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子妃出自已經不問世事的靖王府,這一點倒是出乎很大一部分人的意料。
當然,之所以說很大一部分人,那就是說,還有一小部分人是知道的,比如說,皇宮中的那些精明人,看到蘭傾傾住在了太子的東宮,就已經明白了。
太子的太子妃是定下來了,但是,具體的結婚日子,卻定在了半年后,蘭傾傾十五歲生日的那一天,也就是說,蘭傾傾想成為真正的太子妃,還有半年多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的拉開,倒是讓那些原本有些想法的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們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皇上的病體因為蘭傾傾的調養,一日好過一日,這個結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當然,這些蘭傾傾才不會去理會。
轉眼,就到了年末,新年的這一天。
這一天,皇宮設宴,邀請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員和他們的家眷入宮。
蘭傾傾作為準太子妃,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東宮,而且,這一次的皇宮設宴,皇上竟然還直接交給了她和司空傲負責,頓時讓她有些頭痛。
麻煩,太麻煩了,而且,皇上那個老奸巨猾的人竟然還讓她弄出新意來。
新意?現代的東西看多了,新意倒是沒有問題,只是這時間短,任務重,這是要折磨誰啊?而且,她天生怕麻煩,怎么還給她安排了這么一個任務?
靠,然后還光明正大的找了一個理由:現在開始培養訓練。
培養訓練個毛線,誰想要誰拿去啊。
可惜,皇上一副相信她的表情讓蘭傾傾頓時氣短。
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堆的紙張,當然,這上面都是司空傲列出來的一些事項及安排,蘭傾傾看的是一個頭兩個大,索性將筆一丟,“姑奶奶不干了!”
司空傲下朝回來,就看到蘭傾傾一臉頹廢的趴在桌子上,然后手中的筆丟在了地上,當然,那句話,他也聽到了,不過卻只是皺了一下眉毛。
他現在已經可以十分淡定的看待蘭傾傾總是時不時出口的不太好聽的話語了,這也是一種進步,不是嗎?
“愛妃要打起精神來,當然,如果你表現好,或者賄賂一下本宮,本宮倒是可以幫愛妃解決了這個麻煩!”司空傲的眼里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靠,愛妃?蘭傾傾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冒泡了,好酸,好惡心,好肉麻啊。
看到蘭傾傾一臉的嫌惡,司空傲一頭黑線,這丫頭的腦子到底是什么構造?怎么會表情那么豐富?而且反應也總是跟其他女人不同。當然,如果都相同,他也看不上她了,她就是她,特立獨行,在他的羽翼下,他放任她的一切。
“賄賂?虧你想的出來,難道你不知道,賄賂是可恥的行為嗎?”蘭傾傾冷嗤,對于那兩個讓她感冒的字,直接忽略。
“分對象,分賄賂的內容!”司空傲挑眉,然后目光落在蘭傾傾的身上,最后定格在某處。
蘭傾傾順著司空傲的視線看去,頓時面上一紅,“你是缺女人缺到什么程度了?欺負未成年人真的好嗎?”
缺女人?抱歉,只有看到她的時候,他才知道他缺女人;至于什么未成年人?她在說什么?不過,雖然沒有聽過這個新鮮的詞語,但是,依照司空傲聰明的腦袋,還是很快就想明白了蘭傾傾話里的意思。
“本宮只缺你,還有,你看,很多人十二三歲就已經嫁人了,到了你這個年齡,有的都已經有孩子了!”司空傲一臉的認真,“我們什么時候也要一個?”說著,臉湊在了蘭傾傾的面前。
蘭傾傾的臉,越發的紅了,話說,生孩子?抱歉,到現在,她的大姨媽都還沒有來,生個毛線出來?蠢貨!
懶得理會司空傲,蘭傾傾無奈的又開始看那些讓她頭痛的紙張。
司空傲被無視,挑眉,直接走到蘭傾傾的面前,將她抱了起來,然后自己坐下,將蘭傾傾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父皇說要有新意,不是讓你全部都弄新的,而是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多那么一個兩個新穎的,沒有見過的,就可以了。”
廢話,這個他當然知道。蘭傾傾翻了一個白眼,對于司空傲隨時隨地都抱著她的做法,真是讓她有些無法接受,這人看著高冷,怎么在她面前,就像牛皮糖一樣?
“你有沒有想到什么有新意的?”見蘭傾傾不理會自己,司空傲無奈,只能自己開口。
新意?好吧,反正已經接手了,總不能一點都不付出啊,不過說到這個新意,這臨時來安排,還真的有些困難啊,畢竟,其余的按照往常的已經準備就緒,而只有兩天的時間,想學些現代的那些舞蹈和創意,也實在是困難。
蘭傾傾絞盡腦汁,猛然眼前一亮:對了,魔術,那個可是不需要準備太多的啊,而且,曾經的自己,也十分喜歡,甚至還在閑暇的時候,學過一些呢。
有了想法,蘭傾傾頓時覺得精神了,然后掙扎著要從司空傲的腿上下來,可是某人卻不放,看到蘭傾傾忽然晶亮的眼眸,司空傲的眼眸瞬間深沉,這樣明媚的樣子,雖然還是那張平凡的臉,卻依然讓人輕易的就注意到了。
低頭,將蘭傾傾的頭扭轉一些,薄唇覆蓋了下去……
“唔……”蘭傾傾睜大了眼睛,有沒有搞錯,這家伙隨時發情?
“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關鍵時刻被打擾,一道聲音從東宮外傳來,蘭傾傾眼角一掃,三個俊美的男子在前,身后跟著一群戰戰兢兢的太監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