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南宮雪失蹤一事,南宮俊也開始自我反省,他也曾捫心自問過,自己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而蝶舞末了的那句“三思而行”不免讓他也開始質疑起自己所做的決定。
思來想去,南宮俊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雪兒早已到了適婚年齡,況且自古以來父母之言、嫖灼之約天經地義,他根本就不覺得有何不妥。
南宮俊兀自一人坐在書案上,兩道劍眉緊緊的鎖在一起。
“來人。”南宮俊突然朝著門外大聲喊道。
立馬從外面進來一個侍衛,“王爺有何吩咐?”侍衛對于此事似乎早已習慣,此時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你跑一趟梨園,把逍遙王妃請過來。”南宮俊冷冷的說道。
“是。”侍衛受命而退。
不稍片刻,蝶舞便被侍衛帶到了。
“堡主,王妃已帶到。”侍女通傳道。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南宮俊親自迎了上來。
“王妃里邊請。”南宮俊禮讓道,又恢復了往日的溫遜謙和。
蝶舞也不跟他客氣,徑直走了進去,在兩側的椅子上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反正惺惺作態之事她本就不會,也不屑去做。
“不知堡主找蝶舞所為何事?”蝶舞坐定后方才淡定的問道,剛才她與雪兒正在梨園院中的小亭子里悠閑品茶,這茶還沒喝上兩口呢,就被叫到這來了。
南宮俊為何會挑這個時候找她,這其中的原因,她早已猜出了七、八分,只是表面上卻還裝作不知情。
“冒昧打擾王妃實在抱歉,只是在下有些事情一直未能想透徹,故而想向王妃請教,希望王妃能給在下指點迷津。”這話聽著怎么覺得這么別扭呢,好像是在對著“德道高僧”講話似的,還“指點迷津”呢,什么時候她的“道行”這么高深了?
蝶舞在心里暗自回道。
“指點迷津蝶舞可就不敢當了,堡主有什么話盡管直說,蝶舞定當盡力而為。”客套話誰人不會說,雖說不大情愿,但隨便敷衍幾句還是可以的。
“王妃過謙了。”南宮俊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
蝶舞但笑不語。
“其實是為雪兒的事,在下實在想不通,在下的決定到底有何不妥?”南宮俊苦惱的說道。
蝶舞望了南宮俊一眼,輕聲說道:“這件事堡主并未做錯,堡主想為雪兒找個好婆家的心意蝶舞看得出來,只是方便過激了一些,堡主可曾想過,你讓從小到大不曾吃過苦的雪兒獨自一人離鄉背景的,先不說她的感受,難道堡主就舍得,雪兒可是堡主唯一的親人。”
“在下并不是沒有想到這些,那上官逸為人正直,儀表堂堂,一表人才,而且上官家世代為官,他本人在雪域國官居一品大學士,前途不可限量,我這也是為雪兒著想。”南宮俊終于吐出近日來積壓在心里的困擾。
“凡事還需講緣分,有緣無分那也只是枉然。”過分執著未必就是好事,這是她的前車之鑒。
“那王妃的意思是……”南宮俊認真的看著蝶舞。
“蝶舞倒是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蝶舞賣了個關子。
“王妃但說無妨。”南宮俊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堡主可給雪兒一年的期限,一年后再來決定嫁娶之事,而這一年內可任由雪兒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當然,堡主也可常邀那上官逸來堡里做客,促進兩人的感情,沒準一年后不用堡主催,也會有人急著要完婚。”蝶舞泯了口茶,依舊是一派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