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里就是毒醫水顏的住所了。”加穆在一個古樸的木制門前停住了腳步。
蝶舞聞言抬起頭將眼前的房子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座破舊且相當普通的小木屋,真是令人難以相信大名鼎鼎的毒醫就住在這種地方?“你確定?”
“是的。”加穆的回答干凈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
“請問水顏毒醫在家嗎?”蝶舞扯開嗓子往里喊,天曉得她已經多久沒有這么賣力的叫喊過了。
“什么人在外面大喊大叫擾人清夢的。”屋里傳來了一個如鶯般的聲音,只是那語氣卻是潑辣勁十足。
“打擾姑娘實在是過意不去,只是人命關天迫不得已,還請姑娘見諒!”蝶舞溫文有禮的說道,沒辦法,求人絕對不能擺高姿態,否則容易適得其返。
“姑娘?哈哈,你叫我姑娘?”女子突然大笑起來,蝶舞也不驚,只是站在門外靜靜地候著。
“王妃。”加穆倒是有些著急了。
蝶舞伸手制止他接著往下說,現在他們只能耐著性子站在原地等,只要她肯出來,事情就可能會有轉機。
“不是姑娘,那請問我又該如何稱呼你呢?”蝶舞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
“有意思,你不怕我?”女子再次問道,她不禁有些好奇門外的那位女子了,雖然所有來找她的人都是需要尋求她的幫助的,可他們到在這里都是膽戰心驚的,因為她是毒醫,不是神醫。
“害怕有用嗎?”蝶舞不答反問。
“當然沒用。”女子答道。
“既然沒用,那我又何需去害怕?”蝶舞淡笑道。
她們就這樣一個在屋里,一個在屋外,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談了起來,加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王妃,天就快黑了,咱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歇息?”加穆見天色已晚,而毒醫又絲毫沒有要出來見客的意思。
“不用了,咱們今天就在這門外候著了,毒醫什么時候出來,咱們就什么時候離開。”他們此行并非來游山玩水來的。
“可是外面夜寒露重的,王妃千金之驅哪里能承受得住。”加穆不免開始替這位嬌弱的王妃擔心了。
“我沒關系。”
“我勸你還是早點下山吧,晚上這山上會有野獸出沒,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屋里又傳來那好聽的聲音。
“多謝提醒。”嘴里雖然這么說,但她依舊堅持己見。
“那隨便你。”話一說完,毒醫便不再出聲。
“時候也不早了,王妃先吃點干糧墊墊肚子吧。”加穆拿出帶來的干糧遞給蝶舞。
“你也吃吧。”蝶舞接過來,一口一口掰開吃著。
夜漸漸來臨,山上的夜比山下要冷上好幾度,“加穆,你去找點柴火來點吧,一來可以驅趕野獸,二來也可以取暖。”
“嗯,那王妃自己小心點,屬下去去就來。”加穆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加穆很快便抱著一堆柴火走了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只雞。
“真有你的,天這么黑,還能獵到一只野雞。”蝶舞調笑道,看著他那副像極了農夫的模樣不禁覺得心情大好。
加穆把柴火放下才道:“碰巧遇上了。”
“可是這似乎沒水可以收拾它哦!”蝶舞突然想到除了木屋里會有水,她似乎沒見到這山上哪還有水。
“方才回來的時候我似乎聽見不流的聲音,我去看看。”加穆回起起方才回來的路上好像有聽到溪水的聲音。
“嗯,那你小心點,要真找不到的話那就算了,如果有看到荷葉或是什么大片葉子,前提是沒毒的哦幫我摘幾片回來,越大片越好。”蝶舞吩咐道。
加穆雖不明蝶舞要做什么,但還是欣然應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加穆就回來了,帶著整理干凈的野雞和幾片洗好的荷花葉。
“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山上還能找著荷花葉,真是太棒了。”蝶舞笑道,接著加穆手中的雞和荷花葉。
“王妃這是要做什么?”看著蝶舞用荷花葉把雞包裹起來,加穆不解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先幫我在這邊上挖個坑。”蝶舞覺得現在跟他解釋他也未必聽得懂。
不就是挖個洞嗎,這對加穆來講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很快便挖好了。
蝶舞把包好的雞放入洞中,再把土合上,然后在上面放上樹枝等點上火便燃了起來。
升了火,溫度升高了不少,蝶舞頓覺舒服多了。
就在蝶舞被火烤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屋內傳來的聲音讓蝶舞頓時清醒過來。
“什么東西這么香?”
“哦,這叫叫花雞,姑娘要不要出來嘗嘗,雖然現在材料有些不足,但味道還是不錯的。”蝶舞淡笑著說道。
“你們把雞拿進來給我瞧瞧。”女子不馴地說道。
加穆不禁有些氣憤,蝶舞急時制止了他。
兩人合力把雞從土里挖了出來,頓時香氣撲鼻。
這算不算是好的開始呢,他們總算能進入毒醫的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