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陌等了一會兒的時間之后這才看到斑竹幽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撐著自己的腰,嘴里還在哀嚎著。
“哎喲,好痛啊!”斑竹欲哭無淚,他就是睡了一下而已,醒過來之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真是太倒霉了。
“你可算是醒過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都打算要直接找一個風(fēng)水寶地把你給埋起來了。”悠陌看到斑竹凄慘的樣子之后,就覺得自己是圓滿了。
斑竹無語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又再一次的來到自己之前睡著的位置坐下,“哎,你怎么就不能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溫柔一些呢?”
“溫柔?那是什么東西?”悠陌冷哼了一聲,就算是前世,她也依舊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溫柔,更加不用說現(xiàn)在了。
要是自己真的溫柔起來,在這個地方還不得直接就讓人吃得骨頭都沒有了嗎?
“算了,想要讓你改變自己的性格,估計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斑竹問道。
而他自己也在這說話的時間里再一次的恢復(fù)了自己以前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一點的事情都沒有,反而是給人一種很飄逸很仙人的感覺。
悠陌撐著自己的下巴非常認(rèn)真的看著斑竹,問道:“國師,你真的已經(jīng)有幾百歲了嗎?”
斑竹愣了一下,隨后看向悠陌,非常認(rèn)真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像是已經(jīng)有幾百歲的人嗎?”
“這是我問你的問題好不好,不是讓你來問我的。”悠陌非常不爽的說道。
在聽到悠陌的話之后,斑竹卻并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悠陌的眉頭一擰,這人明明看起來在外面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的問題,怎么現(xiàn)在聽他說話就那么的欠扁呢?
“算了,我也不是來問你這個問題的。”
斑竹點頭!
“我知道。”
“那你的答案呢?”
斑竹嘆了一口氣,起身,道:“我想關(guān)于你之前的事情你父親也跟你說過了。”看向悠陌,見她并沒有追問什么,這才繼續(xù)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去你家看過你了。那個時候的你身體里面除了支撐你身體活下去的命魂之外,沒有其他的魂魄,等于說你的身體之所以沒有任何的記憶就是因為你只能夠活下去,而不能夠做其他的事情。”
悠陌的眉頭緊蹙,她并不是一個相信鬼神的人,關(guān)于這些魂魄的說話她更是一點都不相信,只是,在經(jīng)歷過穿越之后,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值得相信的事情了。
“我明明記得我應(yīng)該死了,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斑竹斜睨了她一眼,“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你和這里的季悠陌長得是一樣的嗎?”
“那又怎么樣?”
“你和季悠陌其實就是一個人。或者應(yīng)該說的是,在季悠陌出生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讓她除了命魂之外,其他的魂魄都在這個地方不見了。而我也是在見到她知道才知道她其他的魂魄都在異世,但是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悠陌聽的心驚,但是斑竹的話她卻是已經(jīng)完全的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就是,我就是她其他的魂魄。”
斑竹點頭,“是的。你占用了一個死嬰的尸體,所以才能夠在異世存活下來。”
悠陌抿唇不語!
難怪,她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原本就應(yīng)該屬于這個地方,現(xiàn)在似乎一切都變得明白了起來。而她原本就是一個孤兒,在什么地方都沒有問題。
更何況的是在這個地方有著喜歡寵愛自己的父親還有兄長,更有一個不管自己是不是癡傻都寵溺著愛著自己的人。
也許,這個地方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吧!
“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悠陌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后反而是覺得輕松了很多,不再如同以前那么的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到底是應(yīng)該要怎么辦才好的樣子了。
斑竹見她這個樣子也是淡淡的笑著,他就知道悠陌這樣的性格一定不會說出要回去那些話的。
悠陌起身,“行吧,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事情,就先走了,至于你這個國師,我想還是自己好好的照顧自己好了。都能夠坐在地上睡著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哎。”
悠陌對斑竹那被自己踢了一腳都不醒的情況也是非常的鄙視。
斑竹癟嘴,自己也不想這個樣子的好不好,誰叫自己每一次睡下去之后總是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夠醒過來呢?
在悠陌即將要離開的時候,他再一次的叫住了悠陌,非常認(rèn)真的說道:“那個悠陌,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那個三皇子可是有很多人幫助的,還有你那個死敵徐亞蕓的前世也在,你要當(dāng)心一點啊!”
