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吃的正歡快著,忽然就聽到自己的對面有聲音傳來,而且,還叫什么?
噗!一個激動,或者確切的說,是受驚過度,然后,口中還沒有來得及嚼的食物,就這樣,噗的一下,噴了。
然后,華麗麗的,某人的臉,黑了,原本就給人冰冷的仿佛冰窖的感覺,現(xiàn)在,那就是地府或者無底洞了,那黑的,看不到一絲光亮。
蘭傾傾心里一個驚呼:完蛋了!
知道完蛋了,要怎么辦呢?
笨蛋,當然是自救了。
笑,對,一定要笑的很甜,很甜。
于是,蘭傾傾對著某人黑了的臉,笑的那叫一個……猥瑣啊。
“那個,美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那個,我給你擦擦!”說著,小心翼翼的從座位上起身,磨磨蹭蹭著,就是不敢靠近司空傲。
沒辦法,現(xiàn)在沒有護身符在手啊,所以,一切還是小心一點,悠著一點,畢竟,人命關天啊。
司空傲黑著一張臉,但是,卻沒有任何一絲的動作。
司空傲自己也納悶了,這如果是以前,換了任何一個人如此對他,那絕對是會被大卸八塊的。
可是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如此諂媚的看著自己,一臉的小心翼翼和巴結,生生的,他將憤怒竟然壓下了。
“還不過來!”看著口中說著幫他擦臉卻絲毫沒有行動的人,司空傲的怒氣又提升了幾分、
“呃,哎,哎!”蘭傾傾的小心肝啊,那叫一個亂顫啊。
一邊答應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移動腳步。
當終于到了司空傲的近前,問題又來了。
這說是給他擦臉,可是,拿什么擦呢?她沒有帶手帕在身上啊。
“快點!”見蘭傾傾猶豫,司空傲那仿佛催命符的聲音,又來了。
情急之下的蘭傾傾猛然看到了……桌布。
恩,就它了!
于是,抄起桌布,朝著司空傲那張俊美的不像話的臉上,擦去。
空氣,似乎又冷了幾分,蘭傾傾擦臉的動作,跟著僵硬了一下。
“那個,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開口,蘭傾傾的目光,想看司空傲,卻又不敢看,于是,雙眼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了。
“該死的,你用什么給我擦臉的!”司空傲怒,這一次是徹底爆發(fā)出來的憤怒,而不是沉默著的,果然,更加的嚇人啊。
當然,此刻,司空傲的心里,那也是一個悔啊。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忽然出聲了,他也就不會這么慘了。
當然,這個想法,司空傲暫時是不會說出來的。
斜眼,看著手忙腳亂緊張不已的蘭傾傾,他懷疑,這到底是個什么來路的女子,竟然如此的……不修邊幅。
而蘭傾傾,被司空傲的怒吼聲,外加那凌厲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手顫抖著,聲音,也跟著顫抖了。“桌,桌布!”弱弱的開口,然后,急忙后退,以免自己被凌遲處死。
該死的,知道那是桌布,不是手帕,怎么還會用哪個來給他擦臉。
看著后退的蘭傾傾,看著一臉怯意的蘭傾傾,司空傲發(fā)現(xiàn),原本的怒火,竟然漸漸在平息。
起身,一把將蘭傾傾拉到了自己面前,“做錯了事情,就想跑?”
司空傲冷冷開口,目光直直的看著蘭傾傾,同時,再一次開口,“備水!”
“是!”外面?zhèn)鱽響鹇暎缓螅磺袣w于平靜。
蘭傾傾被司空傲拉著,兩個人的距離,超乎尋常的近,這讓蘭傾傾十分的不自在。
尷尬和曖昧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流轉,迅速蔓延至整個房間。
而這種氛圍,一直持續(xù)到,護衛(wèi)將水端來。
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蘭傾傾仿佛如遭電擊一般的急忙后退。
可是,手被司空傲拉著,所以,就成了兩個人的拉鋸。
進來的,自然是暗夜,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腦子里又開始自動歪歪無限。
不過,再一聯(lián)想到不久前,蘭傾傾喊的那聲色狼,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了又想,沒想明白,于是,探究的目光,偷偷的,落在了蘭傾傾的身上。
“滾!”司空傲的感官是十分敏銳的,自然地,對于暗夜的偷看,發(fā)現(xiàn)了,于是,大吼一聲。
暗夜嚇得頓時屁滾尿流,可是,腦子卻依然在思考那個問題。
“給我擦干凈!”司空傲吩咐著。
蘭傾傾看了看水盆,又看了看手帕,于是,悲催的認命去做。
因為自己的寶貝沒有在身上,加上自己所在的這里還有人把守,蘭傾傾想逃跑,已經(jīng)成了奢望,一切,就只能見機行事了。
入夜,忽然狂風大作,房間中的蘭傾傾忽然就被驚醒。
睜開眼睛的瞬間,竟然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著自己砍了下來。
“啊……”大叫一聲,一個翻滾,從床上直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