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青——!”柳青青那日準備到后院舞場拿自己的幾套羅裙,就看見打扮地如同花蝴蝶一般的蕭懌軒朝自己撲來。
“小青青,你有沒有想人家。”蕭懌軒嘟著嘴看柳青青,不住地眨著他那雙招搖的桃花眼。
“沒有。”柳青青禁不住被他的表情逗笑,嘴角上揚著說。
“小青青,你好絕情。”蕭懌軒癟了癟嘴,一臉委屈地說,“人家聽說你要去京都了,心中十分不舍,特地來告別,沒想到你這樣無情……”
“蕭公子不去么?”柳青青自然地問。
“小青青,你想我去么?”蕭懌軒咧開嘴開心地笑,“可是……我收到了家書,家父……催我回去呢……”
“這樣啊,青青是想著,魁首大賽上必定有許多絕色紅顏,以蕭公子的個性必然是要看一看,如此這般是遺憾了。”
“小青青,舍不得人家就直說嘛,女孩子嘴那么硬是不好的哦~”蕭懌軒朝柳青青拋了個媚眼說。
這些日子以來,柳青青早已習慣了蕭懌軒的自作多情,當下也不與他爭辯,只笑笑說:“公子路上保重。”
“保重保重,你也保重。”蕭懌軒不住地點著頭,開心地說。
“那青青便去舞場收拾東西了,恕不奉陪。”柳青青朝蕭懌軒福了福身說道。
“去吧去吧。”蕭懌軒側身,一臉開心地說。
柳青青與蕭懌軒擦肩而過去了舞場,她不知道那天蕭懌軒走的時候開心的不得了,在路上隨手就賞了路邊的乞丐一錠銀子,那乞丐捧著可以供自己吃一年的銀子開心的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乞丐看見有出手如此闊綽的公子便也上前討要,蕭懌軒摸摸身上沒有剩下的銀子隨手就把自己身上剛制的,足值十錠銀子的袍子賞了他。
乞丐乙拿著那個袍子不知道做何用要同乞丐甲換那錠銀子,乞丐甲不,。兩個人就在蕭懌軒的身后廝打成了一團。
蕭懌軒不覺有異,仍舊向前走著,輕輕哼著一年前聽過的那支歌。
“楊柳青青著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歸不歸,誰會知道呢。
那天柳青青拿完了羅裙,又在走廊上偶遇了姒燁,柳青青習以為常地福了福身,“謝過公子。”
“小丫頭,你倒是聰明,”姒燁并不問柳青青是怎么猜出是自己的,只是搖著扇子笑道:“不過我幫了你這個忙可不能白幫,你也得報答我,不如……以身相許怎么樣……”
“青青不知道公子在說什么,青青從未求公子做過什么。”
“是沒有求過,可是小丫頭,你愿不愿意我都幫了,至于報酬,你愿不愿意我也都得要。”說罷也不管柳青青,就一個人走了。
柳青青對著姒燁的背影豎了豎中指,有錢了不起啊,想到這就搖著中指做了個鬼臉。
冷不防姒燁轉過身來,看見柳青青這副怪異的樣子,用扇子掩著面一抽一抽地笑,半晌才轉身繼續向前走,頭也不回地甩出一句:“小丫頭,你這樣,很好,別總板著一張臉。”
姒燁從漫星樓回去之后就回了客棧收拾自己的東西,夏安看門沒關徑直進來就看見滿屋的狼藉,在塵土飛揚中咳了幾聲說:“公子這……是在做什么……”
“夏安?快,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就走!”
夏安瞪大了眼睛,“可是有人來追殺公子了,公子微服出巡,按理不會走漏風聲啊,莫不是惠太子狗急跳墻,可那惠柔已經被屬下下了藥,重病在床,公子,我們要不要飛鴿找救兵,公子,額,公子?”夏安的嘴角抽了抽,看著滿臉塵土卻氣定神閑地找衣服的姒燁。
“我的扇子剛剛掉到柜子后面了,這柜子后面可真臟,你快也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去京都看魁首大賽,我去洗個澡,對了,你剛剛說什么?”
“額……沒什么,我……回去收拾包袱……”夏安滿臉黑線。
“恩,去吧。”姒燁灰頭土臉地對著夏安笑瞇瞇地說,“對了,先給我找小二要盆洗澡水。”
“是,公子。”夏安應了一聲準備出門,卻聽見身后姒燁的嘟囔聲。
“這微服出巡的經費就是不足,銀錢司的那些老家伙也太摳了,以我的身份和相貌怎么不該住個帶浴池的屋子。”
“砰”門口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夏安,你還沒要到水么!”姒燁在屋內喊了一聲。
“馬上,公子,屬下這就去。”
“快點,你什么辦事效率,多長時間了,還沒走下樓。”
“哐”樓梯處傳來重物滾落下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