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天空中明月高掛,蝶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睜著看看著床頂發呆,唉。
掀開被起身,隨手拿了件衣服往身上一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因為靳昊喜靜,原本就沒什么下人往來的院子此時顯得異常冷清。
踱步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雙手托著腮邦抬頭仰望明月。
突然脖子一涼,明顯的感覺到纖細的脖子上似乎多出了一件冰冷的東西。
當然聰慧過人的蝶舞倒不會傻得以為是落葉之類的東西掉在自己身上,因為她聞到了一股男人的味道。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味道是不同的,就算再奇怪的人,還是可以區分的,所以她認定那樣的味道定是屬于男人的。
“閣下深下造訪不知有何貴干?”蝶舞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沖動是魔鬼,而且她現在也不是之前的凌蝶舞了,她更加懂得了如何保護自己。
“姑娘的淡定自若真是令在下自嘆拂如。”背后傳來了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她還會贊他兩句,可惜……
“我想閣下今日定不是閑來無事來找人調侃的吧!”這年頭怎么殺手也這么悠然自得嗎?
“姑娘不說,在下倒真要把正事給忘了,多謝姑娘提醒。”他的言談舉止讓人感覺到他的玩世不恭,這樣的個性實在不像是個殺手,殺手不應該是無情無欲嗎?
“閣下只要把放在我脖子上令人生厭的東西拿掉就是最大的酬謝了。”蝶舞也不跟他客氣,這人真的是腦子有病,不過她可沒那閑工夫理會他是不是有病,只要他能拿下放在她脖子上礙人的東西就成。
“想要我放了你也行,只要你告訴我靳昊的房間在哪里就行。”背后的男人表面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其實心思細著呢,哪里這么容易就被美人計所迷,雖然她真的很有趣。
“告訴你也沒有用啊,王爺沒在府中。”蝶舞淡然說道。
“有沒有用在下心中有數,姑娘只要說出來即可。”男子依然故我。
“那間。”蝶舞伸手指向靳昊的房間。
“為免你家王爺怪罪于你不如姑娘跟在下一道吧,做完事我順道帶你走。”男子假惺惺地說道。
“閣下如果擔心王爺怪罪于我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莫過于閣下馬上自行離開王府了。”對于他的惺惺作態,她一點也不生氣,不過是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為他生氣太不值得了。
“呵呵,姑娘真是有趣。”男人笑道,當然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并未笑得太過張狂。
“謝謝。”
“看來沒法如姑娘的愿了,麻煩姑娘起身吧!”時間不多了,他不能再跟她磨蹭下去了。
聳聳肩,蝶舞慢慢站了起來。
“哎,你就不拿把我脖子上的東西拿掉嗎?難不成你還怕了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家不成。”蝶舞柳眉微蹙,被人挾持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男人沒有跟她說話,但是架在她脖子上的拿卻被取了下來。
“謝謝。”感覺舒服多了。
聞言,男子一愣,這種情況下她還跟他道謝,真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放了蝶舞。”就在他們快接近靳昊房門口的時候,一股頗有震懾力的聲音徒然響起。
“原來姑娘叫蝶舞啊,好名字。”男子絲毫不受那聲音的影響,依然一身輕松。
“你不擔心嗎?”蝶舞有些奇怪地問道,被這么多人包圍了居然還有心思說笑。
“姑娘是在擔心在下嗎?”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高興。
“懶得理你。”蝶舞別過頭不再跟他講話。
“還不趕快放了蝶舞。”他什么時候回來的?蝶舞有些疑惑地徇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哎,那逍遙王爺似乎還蠻在乎你的。”聞言,蝶舞唯有翻白眼的份,“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讓他吃吃苦頭。”
現在的他唯一給人的感覺就是太過聒嗓,整一長不大的老小孩,虧他想得出來。
“想讓我放了她,我偏不放,你能拿我怎么著。”男子挑釁道。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靳昊望了蝶舞一眼,轉過身對著加穆耳語道,加穆領命隨即離開。
“你真以為你制得了我嗎?”看著男子依然沒有要離開的跡象,蝶舞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里來煩人。
“你……”男子剛想開口,突然覺得身子不太對勁。
“送閣下一句,別小看女人。”說完輕松地脫離男子的鉗制。
男子愣愣地看著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沒想到……
“王爺,反正也沒什么損失,就放他離開吧。”她實在不愿親眼見到血腥的場面。
靳昊冷著一張臉看著蝶舞,他沒想到不過一小會的時間,她竟然會幫那個男人求情。
“我只是不想見到血腥的場面,況且他也沒有傷到我。”蝶舞自是看出了他的不解。
“讓他走。”靳昊面無表情的下命令。
“這是解藥,你走吧。”蝶舞把解藥扔給他,她本就無意害人,方才下毒也是迫不得已。
男子接過瓶子,嗖一聲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跟本王進來。”靳昊青著一張臉,她可知道剛才他有多擔心她的安危。
蝶舞嘟著嘴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后面,低著頭兀自喃喃自語,“好歹我也是受害者,怎么這樣對待人家,這么晚了還不讓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