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的極近,她的臉頰被他的大掌擠在他的胸膛上,兩人的動作曖昧道不忍直視,更可怕的是,她的心跳有了很惱人的加速。
她被吃了一次豆腐,心跳還發生了這般詭異的變化,不由得懊惱無比,雙手用力推搡了他一下,訕訕道,“你可別忘了,我是個單純的孕婦,你連孕婦的豆腐都敢吃,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男人卻更進一步,反手扣住她的腰,猛地將她往懷里又一帶,俯首看著她,“這樣就算是吃豆腐,我不對你做點什么可吃虧了。”他的眸色明亮而平靜,唇角帶幾分似笑非笑。
“其他男人?”她邊思忖,邊疑惑的張望。顧梓沫張望了下四周,卻沒有發現有什么可疑的其他男人,她正想罵冒牌貨亂說瞎掰,就見他左側的褲子上沾滿了冰淇淋,再低頭一看,一個小男孩正瑟瑟發抖的站在他們邊上,顯然是被突來的意外給嚇壞了。
小男孩闖了禍,又受到了驚嚇,杵在原地不敢走,只是膽怯的看著冒牌貨。
顧梓沫嗤地一笑,心想冒牌貨雖然長得奇帥無比,但好像有點不討小孩喜歡。
她推搡了冒牌貨一下,戳了戳眼前的小男孩,不懷好意的問他,“這就是你說的男人?那照這么說,你可能算不上男人了。”
冒牌貨臉色一黑,手指捏上她的腰窩,聲音重重的說,“我是男人中的男人。”
“噗,你還真是寵辱不驚,你松開我,我要跟我的小男人說會兒話。”
男人搖頭失笑,順從的放開顧梓沫。
顧梓沫從他懷中解脫,半蹲下身子,和小男孩平視,俏皮的朝著他眨了眨眼,逗弄著小孩子道,“小乖乖,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小男孩怯生生的搖了搖頭,難過的視線投向了地上的那攤冰淇淋上,眼神里充滿了惋惜。
她松了一口氣,男人卻板著臉,頗嚴肅的皺了皺眉說,“小孩子走路要看路,不要橫沖直撞,撞到別人的話,你自己受傷,別人也會被連累著受傷。”
顧梓沫卻不認同,覺得男人有點小題大做,不免插嘴,“沒什么,小孩子嘛,活潑可愛點多好。”
卻不料,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男人便折身而去。
她盯著這男人的背影,心想這男人搞什么?再次玩失蹤?
……
男人返身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大一小的兩個甜筒,大的給了顧梓沫,小的給了孩子,小男孩笑逐顏開,舔著冰淇淋,滿足的道了謝跑開了。
顧梓沫盯著手里的冰淇淋看了會兒,瞅他一眼,“你怎么把大的給了我,是嘲笑我食量大嗎?”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想,這男人還是蠻體貼的,能考慮小孩子的心情,又能哄女人開心。
“你是傷員,又是孕婦,需要多補充點能量。”男人不以為然的說,一邊說著,一邊扯著褲子,他褲子上的冰淇淋已經融化成了奶油水,看上去黏黏膩膩的,還有種臟臟的感覺。
她看到后,連忙找了紙巾給他擦,卻越擦越臟。
男人看著小女人的手忙腳亂,眉梢挑了挑,又輕聲兒而笑,朝著她微微瞇眼,“我為保護孕婦而受傷,應該算是工傷吧,我申請報銷。”
顧梓沫目瞪口呆,她又這么輕易的被他敲了竹杠?
看在他對小孩子不乏愛心的份上,她忍了!
可沒想到,這貨買一條休閑褲,竟然要求去專賣店!
兩人往沿江大道深處走,相比于冒牌貨的春風得意,她卻是霉到了極點,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在他后面走著,突然看見一件美輪美奐的婚紗。
她驚兀的小跑過去,將半個身子都趴在櫥窗上,招呼著男人來看,“我差點忘記出來的初衷了,你看,我向往的婚紗。”
男人漫不經心的看了眼里面的婚紗,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不過是二流設計師作品,有什么可看的?”
“切,你是真的很不了解女人的情懷。”她對男人簡單的想法充滿著鄙夷。
cherry設計的婚紗是每個女人的夢想,他一個木頭男人怎么會理解?!
顧梓沫貪婪的看著櫥窗里的婚紗,聽到男人的腳步接近的聲音,她看向‘正在裝修’的牌子,遺憾道,“可惜這家店還在裝修中,不然我就可以摸摸它了。”
男人并沒有說話,長身挺立在原地,似乎在斟酌一些事情。
她轉頭,瞅著他褲子上那攤奶油印跡,朝他嘿嘿一笑,臉頰貼向涼涼的櫥窗玻璃,“你再等一會兒,讓我留戀一會兒哈。”
玻璃里映出他高大的身影,他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如癡如醉,癡癡的用手試探著摸上婚紗的裙擺,摸到的卻只是玻璃。
她傷心沮喪的呢喃了一句,“要是誰給我買下這樣一件,我估計能沖動到立刻嫁給他。”
她流連了一會兒,卻發現,如鏡的玻璃里,已經沒有了冒牌貨的身影。
又失蹤了?
“讓開。”一個醇厚的聲音從她后腦勺處傳來。
她聽出是他的聲音,雖然對他的命令不明所以,但還是戀戀不舍的退后了兩步。這個男人,總有讓人聽命于他的魔力。
“哐當——”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巨響,一塊大理石穿越過櫥窗玻璃。
她徹底愣了,眼神呆呆的望向肇事者,“天,你瘋了。”
男人并不理她,徑直踩著破碎的玻璃碴子,走到破露的櫥窗前,雙手取下婚紗,然后一把就塞到了顧梓沫的手里。
顧梓沫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瞬間覺得手里的婚紗沉得要命,與其說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婚紗,其實更像是一只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