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里?”這男人說得太模糊了。
“一個能讓她學會做人的地方,想看好戲的話,你最好現在就回去。”男人淺笑著,眼角處的笑紋明顯,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也帶著一絲的寵溺。顧梓沫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但在傍晚時分,她還是決定負傷回到顧家。
但在還沒有到家的時候,她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大事。
遠遠地,他們隔著一段距離,就見家門口警鈴聲此起彼伏,伴隨著顧夫人呼天搶地的聲音,顧禎禎被不由分說的扭送上了警車。
警方說,因那個被推下去的女大學生腦部受創,顧禎禎涉嫌有‘故意傷人罪’。
她有些驚愕的捂住嘴,不無驚訝的看向站在一邊洞若觀火的冒牌貨,“你把事情鬧大了?顧禎禎被送去吃牢飯?”難怪他說要讓顧禎禎學會做人。
但是她總覺得,這有點像‘人間慘劇’的意味。顧禎禎從小養尊處優,被送進去吃牢飯的話,就好比逼著顧禎禎自我覆滅。
想想那種鐵欄里情景,她有點覺得慎得慌。
“心疼了?”男人松開環著的手臂,將視線從顧家門口移回,定睛看向她,認真問。”
顧梓沫當然忘不掉顧禎禎的黑心,顧禎禎竟狠心到讓她一尸兩命的地步,她怎么會輕易忘記!
她剛想搖頭否認,卻隱隱意識到一點不同尋常,瞧男人那口氣,好像比她自己還要痛恨顧禎禎似的,難道這倆人曾有過節?!
懷疑的眼光掃向冒牌貨,心里百轉千回,尋思著各種可能,男人留意到她怪異的目光,身子往后退了退,忌憚道,“你在瞎捉摸什么。”
“你咋知道我瞎捉摸啊。”她摸著下巴,細細的瞧著男人,心想這男人是通神了。
“沒事別瞎捉摸。”男人酷酷的說了一句,姿態一下子高冷了許多。
她覺得這男人實在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里。
托著下巴瞅著男人的綽約身姿,出色的‘男色’也讓她的腦洞開的夠大,她砸吧砸吧嘴,很福爾摩斯的走到他跟前,戳著他的胸膛位置就問,“你以前是不是跟顧禎禎有一腿?是不是?”
按照偶像劇情節,這個男人十有八九跟顧禎禎談過,但是她后來嫌棄他沒權沒錢又沒勢拋棄了他,于是他憤憤不平,改頭換面借由她來重新接近顧禎禎,最后把顧禎禎送進了監獄!
男人嘴唇狠狠一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眼睛,在她眨眼的瞬間,他卻突然低下頭去,薄唇貼上她的臉頰,壓著嗓子的聲音如同蚊蟲飛過,“想象力不錯,可惜你的腦洞開得太大了。”
她明顯覺得自己的臉頰都滾燙起來,若論起來,這些日子為了演戲,她硬是被這男人吃了不少豆腐,但是這一下卻讓她感到驚心動魄。
她的小臉頰被他的性感薄唇給蹭了!簡直太太太親密了!
小手捂住被他蹭過的臉頰,眉頭都皺巴巴起來,“這又不是演戲,你干嘛這樣動手動腳的!”
男人直起腰,雙手環胸,一派悠閑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很無所謂的挑著眉,“一不小心蹭到的,都是成年人了,這樣子不是很平常嗎?”
“要是換別人,我早就報警了!”她捂著臉頰,氣鼓鼓的道。
真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真是沒想到。”說到此處,男人刻意的頓了頓,不懷好意的逗弄她,“沒想到顧小姐雖然已經是孕婦了,但還是那么的單純,那么的純潔,跟初中生似的。”
顧梓沫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放下手,漲紅著臉道,“我不跟你胡扯了,我要回顧家看看!”
男人卻拉住她,“顧禎禎被抓進去,雖然不跟你有直接關系,但也是沾邊的,你要是現在進去,肯定會撞槍口,先等一會兒再進去。”
顧梓沫愣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說得有理,她找了塊路邊石先坐下,然后招呼著男人過來同坐,可沒想到,這男人并不領情,桀驁的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他不坐,她也不逼著他坐,自己扯了根樹枝,坐在路邊畫圈圈。
畫著畫著,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開口很認真的問他,“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男人沒料到她會問這種問題,先是錯愕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想了想反問她,“你問這個干什么?”
顧梓沫見他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心里燥著呢,便沒好氣的說,“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往你的理想型方向發展,看到你替我報復渣男渣女的時候,我就感受到當你女朋友的危險系數了。”
男人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微微閉目,后又睜眼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嫌棄著笑道,“放心,你安全的很。”
她扔掉樹枝,按著膝蓋站起來,“聽你這么說,我更不放心了,按照偶像劇劇情,一般男人這么斬釘截鐵的說不會愛上,都是實際上愛上了。”
男人聞言,笑容斂住了,頓時又黑了臉,“少看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顧梓沫卻不以為然,不屑的睨了他一眼,“行了,我現在要回去看看家里的一片狼藉,你就先回去吧。”
說著,也不待男人回聲,就自己提溜著小包往家里走去。
一進門,就見顧夫人急在心里,表現在口上,她抹了抹眼淚,很是焦躁的說,“也不知道那個發傳單的女大學生是什么來頭,竟然操控著警方二話不說的就把禎禎抓走了,我們想要找點證據給禎禎辯護,可商場那邊卻聲稱沒有任何監控資料,警方怕得罪那個大學生那邊,一點也不給我們通融,我們塞錢找人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