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疼得來到床邊,握住了林蕭然的手:“囡囡啊,身體還疼嗎?讓大夫瞧過了嗎?”此時林蕭然早已經(jīng)喝了藥,閉著眼睛昏睡著,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看著讓人心疼。
大夫人候在一旁,扶著老夫人道:“是王爺救了小兒一命。”
老夫人拿著帕子喜極而泣,對著高漣千恩萬謝。
林驀然抬眼瞅了瞅高漣,才發(fā)現(xiàn)這位王爺還真是一個千面臉,哼,對著每個人都可以表現(xiàn)出彬彬有禮的表情,唯獨(dú)對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高漣淺笑道:“我能治他不死,不過我未必能將他治療痊愈,之前和三小姐說過,林蕭然之前中過毒,傷到了肺,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就怕……”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在談?wù)撁魈斓奶鞖猓抢戏蛉寺犃耍睦锩腿灰痪o。
老夫人連忙上前一步:“王爺需要什么盡管說,老身一定設(shè)法去拿到,求王爺能救蕭然一命。”
林驀然見祖母急紅了眼眶,生怕她昏過去,將大半的身子倚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道:“王爺,到底需要什么?”
高漣神色復(fù)雜得瞧了一眼林驀然,不知過了多久,取了筆墨在紙上寫下了幾味藥。
“第一味藥是你們之中的一滴血,第二味藥則是天山雪蓮,最后一味恐怕不好找,是長在金朝臨界懸崖邊的紅瑤,而且常年只長一朵。”高漣說完,就放下了筆。
“紅瑤?”老夫人皺了皺眉,“老身只聽過傳說,難道真有此花?”
高漣點(diǎn)點(diǎn)頭:“此花能活血化瘀,消除毒氣,不過要拿到紅瑤,必須要過了瘴氣這一關(guān),金朝臨界的瘴氣非常厲害,正因?yàn)槿绱瞬簧賶咽慷际怯腥o回。”
老夫人皺了皺眉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眾人都想知道,齊刷刷得將目光投向了高漣。
高漣搖搖頭,一字一句得回答道:“老夫人,別無他法!”老夫人聽完這句話,整個人就要往下倒去,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得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孫死去嗎?林驀然趕緊扶住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二夫人裝模作樣得匆匆忙忙得走了進(jìn)來,一臉哭喪得拿著帕子喊道:“蕭然,你怎么了啊?怎么了啊?”后面跟著一起走進(jìn)來的藍(lán)嬤嬤。
老夫人原本就著急,一聽到她這樣一說,血?dú)馍嫌浚舐暫浅獾溃骸澳憬o我閉嘴,要哭給我滾回去。”畢竟老夫人年紀(jì)大了,吼了一聲,兩眼昏花,差點(diǎn)支撐不住,幸而大夫人扶住了她。
“娘啊,你看看,媛兒當(dāng)家都沒有事情發(fā)生,為什么大姐當(dāng)家還沒幾日就偏偏發(fā)生了呢?”她哭嚎著同時,朝著林媛看了一眼,后者劃過一抹嫉恨的目光。
“二娘,你還嫌不夠亂,故意來插一腳嗎?”林驀然走上前,冷冷得對著顧琴雅一字一句得說道。
二夫人顧氏被她不冷不熱得嘲諷,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新仇舊恨一股腦兒涌上了心頭:“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身子剛好就來看蕭然,如果他真要有什么三長兩短,尚書府的所有人都不要傷心欲絕了嗎?”
真是說得冠冕堂皇,林驀然心底冷笑,她不就是巴不得自己的弟弟死嗎?
“二娘既然身子剛好,不如回去修養(yǎng)一段時間才好吧!”林驀然嘴角含笑,不甘示弱得回?fù)簟?/p>
“林驀然,你真沒有良心,我娘可是特意來看弟弟的,這樣說倒是被你說成了惡人?”林紫萱在一旁插嘴道。
林驀然不以為意得笑了笑,緩緩走向林紫萱:“姐姐,請注意你的語態(tài),還有客人在呢。”單單就這么一句話,林紫萱瞬間白了一張俏臉,如果要是被人傳出去她不得體的舉止,以后還能嫁出去嗎,想到這里,她重新?lián)Q了張笑臉說道:“二娘也只是關(guān)心則亂嘛,請妹妹不要責(zé)怪。”
二夫人沒有想到林紫萱也調(diào)轉(zhuǎn)了槍頭,氣得直咬牙,見沒有人替她幫腔,抹著帕子半真半假得哭道:“老夫人,我可是全為了林府啊!您要替我做主啊!”
林驀然懶懶得瞥了一眼唱作俱佳得二夫人,腳步輕緩得走到她的跟前,眼神上挑,唇角微勾,嫵媚得如同山間來的妖精。
“二娘,不知這個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林驀然拍了拍手,不一會兒,綠柳拎著一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
二夫人看到此人,頓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