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殷正將顧禎禎別到自己身后,氣憤道,“你和我未婚妻勾肩搭背,我也要有風度?!”他早就忍不住了,不少人說他戴了綠帽子,任何一個男人對此都有忍不住的火氣!
更何況,他的臉面就是何家的臉面,他就算是再無能,也不能讓旁人看了何家的笑話。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你的未婚妻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嘍?”‘陸聿驍’瞇著危險的眸子,諷刺性的反問道。
何殷正震了震,他雖有勇氣,但在‘陸聿驍’面前,還是底氣不足,面對‘陸聿驍’的質問,他有點猶豫了。
顧禎禎聽著兩個男人的一言一語,心情陡然沉入了谷底,本以為何殷正是來救她的,但恰恰相反,何殷正就是來給她添堵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男人!她在心里低咒一句,然后憤然上前,攔住何殷正,“何殷正,你住嘴!”
何殷正本來肝火就燒的更旺,又被顧禎禎一攔一呵,怒意更盛,“住什么嘴?見不得人的事情都做了,就別怕別人來說!”
顧禎禎慌了,這都是些什么事兒,一向膽怯的何殷正,竟然毫無大腦的跑了過來質問她,還敢這么跟她嗆?!而此時,她恍然未覺,顧梓沫已經緩緩地移動腳步,靠近了她。
顧梓沫走近,在顧禎禎旁邊立定,而后輕蔑的掃視了下顧禎禎,“啪——”揚手對準她的俏臉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狠狠的巴掌打了下去,顧禎禎猝不及防,火辣的疼痛在臉上泛開,五個紅紅的指印就附在了她慘白的臉蛋上,異常鮮明。
顧禎禎被打傻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梓沫,潔白無瑕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她從未想到,她這個名義上的姐姐竟然敢打她,還是趁著她沒有注意的時候!
從前在顧家,只有顧梓沫忍她讓她的份兒,現在怎么?!
顧梓沫看著她愣在原地的模樣,眼神凌然,“怎么?還想在這里裝可憐,私下勾引我的男友,你難道不該打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趁機掃向‘陸聿驍’,見他雙手環臂,像看好戲一般看著這邊,兩人對視,他還似有似無的朝著她挑了挑眉,眼眸流轉,勾魂攝魄,她有點犯暈,連忙斂眸,心想還好這家伙沒有背叛她。
“我……”被顧梓沫的話一刺激,顧禎禎立馬回了神,捂著半邊臉,我見猶憐的委屈著搖頭,“不,我沒有,沒有……”
顧禎禎一副楚楚可憐,處處可憐的樣子,但在顧梓沫看來,卻是惡心透頂,這一巴掌,就是她存心報復,報復顧禎禎搶她男友!
嗯,兩次!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現在晚了點。
她根本沒有必要再看顧禎禎做戲,一把抓過‘陸聿驍’的手,就朝著顧禎禎示威道,“你看好了,有些好墻角,是撬不走的!你撬走的,都是爛墻角,爛貨,下三濫!你懂么?!”
說罷,看也不看顧禎禎,拉著‘陸聿驍’的手就走。
顧禎禎愣在原地,微有失神,卻見那個穿著套裙的女人步步逼近,最后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腳步……
顧梓沫將‘陸聿驍’拉到一個暗處的角落,便狠狠的松了手,嫌棄的看向男人,從唇間逸出一個字,“切——”
男人挑起眉,深邃的眼眸睨向她,“怎么?虐了一把顧禎禎,卻不高興了?”
她別過臉,有點小脾氣的說,“哼,我高不高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很高興,借著虐顧禎禎由頭,揩了人家未婚妻的油,你高興的很呢!”
男人聞言,失笑出聲,而后緩緩俯下身,健碩的胸膛壓向她,涼薄的唇微勾,眼底的眸色瀲滟,“這么說,你是在為這個不高興?”
顧梓沫被戳中心事,覺得憋屈極了,推搡開他的胸膛,惡狠狠的說,“別碰我!別接近我!我嫌臟!”一想到他剛剛和顧禎禎的勾肩搭背,她心里就不舒坦。
早晨還拐帶著她練舞,來這里后卻跟顧禎禎跳舞秀技!這男人,還真的讓人無語咧!
她轉身就快步往前走去,不想理會他。
男人眼睛一瞇,身手矯捷的沖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自己懷中。
她一驚,“你干什么……唔……”
男人低頭狠狠的吻住她,
她睜大了眼睛,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使勁的往外推,費力的掙扎。
他由不得她,用力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狠狠的抱住,
好幾分鐘后,他才放開她,不停的喘氣,墨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看向他的墨眸,只覺得里面是萬丈深淵,令她無法呼吸,腳下一軟,差點狼狽的摔倒,幸好他及時抱住她,將她牢牢地箍在懷中。
因為長時間的缺氧,她的腦袋都暈暈乎乎的,任由著他抱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想要推開她,男人卻將她抱得更緊。
她惱了,口不擇言,“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我,你的手很臟,我有潔癖,我嫌臟,你放開!”
男人唇角的笑意更甚,眉際都染上笑意,她仰頭看著他,卻發覺,他臉上有種奇怪的神情,眸光灼灼,直直地看進她的眼睛里,瞬也不瞬,像這世上再沒有其他人,其他物,只剩他和她。
不容她多想,他已經低頭下來,再次吻住她的唇。
又是一陣窒息和迷亂,她差點失控,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這個吻才作罷。
他最后在她唇上反復流連了下,重重地吮啄了一下,才緩緩撤退。
黑邃的瞳仁,幽幽地看進她心里。
他說,“這里絕對沒有碰過其他女人,絕對不會臟。”
她微微發愣,這是什么意思?絕對不會臟?這男人,竟然把她的話這么的當真,竟會如此較真?!
“誰在乎咧,我才不在乎呢,你愛找誰跳第一支舞就找誰去!”至今,她還在為那一支舞介懷。
第一支舞,意義重大,這男人卻給了顧禎禎,這不是要氣死她嘛!
現在想想,她寧愿不去打顧禎禎那一巴掌,也不想讓顧禎禎跟他跳第一支舞。
想到這里,她不禁又自己把自己氣得夠嗆,怎么回事?她竟然會覺得冒牌貨最重要?
男人看著她賭氣的模樣,眸光里閃過一絲熾熱,唇邊似有似無的揚起微妙的弧度,不緊不慢的開口,“我今天的第一支舞,就已經在清晨獻出去了。”
今天的第一支舞,他給了她,而今晚的第一支舞,給了顧禎禎!
她死犟著不想承認,氣急敗壞道,“那又證明什么?狗屁!”這男人太會在細節上耍陰謀了,她永遠搞不掂他。
男人見她這般,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銳利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驀地開口,“下一步該是——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到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