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才夫人的樣子好滑稽哦!”,小丫頭高興的笑著,原來她日思夜想不過是想在夫人手下的日子好過一點,猛地發現,夫人在小姐手里討不了好,還吃了虧,這幸福來得太猛烈了吧!
蘇傾泠也知道,今日之事可一不可再,她不過是贏在天時地利人和,若是明日,江氏定然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
不過那椅子的事兒不是她干的,眼神悄悄瞄了一眼毒手藥王,他卻閉著眼打起了呼嚕來,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除了他別人也做不到這般神不知鬼不覺。
會心的笑了笑,又教育小丫頭幾句,蘇傾泠才問道,“秦嬤嬤,你怎么回事兒?!”
剛才江氏一門心思放在蘇傾泠身上,反而忽略了秦氏,秦氏卻一直低著頭,但是蘇傾泠卻能她身上感受到仇恨。
抬眼,秦嬤嬤的身子顫抖了兩下,眼圈兒紅紅的,像剛哭過一般,蘇傾泠的語氣放軟。
秦氏才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原來那日她從侯府離開之后,就帶著銀子回去,想把自己兒子的病給治好,哪知道蘇傾暖這惡毒的女人人面獸心,派了人跟在她后邊,不但搶了她銀子,打死了她唯一的兒子,此仇此恨大于天。
若不是她名命大裝死,再加上那幾人并未仔細查看,她才堪堪躲過一劫,只是死去的兒子怎么也活不過來了。
留在京城早晚得喪命,她趕緊往京城外逃,江氏得知蘇傾暖干的蠢事,一邊怒罵她節外生枝,另一邊又不得不給她擦屁股。
幸好秦嬤嬤跑得快,在宮里混的那些年讓她善于偽裝,才勉強逃過,中途疲倦的累到在地,正好遇上了蘇傾泠。
蘇傾泠卻驚嘆于她的心思,能單單平一個蘇字,再加上京城的形勢,讓她猜出自己就是蘇傾泠,這猜測不可謂不大膽,索性的是她猜對了。
蘇傾泠對于她悲情的故事沒有多大的感觸,畢竟又不是他兒子死了,做不到感同身受,只能干癟癟的安慰一句,“節哀順變!”
秦嬤嬤擦干眼淚,跪倒在地,言辭陳懇的說道,“小姐,老奴愿意為小姐效犬馬之力,只愿意換來一個報仇的機會!”
蘇傾泠冷聲的說道,“秦嬤嬤,這是你的事,與我有何相干?”,秦嬤嬤的心冰涼,蘇傾泠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的心火熱起來,“不過誰讓我也看江氏母女不爽呢?就給你個機會和我一直整死那倆丑女人!”
秦氏重重的點頭,小姐這表情好傲嬌,明明是心善的,卻故意擺出惡臉,想來也是一種保護色吧。
“起來,地上涼!”,玉竹扶起秦嬤嬤,蘇傾泠又吩咐道:“丫頭,一會兒給秦嬤嬤熬點補藥,她這身子虧空得厲害!”
秦嬤嬤鼻頭發酸,作勢又要跪拜,小丫頭趕緊拉住他,說道:“我們小姐心善,從舍不得下人受苦,嬤嬤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不過若是有二心,后果嬤嬤也是知道的!”
一番話啊說得剛柔并濟,蘇傾泠不由得睜大眼,這真是她那膽小的丫鬟說出來的?不得不說環境改造人啊,一單純的小丫頭也可以做到色厲內荏。
秦嬤嬤連連稱是,蘇傾泠又吩咐毒手藥王給她做個人皮面具,現在還不好直接對上。
這一晚上,傾瀾園里折騰到很晚才睡……
七皇子府,傾瀾閣,鳳夙瀾妖媚的躺著,身上搭著一層薄毯,手腕兒支撐著腦袋,斂下眸中的精光。
這個姿勢保持了幾個時辰,他的四大暗衛只當他是在耍帥。
爺不發話,四人都不敢離開,過了不知多久,鳳夙瀾合上的眸子才幽幽睜開。
“這么說,爺該努力賺錢了?”,他的傾兒真是與眾不同,別人聽聞和七皇子有瓜葛,第一想到的就是撇開,而她卻是在乎有沒有錢!很符合她的性格……
絕滿頭黑線,爺到底有沒有聽他說話?問題的重點不該是蘇小姐會不會嫁給他嗎?還有,您的錢已經夠多的了,光是京城的酒樓的利潤就夠別人眼紅幾輩子了。
更別說從蘇傾泠那里學到的酒精蒸餾技術,還別說,冥這嗜酒的性子還真不是一無是處,他照模照樣的做出來了。因為酒精都是從上品美酒蒸餾出來的,不含工業酒精,可以直接飲用,就是烈了些。
蘇傾泠的云南白藥還沒有大批量的制作,所以酒精也沒有在藥鋪里出售,反而作為上等佳釀放在酒樓里,倒是一搶而光。酒樓的生意也有所提升,算是間接的創收。
“你們四個,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個月之內自己管轄的生意,利潤必須增加三成!”,鳳夙瀾淡淡的吩咐道,似乎增加三成的利潤對于他來說微不足道,四人的臉色卻比吃了黃連還苦。
他挑眉問道:“怎么,有問題?”
四人咬牙答道:“沒有!”
干脆、利落!很好!
他現在滿腦子裝的,還有五天,端午選妃宴就要到了,他要給傾兒的,勢必是最好的,比皇上恩賜的,比眾皇子府上的,都要好!
他勢必要天下的女人都羨慕他的傾兒!
想到此,他傻呵呵的笑了出來……
爺抽風了,四人腦海中立刻閃現這四個大字!
隨即又想到爺布置的任務,臉色又臭了下來,唯有絕面露笑顏,甚至隱隱有些期待。不出意外,這一個月之內,云南白藥在蘇傾泠的那個小作坊里就會大肆制作,他可是對此抱有很大的信心,有了它,提高他名下的藥鋪收入,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自然不擔心了。
“還傻站在這兒干嘛?!”,他一瞪眼,頓作鳥獸散……
黑夜中只留下他一人,傻呵呵的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