悠陌的身體一頓,但很快就又繼續(xù)往前走了,但在她的心里還是感謝斑竹的,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如果不是他告訴自己,她都不會想到徐亞蕓居然還有一個前世在這個地方,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總是有一天會解決的,而她也會將現(xiàn)世當(dāng)中的徐亞蕓害死自己的這件事情算在她的身上的。
來到這個地方之后的喜愛是一回事情,被人害死又是另外的一回事情,她非常的不喜歡讓人陷害的感覺。
悠陌以為時間還早,不想等她走出神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起來,不由的笑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而去。
在這之后,悠陌的生活還是如同之前一般,玩著自己的那些姨娘和姐姐,只是讓他們覺得害怕,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會躲起來而已,她從來都沒有對這些人有過一點想要殺人的沖動,也并不想要讓他們往后的生活難過。
只是因為,她在從斑竹那里出來之后,心境也發(fā)生了一些改變,畢竟都是一家人,而且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意,他們都是家人。
若是在之前,悠陌只以為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就只是一個巧合而已,現(xiàn)在知道自己原本就應(yīng)該屬于這個地方,她便將這些雖然一直都想要害死自己的人當(dāng)做是自己的親人了,只是對他們的防備從未發(fā)生過改變。
而,她的那位將軍爹也沒有再找過她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就在悠陌以為時間就會這樣一直過去的時候,宮里的徐公公又來了。
“小女給徐公公請安。”悠陌款款行禮,只是在她如此溫和的行禮時,其他的人都不由的嘴角一抽。
如果不是這些時間他們已經(jīng)對這個女人有了非常大的一個了解,說不一定就真的被她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給欺騙了。
什么柔弱好欺負(fù),那都是騙人的。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人,簡直就是可惡之極。
“六小姐不必如此多禮,咱家今兒個來是特地來告訴你一聲,明日皇宮夜宴,皇上叮囑一定要讓你參加。”
徐公公再一次看到悠陌還是覺得非常的喜愛,這一次的她依舊是如此的多禮,但卻不似其他的臣女一般做作。
“是,小女定當(dāng)前往。”
悠陌微笑著回答道。
在將徐公公送走了之后,悠陌這才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爹爹,這一次的夜宴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季巖點頭!
“我聽說,宸妃因為知道太子已經(jīng)有了正妃,而三皇子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只有兩個側(cè)妃并未納正妃,所以想要給三皇子納妃。只是皇上說正好沒有見過你,便想著將所有大臣及其家屬都召進(jìn)宮里辦一次晚宴。”
悠陌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女兒就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另外讓其他的姐姐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怎么說也是大事,他們可不能丟了將軍府的顏面。”
“爹明白的,你自己去準(zhǔn)備吧!”
“女兒就先回去了。”
在悠陌離開之后,季巖其他的女兒紛紛用憤恨的目光看著她的背影,明明一直以來在丟將軍府顏面的人都是她,她憑什么說他們這些人會丟將軍府的面子,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季巖看了他們一眼,“行了,你們妹妹的話聽到了嗎?聽到了就各自去準(zhǔn)備吧!”
說完之后,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原本,他自己對這些女兒都不是太重視,只是勉強(qiáng)還過得去的樣子罷了,現(xiàn)在有了悠陌做對比之后,他自然就更加的不喜歡這些女兒了。
總是爭來爭去的,也不知道為將軍府多想一想,現(xiàn)在將軍府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他們就從來沒有想過。
越是這樣想著,季巖對這些女兒的感情就變得越來越淡薄。
其他的人雖然是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悠陌畫了一張圖讓陌七找人準(zhǔn)備,而她自己還是和平時一樣的看著自己手下的這幾個人練武,手里不是茶就是點心,看起來就給人一種不務(wù)正業(yè)的感覺。
悠陌一手撐著下巴,一邊用一副隨時都要睡著的表情看著他們,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讓人看到就想要揍一頓,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段時間,跟著悠陌的身邊,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欺負(fù)人,欺負(fù)也就是了,重點還是一滴血也不流她就可以讓那些人嚇個半死,果然是高手啊!
大飛和素衣對悠陌的這個本事可是非常的佩服,以前他們審訊犯人的時候怎么就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樣的辦法呢?
“大飛,你的動作慢了啦!要快一點,你這是在繡花嗎?你家小姐我都不會,你一個大男人學(xué)這些做什么?”悠陌懶洋洋的說道。
大飛一聽,嘴角一抽!
而其他的人則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不過,正所謂的樂極生悲,他們在笑話別人的時候,就注定了也會被他們的小姐說,也會被別人笑話。
“素衣啊!你干嘛停下來啊!是不是想和我喝茶啊,可是我這茶你喝不合適啊,要不然我讓你們以前的主子給你送點過來吧!”
臉上的笑收了,她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那太子殿下就只是在對待悠陌的時候溫和,對其他的人可真的是非常不好啊,總是冷冰冰的,好像要殺人一樣。
“陌一啊,我說你這個武器怎么這么長時間都還沒有適應(yīng)啊,明明就和你以前用的沒什么差別,你咋現(xiàn)在都還用的如此的不靈活呢?”
確實是沒什么差別,除了體積縮小,只在自己想要用的時候變大之外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差別了,現(xiàn)在他也是笑不出來了。
“雨簾,小姐我交給你的鞭法都快一個月的時間了,你怎么還是沒有完全學(xué)會啊,你說你怎么還有時間笑的出來呢?”
雨簾立刻露出了一個苦瓜臉。
結(jié)果就是跟著悠陌的人,除了去辦事的陌七之外其他的人都被說的一無是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