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答應要幫南宮俊開始,她就注定要在南宮堡住上一段時間,招標事件結束后方能回府。
住在南宮堡她倒是不在意,反正這里環境好,氣候又佳,她就當在這里度假,逍遙又自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多了靳昊這個礙眼的家伙,她費了不少口舌也沒法讓他先行回府,一個能霸占整間房的夢想就這樣泡湯了。
“王妃,這些是新出的布匹,您看看如何?”南宮俊相較于蝶舞的冷靜,反倒顯得不耐煩了,時不時會送來幾匹新出來的布,讓她給意見。
蝶舞翻了翻白眼,現在才發現這人并不似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沉穩,至少對于他重視的事情他還是個比較心急的人。
蝶舞不支聲,輕輕地移到布匹前面,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摸了摸布料,嗯,應該算是上乘貨色吧,雖然不懂得面料的制作工藝,但手感卻是相當重要的,她對自己的感覺一向都是比較自信的。
“這布料應屬上上之選,光滑細膩,柔軟而輕瑩,只是這樣的面料也并不是任何衣服的款式都適合的。”蝶舞侃侃道來。
南宮俊很認真的聽著,雖然蝶舞停了下來,他卻并未急著插話,繼續等待她的下文,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完全是個非常有風度的紳士,溫文爾雅。
“這樣的面料最適合做那種飄逸的衣裳,仙女飄然而下的場景也不是完全營造不出來的。”蝶舞淡笑道,隨手拿起桌上放置的木炭在紙上大肆“揮霍”起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畫已成型,不止南宮俊,就連靳昊也是滿眼的驚訝,她到底還有什么是不會的?她的畫法為何如此奇怪?
“你讓人拿著我的設計圖用這布料先做套衣裳出來看看效果再行定奪吧!”蝶舞拿起畫好的服裝設計圖遞給南宮俊。
“好,我馬上就去辦,多謝王妃。”南宮俊興奮的接過蝶舞手中的圖,或許目前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吧--眉開眼笑,不再是往日那不茍言笑的南宮俊了。
“嗯。”蝶舞還是一臉的平淡,看不出任何起伏。
“愛妃這繪畫的方法是從何而來的?真是神奇。”南宮俊走后,靳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小時候曾經碰到過一個游學的僧人,是他教我的。”蝶舞對于這個答案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是嗎?”靳昊不太相信,他從來走遍四國各個地方,以他的閱歷都不曾見識過這樣的奇怪畫法。
“王爺有疑問嗎?”蝶舞挑眉問道,反正這是一件無法驗證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怕他會去查證,他愛查就去查吧,只要他能有一丁點的線索。
“沒什么,只是覺得愛妃的畫法甚是新奇,下次有機會可要向愛妃好好討教討教。”靳昊的那一套客套話模式又冒了出來。
“王爺客氣了,是舞兒獻丑了,讓王爺見笑了。”蝶舞淡笑道,客套話誰不會說,就看你愿不愿意,樂不樂意去說罷了,薛寶釵雖是“大小通吃”的人物,但也不是事事都能搞得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