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基本上天天都要來擾人清夢,她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咱們恩愛嗎?”周辛雄滿含深意的眼神看向美麗的妻子。“要是她在大點,還像現在這樣的話,我就準備打她的屁股了。”
李玉青在丈夫飽含情意的眼神下漸漸的羞紅了臉龐。“都兩個孩子的爸爸了,還這樣子。”她害羞的轉移話題。“你說,我們等月年放假的時候帶著他一起去法寒好嗎?”這件事她昨天晚上就想好了,要和司莫同大師談論的時候她不想女兒在場,又不想離開,只有把兒子也帶上才行。
“哦?”周辛雄驚訝的看了妻子一眼,夫妻之間的默契讓他一下就讀懂了妻子沒有說全的意思。“我懂了,都聽你的。”他回身把煎好的雞蛋放出盤中,洗了洗手,解下圍裙。“我去叫娜娜起床,你先吃。”
“嗯,我等你們。”
周辛雄在妻子細膩的臉上親了下。“不用,你吃完了在睡會去吧,今天我不用去公司。娜娜就交給我了。”他在這個保全公司工作也有十年了,因為有以前做殺手時訓練出來的好底子,使得他在保全行業混的風生水起,也算赫赫有名的人物。對于錢,周辛雄看得并不是很重,所以當他的收入已經滿足了日常所出后,他開始挑揀工作來做,寧可空出時間多陪陪妻子。
在經過多日延綿細雨后,晴朗的天氣隨之而來,揮去多日的陰霾,連帶讓人的心情也愉快起來。暖暖的陽光覆蓋著大地,小草在陽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微風輕輕的吹過人的臉龐,讓人們感覺到了夏日的氣息。
在通往近郊的公路上,周辛雄開著車,拉著妻子兒女向法靈的方向行駛著,越接近目的地,李玉青的心情越緊張,她那一雙柔若無骨的白皙手掌中竟然有細微的汗漬流出。周辛雄心中似乎感覺到了妻子慌亂的心情,轉頭看了她一眼,空出一只手輕輕的在她的緊搓的雙手上按撫。坐在后排的女兒眼尖的看到了這一幕。“爸爸,媽媽羞羞臉……”她調皮的喊到。李玉青尷尬的從丈夫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道:“辛雄,你專心開車。”
“娜娜,你也是,老實坐好,要不磕到怎么辦。”她回頭對淘氣的女兒說道。“月年,你是哥哥,要看好妹妹知道嗎?”她對同樣坐在后排卻顯得異常安靜的兒子叮囑著。
十一歲的周月年已經大到知道法靈是什么樣的地方,雖然在他那凡事都要已科學為依據,一板一眼的思想中,覺得爸爸媽媽帶妹妹來這見個守門人看病是件很荒謬的事情,而且他也沒感覺出來妹妹有哪點不妥的地方,但還是不得不來了,唉,誰叫自己還小,人微言輕啊!他在心中感慨萬千的嘆息。“知道了,媽媽。”周月年應聲答應著,伸手拉著妹妹,讓她老實的做好,并幫她把安全帶系上。“娜娜,你要老老實實坐好,不可以在亂動。要不以后我不陪你玩了。”他對妹妹威脅道。
“好嘛,好嘛。”周月娜感覺到了媽媽和哥哥語氣中的嚴厲。“還有多久才到啊?我好悶。”她對開車的爸爸問道。
“馬上就到了哦。”周辛雄安慰她道,知道已經坐了快一個小時車的女兒,已經煩了。“在拐個彎就是了,看到了嗎?就在山腳下。”
墓葬風水上有說:死者下葬后,真氣會與穴氣結合形成生氣,通過陰陽交流成的途徑,在冥冥中有影響、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陰陽兩氣,呼出來就成為風,升上天就成為云彩,降落下來就成了雨,在地下流行的就成為生氣。生氣在地下流行,生發時就能養育萬物。人是父精母血的結晶體,所以人也是陰陽兩氣的結晶體。每個活著的人都有陰陽兩氣,死后肉體消失,陰陽兩氣卻沒有消失。活著的人,氣聚凝在骨,人死骨未滅,所以人死氣還活。所以下葬者,要找一個有生氣的陰宅,讓生氣和不死的陰陽兩氣相結合來保護在世親人。位于近郊的黃松山下的法寒,山上滿山遍野的長滿了高矮不依,各種品種的槐樹,白天的風景相當秀美,但因為山腳下就是法寒,所以白日也少有人跡涉足,每當日落之后,黃松山更變得陰森嚇人。因為今天是周末的緣故,前來法寒祭奠親人的人特別多,周辛雄見車實在多,估計里面也不好停車,他把車停在了法寒外面,開口道:“我們走進去吧。”
“這是什么地方?”娜娜看著人群。“是游樂園嗎?”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和家人一起去游樂園的時候才有看到過這么多的人來來往往。
“當然不是啊。”周月年被妹妹幼稚的問話弄得哭笑不得。“這是人們祭奠親人的地方啊。”
娜娜抬頭看著哥哥。“祭奠?親人?祭奠是什么意思啊?”她晃著小腦袋完全不解的問。
“祭奠嘛。就是當親人不在了,而家人又非常想他的時候,寄托思念的方式。”周月年拉著妹妹的小手,邊解釋著,邊跟在爸爸媽媽身旁,全家人一起向法寒的大門走去。
法寒里面也是長滿了槐樹,樹上長了不同的淺黃綠各種顏色的蝶形花朵。娜娜被美麗的花吸引住了。“這里好漂亮哦。”她用力仰著頭,想要看得更高些。
周辛雄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來,爸爸抱你看。”他彎腰把女兒抱過肩膀,放在了頭上,坐好。娜娜開心的剛想伸手要去摘一朵槐花。卻被一個蒼老的聲音阻止。“不可,小妹妹不可啊。”周辛雄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滿是白發,身穿中山裝的老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一花一草皆有生命,請小妹妹手下留情。”他來人正是他們這次想要找的司莫同大師,馬上把女兒從頭上放了下了。并牽著娜娜的手向前迎去。
“司師傅好。”周辛雄客氣的道。“小女兒不知深淺,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莫怪,莫怪。”司莫同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心中有絲愁然,明知天命不可違,他卻還私心的想試上一試,唉,是福不是禍,失禍躲不過啊。“既然都到了,就隨我來吧。”他點頭招呼下,示意他們跟著自己,向他的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