醉酒醒后的周小魚死命的狠拍頭痛欲裂的腦袋,嘶的一聲面部五官糾結在了一起。
“啊,下手重了。”自己對自己說著。
喝酒真不是人干的事情,當時倒是爽快了,可造孽的是醒來的時候,周小魚在切身體驗后又一次得出了這個結論。
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冰箱里取了一個拿頌面包,啪嗒著可愛的海綿寶寶拖鞋的周小魚慢悠悠的坐到了電腦面前。
開機,聯網,登企鵝(QQ)。
周叉叉:美女,今天有約嗎?帥哥在呼喚你,上線請回答,over。
周叉叉是小魚的昵稱,很惡搞,沒辦法本人都那么惡搞名字不惡搞的話那不就搭不上邊了。
小魚把兩只腳挪到了凳子上,交錯盤在一起,兩只手撐在膝蓋上很不雅觀的開始啃面包。
滴滴聲想起,小魚騰出一只手點開了消息。
日向雛田:在,附帶的是一個擦汗的表情。雛田是堯。
小魚干脆嘴巴咬著面包,兩只手啪啪的在鍵盤上敲擊。
周叉叉:今日風光無限的好,不知在下能否有時間邀得美女一敘增加感情。
日向雛田:你個蠢貨還有時間和我墨跡,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干嘛了。
周叉叉:只要沒有隨便拉著一個帥哥就說我要嫁給他這就不算大事。
日向雛田:我無語了,你現在自己好生想想昨晚干了什么和這類似的蠢事吧……
小魚一向很健忘,關于這個她不會否認。
周叉叉:我只記得我們昨天玩真心話大冒險來著我還輸了后來發生什么我就不記得了。
日向雛田:我很不幸的闡述一個事實,夜色朦朧下你非常剽悍的強采了一朵鮮花,堯毫不留情的說出事實。
小魚看到消息,蹭的站了起來,嘴巴里含著的面包刷的掉落急的她直跳腳。
想她周小魚一向安分守己是個對于社會雖然沒有貢獻但好歹也是居家好公民的人,怎么會做出這么有違社會風俗的舉動。
小魚抽了抽鼻子,悻悻坐下。
周叉叉:我除了這個沒有干其他什么傷風敗俗的壞事吧?問得很小心翼翼。
堯看見小魚回的消息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她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思考了幾分鐘看到小魚催促的消息咬牙說了出來。
日向雛田:昨晚劉子涵在現場。
周叉叉:然后呢?
日向雛田:然后你自己想想吧。
對話框里沒有了動靜,堯知道小魚需要時間好好思考,于是默不作聲的下線,給她留了面子。
小魚頓時安靜了下來,躋著拖鞋將落地的面包撿起,拍拍灰塵繼續啃著。
腦袋里經不住想起她和劉子涵的相遇,相知,相守,然后離去。
“你好,我叫劉子涵,是這一屆的新生接待。”
“學長好,我叫周小魚,謝謝學長。”年輕充滿了活力的聲音。
“謝我什么啊?”小魚努嘴示意劉子涵,劉子涵看了看手中提著的小魚的生活用品笑了開來,原來是謝這個啊。
不得不說,他們的相遇很狗血。其實事實是不僅相遇狗血的要人命,相知亦是悲催的讓人撞墻。
同在文學社的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幫我我幫你然后情愫暗長。
小魚的爸爸是很迂腐的人,得知兩人的關系后勒令小魚必須和劉子涵分手,為了和劉子涵在一起,小魚和家里鬧翻了天。想到這里,小魚嘴角嘲諷明顯更深了。
兩人私奔到了另一個城市,都是大學生的他們沒有一技之長,小魚一個人在一個酒吧打工,而劉子涵在家等吃,一腔報復得不到施展的劉子涵終于忍受不了和小魚說了分手,他說他愛上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可以幫他脫離這個困境,他不想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他說愛情不是全部。忘了說的是,劉子涵父母雙亡。小魚表示理解的同意他的請求,兩人和平分手,小魚回到G市,一個人搬了出來,無風無浪的念完了大學,而劉子涵杳無音訊。
熟悉的朋友都說小魚實在是太堅強了遭遇這種事還能平靜讀書,只有堯才明白,當她在機場見到面黃肌瘦的小魚時有多心疼,兩人吃完飯,來到KTV,小魚狠狠發泄,最終哭倒在堯的懷里。
這就是他們狗血的愛情故事。
小魚想到這,面包也啃完了,搽搽嘴邊留下的面包屑,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小魚,你情緒平復好了?”說話的自然是堯。
“嗯,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男人嘛,說得多金貴似的,想當時我也是開的正嬌艷的一朵花啊,丫的就這么破敗了。”
“我感覺你怎么還是有點三流劇情啊”
“屁的三流,我沒窮搖(瓊瑤)你就該萬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種男的,咱棄如暼履。”
“好了,我還不了解你,喂要不今兒個出來喝喝茶?”堯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我還是不出門了,還有一篇稿子要趕來著。”婉拒了堯的好意,有這種朋友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那也成,小魚你還記得你昨天辣手摧花的那個帥哥不?”
“好像有一點印象,怎么你認識啊?”小魚的八卦細胞被勾了出來。
“不認識啊,我只是覺得吧一個帥哥毀在你的狼爪之下有點可惜,而且我直覺那種人就不是咱們能夠招惹的人,更何況他還和劉子涵有聯系,說不定兩個人真的有一腿。”YY男的和男的,堯大美女和小魚同志都是腐女。
“有一腿?”小魚敏感捕捉到這三個字。
“我感覺也像,你說誰攻誰受?”
“帥哥是攻,劉子涵是受。”堯回答的利落又干脆。
“腹黑攻和渣受。”小魚恨恨說道。
“……”
閑扯了良久,小魚才和堯掛線,笑意盈盈的臉龐有些崩潰。
“還是繼續我的趕稿大業算了,不然的話下個月馬桶的福利也得少得多了。”任勞任怨的小魚嘆息了無數聲之后才規規矩矩的坐在電腦面前,開始龜速的碼字生活。
“來來,我是一個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菠菜進行曲歡快的響起,小魚取下眼睛上戴著的蛤蟆鏡揉了揉眼睛,順手撈起了電腦旁邊的手機,按了擴音鍵,接聽電話。
“小魚啊……”每次都是這種開頭,編輯真的很沒有新意。
“嗯。”懶懶的回答一聲繼續抬頭碼字。
“那個小魚啊……”
小魚快要被編輯的魔音穿耳了:“親愛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如果催稿的話就請你現在掛電話,因為我正在辛勤的碼字當中,你現在的行為嚴重的影響到我的速度。”小魚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面不改色心不跳。
“誰說我催稿了。”也幸虧編輯沒有被繞進去。“我找你是有要事要說。”
“什么事?勞駕現在放屁。”
對于小魚這種行為編輯早已習以為常。
“那個我現在通知你,周小魚同學,公司有了新的部署,決定再開一本雜志,而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為新銳雜志專欄的負責人,欽此,還不快接旨謝恩。”
“不去,打死都不去,勞什子東西的別找我忙著呢。”小魚一口拒絕。
“這是上面的旨意,你要申訴找上面,我不管,好了我掛了親愛的小魚拜拜。”編輯一溜煙的說完啪掛了電話,劫后余生的編輯撫慰跳的撲通撲通的小心肝:“這真不是人干的事。”搖搖頭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