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們是誰,到地府去見閻王爺吧!”帶頭的黑衣人冷笑幾聲,突然一出手,一排暗器脫手而出。
帶頭的黑衣人身后的十幾個人訓練有素般同時出手,霎時間十幾排暗器像極了狂風一樣的朝著柳林波他們襲來。
無數(shù)的暗器在月光下發(fā)著冷冷的白光,像長了眼睛似的,準確無誤的射向他們,柳林波提起內力,剛要有所行動,身旁的梁驍突然閃身,將她結結實實的擋在了自己的后面,說時遲那時快,梁驍利劍出鞘,這劍仿佛有靈性般的發(fā)著幽幽的光芒,隨著梁驍身影閃動,只聽見鐺鐺鐺的聲音,無數(shù)只暗器被擋了下來,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軟弱無力的滑落在地。
“媽呀,我還沒活夠呢,我晚飯都沒吃飽”小翠抱著桌子腿哭爹喊娘的直抹眼淚,嚇得閉著眼睛哭得那個難看,聽著嗖嗖嗖的打斗聲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說,你是不是個男人吶!”韓玉身手矯健的解決了好幾個黑衣人,無意間一回頭發(fā)現(xiàn)了桌子底下的哆哆嗦嗦的一團,直接將小翠從桌子底下拎了出來夾在咯吱窩底下。
“是不是都行啊,啊啊啊啊”小翠眼睛閉的死死的,手抓著人家衣襟鼻涕眼淚的抹了韓玉一大襟。
韓玉十分無語的一歪脖子,隨機將她護在身后寸步不離。
梁驍一出手,幾乎打落了所有暗器,運足了內力,只見九王爺單手一抬,地上無數(shù)的暗器嗖的騰空而起,迅速形成了一個大球,手掌一揚一股巨大的力道混著那球暗器狂風巨浪般的打向那群黑衣人。
瞬間,那十幾名黑衣人沒能躲得過去,直接變成了稻草人,紛紛中了暗器轟然倒地不起。
帶頭的黑衣人左瞧右看,只剩了自己一條活口,頹然的四處張望。
“說!是誰派你來的”梁啟突然揮起腰間的寶劍架在了黑衣人脖子上,目光陰寒到讓人看了感覺渾身發(fā)冷。
黑衣人絕望的瞪大了雙眼,似乎滿肚子都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哈哈,想知道我的主公是誰,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黑衣人明知道自己逃也逃不掉了,回去也是死,還不如早做了斷,凄凄涼涼的笑了起來,一咬牙,飄然如秋風里的落葉般飄然倒地。
柳林波連忙上前查看,沒有了鼻息,口吐暗黑血。
“死了,口中藏有劇毒”
“如此一來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殺我們呢”梁啟唉聲嘆氣,十分不甘心的樣子,突然桌上的茶杯被他一不小心給碰到了地上,在這平靜下來的黑夜里,發(fā)出了清脆卻也煞人的動靜。
梁驍此刻正好靠著窗戶站著,低頭一看,樓下的黑衣暗衛(wèi)螞蟻搬家似得全都匆匆撤退。
韓玉半蹲著身子掀開了黑衣人的面罩,頓時感到不是一般的意外,“太子殿下,王爺,這就是傳皇上口諭的那位公公”
“竟敢如此大膽,假傳圣旨,必須揪出這幕后主使”梁啟很是氣憤的一拍桌子,本來就因為剛才打斗而殘破了的桌子足足被拍掉了一個桌子腿。
“天下未來的主子毫發(fā)無損,這就是最大幸事,大哥也不必動氣,紙包不住火,凡事都會水落石出”
雖然聽出梁驍可能已經察覺到了,可是那句天下未來的主子足足讓梁啟聽的十分受用,瞬時淹沒了那些不愉快,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誰才是未來的天下的主宰,梁啟臉上掛上了些笑意。
“有九弟在,我變可安枕無憂”
聽完這話,梁驍心里嗤笑一聲,隨時隨地都在提醒他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臣子本分,大哥啊大哥,你想的真是周到。
收拾完殘局,柳林波他們便又找掌柜的重新安排了新的房間,一切,都歸于平靜。
半夜,小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突然聽到門吱嘎的一下被從外面給推開,后背一涼,直接鉆進大被里把自己裹成了個卷餅。
“各位黑大哥,打群架我都沒出手哈,別來找我尋仇啊,當然,也別去找我家小姐,好人何必為難好人吶,走開走開快走開!”小翠說話混著哭腔,蒙在里頭說話都費勁,太悶了!剛才那群黑衣人死去時候的情景歷歷在目,小翠睜著眼睛閉著眼睛全都是那些場景。
韓玉突然掀開被子,小翠大叫一聲,被手足無措的韓玉直接捂住了嘴。
“怎么是你?”小翠眼睛睜的大大的,垂下來的發(fā)絲混著淚水粘在臉頰上,我見猶憐。
“你嘟嘟囔囔的干嘛呢,大半夜的”
“我,我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說。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大半夜的”
“鬼啊”
“啊啊啊啊啊!”
韓玉壞氣的喊了一嗓子,小翠嚇破了膽子似得直接撲到了他懷里,瞬間,一股子肉香在鼻翼間彌漫開來,小翠滿足的狠狠吸了一口氣,整張臉都貼了上去。
“韓大哥你好香哇”
“瞧你那小傻樣,來,吃了吧,你不是說晚飯都沒吃飽么”沒想到韓玉還記掛著這事兒,從懷里掏出兩只用油紙包著的烤雞腿遞給了她。
“韓大哥,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小翠接過雞腿遲遲沒有下口,這太不像她性格了。
“知道哥對你好了吧,快吃吧”韓玉也沒什么兄弟姐妹的,看見這小兄弟就萌生了一種保護欲,就是看著很喜歡,很順眼,這樣的朋友交往一輩子都不會膩歪,反正他這么覺得。
“嘿嘿,韓大哥你也吃”小翠一邊咬扯著雞腿肉一邊嘻嘻笑著,據(jù)說,第二天一早,韓玉是從她房間里走出來的。
自此,民間傳聞又多了一條茶余飯后的頭條,韓公子也喜歡男人。
清晨的太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升起,此時已是日上三竿,既然是假傳圣旨,那就不用著急回京了,幾個人很晚才起來張羅著上路。
“喂,你聽說沒有,那馬縣令的兒子昨天晚上掐死了春滿樓的一位姑娘”
柳林波剛出房門,就聽到兩個打雜的高聲議論著。
“真有此事?什么時候的事?”一名身穿暗灰色袍子的書生模樣的男子也湊上前緊接著問。
“你可真是個書呆子,昨天晚上春滿口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馬公子去春滿樓尋歡,不想尋歡不成,反倒把那女子給掐死了”
“那馬公子下面不是被人給打廢了么,怎么還能去尋歡”書生不接,馬縣令那兒子先前在客棧被一位姑娘給打了幾乎沒有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