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吃飯了。”蝶舞朝屋子里喊道,說什么要收她為徒,還不就是想要有人侍候嘛,蝶舞撅著嘴喃喃自語。
“丫頭,又在背后說師傅壞話了?”蝶舞拜水顏不師之后,便把對她的稱呼從姑娘改為師傅,雖然自己被強迫的性質多一點,但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對于一位師傅該有的尊敬她還是有的。
冷面毒醫(yī)自從蝶舞與采蓮搬到山上住之后,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不再每日冷著一張臉,有時候心血來潮時總喜歡逗逗那位看似冷靜的小徒弟。
“哪有。”蝶舞矢口否認。
“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水顏眨巴著眼神猛盯著飯桌上的菜瞧,一點大家閏秀的樣子都沒有,此時的她真的很難讓人把她與傳聞中的毒醫(yī)聯(lián)想到一起。
“師傅有口福了,舞兒今日又創(chuàng)了新菜色,趕緊來嘗嘗味道如何!”說罷蝶舞把水顏按到椅子上,她的惰性都快讓眼前這位師傅給根治了。
“嗯,味道相當好,肉香潤嫩滑,吃起來口齒留香,確實是難得的美味。”每每到吃飯的時間,水顏總會在心里把自己稱贊一番,多虧自己伯樂相馬才能找到這么好的徒弟。
初識蝶舞之時她還全然不識藥理,但她卻能看得出來,她極具慧根,而且她品性純良,這也是她之所以選中她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學毒之人必需是善良之人。
活了四十幾個年頭,這將近兩年的時光卻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她的到來給這山上小屋增添生機與活力。
“呵呵,舞兒出馬效果可想而知了!”跟著水顏的這段日子,蝶舞越發(fā)變得臭屁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有一個超級自戀的師傅呢,她這還不是有樣學樣嘛!
“得,別夸你一句就找不著北了。”水顏冷不丁潑她冷水,不過蝶舞倒也習慣了,她家?guī)煾颠€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給。”蝶舞不以為意的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放到水顏面前。
快兩年了,她已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每日清晨師傅都會帶她到后山采藥并教她識別藥材,回來之后就會留“作業(yè)”給她,讓她試著獨立配藥,當然除了毒藥之外,師傅有時候也會讓她自己配制解藥。
毒藥顧名思義那就是有毒的藥,制毒藥只要能傷得了人那便算是成功了,即使它傷人的程度有深亦有淺,而解藥卻需要針對毒藥的藥性等方方面面來進行分解、研制,所以配制毒藥要比解藥繁雜許多。
水顏二話沒說,倒出瓶中的毒藥手一甩直接扔向屋外蹦蹦跳跳的兔子,小家伙根本不懂得那是什么東西,憑本能的把它撿進嘴里,白兔立馬變成了紅兔,顏色火紅似火。
“師傅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它,好可憐的小白兔哦!”蝶舞嘟著嘴不滿地抱怨道,每次都要拿可憐的小兔子來驗收她的成果。
“別五十步笑百步,可憐它怎么還不去給它喂解藥!”她可是師傅,哪那么容易中自家徒弟的招。
“唉,真沒勁,每次都這樣。”其實蝶舞就是想知道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師傅會親自動手救它,可是無論它怎么痛苦,師傅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蝶舞只好自己起身去給兔子喂解藥吃,要不然小白兔有得難受了。
蝶舞的解藥一喂,馬上就起了作用,那團紅紅的火焰變得不再熊熊燃燒,很快轉變成了小火,最終被“撲滅”。
“有進步。”水顏只是輕輕吐出這么一句話便埋頭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