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這些人打發走了,望著終于恢復平靜的園子,采蓮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這是怎么一回事?”剛走進竹園的靳昊看到這般情形,惱怒的問道。
原本整潔、有序的花園變得凌亂不堪,各色的牡丹花像別人遺棄的小孩,東一盆西一盆的,放得到處都是,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采蓮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才剛放下的心再次懸在了半空。
“王……王爺。”今天怎么這么背啊,采蓮低著頭暗自叫苦。
“問你話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搬花的工人全都死到哪去了。”一時靳昊那近乎咆哮的聲音響徹整座竹園。
采蓮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發這么大的火,這下該怎么辦啊,沒準小姐就要遭殃了,采蓮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
“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撒野?”睡眼惺松的蝶舞站在門口,嘴著紅潤的小嘴不悅的罵道。
聽著這個一點也不陌生的聲音,看著她那一身不倫不類的睡衣,靳昊更加惱火,這女人怎么總是搞不清方向,日上三竿了窩在床上睡覺還怕別人不知道,而且還穿得這么怪異、暴露的跑到房外來了,她還知不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
“小姐……”見靳昊臉色越來越難看,采蓮忙跑到蝶舞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說道。
“干嘛啦,別拉我。”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的蝶舞甩開采蓮的手。
采蓮尷尬的笑笑,她是早已習慣了小姐的脾氣和作風,可是別人并不清楚啊!
“愛妃的脾氣倒是挺大的啊!”靳昊嘲諷的說道,他還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像個潑婦不分青紅皂白的便破口大罵,難道說這才是她的真面目,以前所看到的那個她全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這聲音怎么好像在哪聽過?半瞇著眼的蝶舞蹙起眉頭,艱難的在腦中搜索著,奇怪了,怎么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對不起,王爺,小姐她,她還沒睡醒,您千萬別怪她,小姐平常都不是這個樣子的。”見自家小姐又是皺眉又是甩頭的,爭忙為她解釋,可是她畢竟只是個丫鬟,說話自然沒多大份量,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聽進去。
靳昊大步走到蝶舞面前,用力的拉起她的手,“怎么,連本王都不認得了嗎?”
“痛。”蝶舞爭切的想甩開緊著自己的那只手,可是無論她多么努力,那纖細的手臂依舊沒能逃離魔掌,手上的疼痛讓她慢慢地蘇醒過來。
抬起眼看到靳昊,蝶舞不禁疑惑的問道:“王爺,你怎么會在這?”
“怎么,愛妃現在才發現本王嗎?”敢情他方才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怎么?王爺不是才剛來嗎?”修長的柳葉眉微微皺起。
“王爺,您千萬別怪罪小姐,小姐是因為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她根本就不知道才會這樣的。”采蓮知道王爺肯定不知道小姐的情況,見他正要發火,便識趣的跑到他身旁解釋道。
“她每天都這樣?”聞言,他的火氣消了不少,但還未熄滅。
“當然不是。”采蓮連忙搖頭,“小姐只會在沒睡飽被吵醒的情況下才會這樣的,只要讓她睡飽就沒事了。”
她家小姐才不是一直這樣的,還不都是你害的,采蓮在心里不滿的抱怨了幾句。
“昨天刮大風了嗎,園子怎么這么亂?”清醒過來的蝶舞這才注意到院子的凌亂,可是不對啊,她記得昨天并未刮大風啊!
“愛妃以為呢?”靳昊挑眉問道,這女人……
“昨晚睡前我記得并沒有刮大風,所以這肯定不是被大風凌虐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以為她是神仙啊,她哪里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只是,怎么會多出這么多牡丹花呢?
“采蓮,這牡丹花哪來的?我記得之前院里并未種牡丹啊!”蝶舞轉過頭問采蓮。
“小姐……”她該怎么說才不會得罪人呢?唉!
“是本王命人送來的。”靳昊徑自開口說道。
“王爺怎么突然喜歡牡丹花了。”
“不是愛妃說牡丹花漂亮?”靳昊別扭的說道。聲音小得像在喃喃自語,不過聽力甚佳的蝶舞還是聽到了。
她有說過這樣的話嗎?她怎么不記得什么時候說過了?
撓了撓頭,若有所思,啊,對了,在香噴噴燒烤店的時候,她好像有說過這知,可那是……
“王爺不會就因為蝶舞好時的一句話,大清早的便讓人送牡丹過來吧!”他是不是哪根筋燒壞了?
“反正花已送來,要不要隨你。”說完靳昊氣呼呼的離去,剩下一臉迷惑的蝶舞和無可奈何直搖頭的采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