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沫攜著‘陸聿驍’回到會場,果不其然,她剛剛踏進去,顧禎禎的眸子就鎖定到了她,她挑釁似的朝著顧禎禎揚了揚頭,然后把目光放在‘陸聿驍’身上。
男人遞給她一杯香檳,“看來你已經很有自信了?!?/p>
她接過,還沒有弄清楚他話中的意味,就見他已經踱步而去,她想叫他卻怕失禮,只能無可奈何的站在原地。
看著他離開的寬大背影,她有點落寞的想,你在的話,我會更有自信。
“在惋惜嗎?你的后盾離開了。”不知道從何時起,顧禎禎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甚至猜透了她的情緒。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彼吡艘宦?,故作高冷道。
顧禎禎似乎并沒有打算跟她藏著掖著,伸手指了指男人離開的方向,凌厲的朝她,“沒有他,你什么都不是!”
顧梓沫的身子一震,她陡然意識到,白蓮花已經決定脫去白色外衣,跟她展開撕逼大戰了!
她冷然的瞧著顧禎禎陰白的臉,嗤笑一聲,“你這是在赤裸裸的嫉妒嘍?是不是見他好,也想把他搶走嘍?顧禎禎,你還是那么沒出息!”
當初顧禎禎看中了何殷正,不擇手段的將何殷正搶走,現在又把鬼心思動到了‘陸聿驍’頭上。
“你——”顧禎禎被戳到痛處,“我們走著瞧!”
來日方長,往日她韜光養晦,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何殷正搶到了自己手上,她自信這個‘陸聿驍’也不例外。
說到這里,顧禎禎有點后悔同何殷正訂婚了,都怪她爸,非逼著她跟何殷正和好如初,就為了眼前的一丁點兒利益,要是她攀上了‘陸聿驍’,顧家還差這點眼前利益?!
要是當初早想到顧梓沫會這么囂張,她從拘留所里出來之后就該聽從顧夫人的,立刻同何殷正一刀兩斷一了百了!
顧梓沫沒來由的覺得顧禎禎夠諷刺,這個女人,似乎還不知道是誰把她折騰到吃牢飯的!
她也不戳穿,故意諷刺笑她,“拾人牙慧,值得你那么有成就感?顧禎禎,你怎么一點出息也沒有?!?/p>
顧禎禎聽聞,臉色白了又白,顧梓沫句句戳中她的心思,她早已在敗在了起點上。可她顧禎禎從來不是甘心認輸的個性,她恨得咬牙切齒,“顧梓沫,你手里的好東西,我都能搶走,不信你試試看!顧梓沫,你只是顧家的養女,你算個屁,你未婚先孕,寡廉鮮恥,根本配不上陸聿驍!”
聽了這番狠話,顧梓沫非但沒有生氣,還覺得心情暢快極了。
她像模像樣的搖了搖手里的香檳,心想,顧禎禎也是糊涂一時,還信了她懷孕的事情,恐怕從一開始,顧禎禎就自信她沒有一點兒懷疑她,顧禎禎那時候并不知道她對付她的心思,更不相信她會犧牲名譽來挑戰她。
想到這,她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眼神掃向自己的小腹位置,“我說自己懷孕了,你就信了?顧禎禎,你從何時起,變得這么容易上當受騙了?”
顧禎禎被驚到,她的眼神逡巡上顧梓沫的全身,繼而將目光鎖定到她手里的香檳上,語帶諷刺道,“顧梓沫,你的手段比我高多了?!?/p>
“全部拜你所賜?!彼斎恢李櫟澋澋闹S刺,但她并不心虛,反而更理直氣壯起來,這年頭,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她并沒有虧欠誰!
她將問心無愧的目光迎向顧禎禎,活脫脫像個女王,卻不想,顧禎禎的眼神全部盯視在她手里的香檳酒上,顧禎禎的這種眼神,她并不感到陌生。
上次顧禎禎出現這種眼神后,她便被人從電梯上推了下去。
蓄謀,侵襲,陰謀,顧禎禎的眼神里充斥著這些字眼!
顧梓沫心里一驚,腦子高速運轉,驀地,她的手腕使勁,用著巧勁就將手里的香檳酒全部潑到了顧禎禎的身上。
“啊——”顧禎禎后知后覺,閃開一步,但還是晚了,她潔白的禮服裙上已經遍布了香檳漬。
顧禎禎滿眼的不可置信,怔怔的看著顧梓沫。
顧梓沫將香檳杯扔到一邊,上前一步,逼視著顧禎禎的眼睛,故作遺憾道,“哦,抱歉,這次我竟然先你一步,這就算我送你的禮物,禎禎?!?/p>
她知道顧禎禎想要在香檳上動心思,要不然就是潑到她身上,讓她衣衫狼狽,要不然就是潑到自己身上,說她嫉妒自己,故意弄臟她的禮服。
這樣的話,她索性就成全顧禎禎。
“姐姐,我不知道你有多恨我,可是,我……”顧禎禎迷離著眼睛,凄婉的看向顧梓沫,杏眸含淚,好不可憐。
顧梓沫早就見慣了顧禎禎這番惺惺作態,她有了抗體,自然免疫,她忍不住警告她,“你想讓我難堪,我會讓你更不堪,不信你試試看!”
說著,她有意的看了看四周,不齒的朝顧禎禎哼聲道,“大家距離這邊有點遠,你要是想演戲給大家看,你恐怕還要更賣力點?!闭f罷,她也不看顧禎禎,昂首踩著細高跟,徑直就往另一邊走去。
顧禎禎眼睜睜的看著顧梓沫走遠,卻又無可奈何,她憋著一肚子氣去換了衣服,然后回到化妝室,讓化妝師給她補了補妝。
化妝師給她重新打了腮紅,顧禎禎越看這腮紅越氣,撥了個號碼,一個矮個手下就走了進來。
她斂下眸子,吩咐起來,“你去盯緊跟顧梓沫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我要清楚的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和具體行蹤?!痹诤皖欒髂粦鸷?,她多了個心眼,決定從‘陸聿驍’下手。
她十分懷疑這個‘陸聿驍’是個假貨,一方面,她不相信顧梓沫有那么的好命,另一方面,顧梓沫能玩假懷孕,也有可能玩假男友!
就算這個‘陸聿驍’是真的,至少她通過這個調查也弄清楚了‘陸聿驍’的行蹤!以后她要對‘陸聿驍’下手,豈不是更易如反掌?!
存著這番心思,顧禎禎的自信心又恢復了大半,她聽著手下應聲而去,心里閃過一絲得意,正想著,那扇門又被人推開。
“怎么?該吩咐的我都吩咐了,你還有什么問題?”她以為是手下去而復返,心里煩躁的開口問。
不料,卻是一道低醇淺厚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