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靳昊和蝶舞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揪出這幕后主使者的時候,這幕后之人似乎也已沉不住氣,竟然毫無預警、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這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沒想到真的是你,我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蝶舞顯然有些憤憤不平,她之所以這么氣憤,主要是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柳湖泛舟,對他們有過一命之恩的白衣公子,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一直都很欣賞他的才華,有內涵的男人和外表出眾的男人同樣吸引人,虧她還一直以為他應是個極有修養的人,然而恰好相反,他竟然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來,她的心還能依然平靜得起來嗎?
“是我又如何?”白衣男子聳聳肩,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丁點被人識破時的不堪,反而是一臉的不在意的神情。
“為什么要把我們抓到這里,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任何過節吧?”靳昊冷冷地看著他。
“逍遙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還記得柳元宗嗎?”白衣公子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靳昊。
靳昊聞言只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了,如果不仔細觀察是絕對不會發現的。
“柳元宗?公子說的可是六年前以通敵叛國罪而滿門抄斬的兵部尚書柳元宗?”靳昊疑惑的問道,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他也差點忘了曾經還有過這么一個人了。
“胡說,柳元宗并沒有通敵叛國,他是被人陷害的。”一說起柳元宗的罪行,白衣男子顯得有些激動。
蝶舞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柳元宗是誰,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當年在這個柳元宗身上究竟發生過什么事情,不過以他兵部尚書的身份地位,想來事情一定不簡單,所以現在她最好就是當個旁觀者。
“敢問公子與柳元宗是何關系?”靳昊皺眉看著眼前的男子,要說這白衣男子跟柳元宗完全沒有關系,以他的表現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他與柳元宗又有著什么樣的聯系?
“我就是柳元宗的獨子,柳鵬飛,怎么樣,那場大火沒把我燒死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柳鵬飛的表情極度扭曲,變得兇狠異常。
“那場大火誰也不想的。”想起那場雄雄大火,靳昊也頗為惋惜,一家幾百口人,就這樣一夜被燒為了灰燼。
“如果不是你,我柳家幾百口人的性命也不會一夜化成了灰燼。”柳鵬飛此時的臉變得更加的丑陋。
“那場火并非我所致,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靳昊對于柳鵬飛的指責頗為不解,又不是他放的火,怎么能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呢!
“要不是你的緊追不放,就不會有那場大火。”柳鵬飛更加的不可理喻。
“如果柳尙書真沒有做過,那有什么好怕的。”靳昊不以為然地答道,他奉命追查,只是盡自己的義務,有何不妥?
“不為自己爭辯了,我現在也要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柳鵬飛一臉兇相地看向蝶舞。
那兇神惡剎的眼神不由得令蝶舞一顫,她有些害怕的挪向靳昊,靳昊伸手護住她,“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當著你的面,要了她,相信感覺一定不錯吧!”
“他發瘋了,怎么辦?”縱然蝶舞平日里再冷靜,此時也快堅持不住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陣陣顫動。
“別怕,一切有我。”靳昊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好一對恩愛夫妻啊!”柳鵬飛譏諷的說道,人卻朝著他們的方向大步的走了過去,想要把蝶舞從靳昊身邊拉走。
靳昊見狀,本能的想要出手,奈何卻一點力也使不上。
“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你中了軟筋散,現在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哪里打得過我?”他的話讓蝶舞心里一冷,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我死也不會讓你動她的。”靳昊的話無疑是讓人感動的,但感動之余,蝶舞也深刻的明白他們的處境相當艱難,只盼此刻能有奇跡發生。
柳鵬飛不由分說,伸出手一把就要把蝶舞拉出來,但靳昊卻使出全身的力氣,把蝶舞緊緊地護在懷里。
柳鵬飛與靳昊拉扯了半天,卻依然無法把蝶舞從靳昊的懷里拉出來,不禁有些惱怒,對靳昊拳打腳踢。
“昊,放手吧,不然你會被他打死的。”看著柳鵬飛一腳接著一腳地踢向靳昊,他卻悶著一吭不聲,她哪里還能無動于衷。
“乖,不會有事的。”靳昊出奇的溫柔。
“可是……”蝶舞還不是忍心看他受苦。
“乖,聽話。”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她的淚流了出來,現在的他已經混身是傷,血撐開傷口不停的往外滲,可是他抱著她的手卻從未松過。
就在蝶舞快要絕望的時候,奇跡真的出現了,穆木帶著救兵趕來了,靳昊看到穆木,緊繃的弦松開了,他也已經支撐不住了,在蝶舞眼前緩緩地倒了下去。
“昊……”蝶舞趕緊扶起他,把他抱在胸前。
很快的,柳鵬飛便被穆木制住了,穆木讓手下先把他押下去,等候靳昊發落,他們也馬上離開那個可怕的地方,為了方便靳昊養傷,他們幾人直接去了靳昊在郊外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