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無情的粗鞭揮打在了木板上,發出響亮又骸骨的聲音。一個身著鮮艷長袍,腰間束著腰帶,穿著長靴的滿臉粗礦的男人在臺上揮動的長鞭,引起著周圍來往人的注意。
臺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穿著樸素的魁梧男人,手中握著長鞭看守著臺中央的八個女人,她們被綁住了手腳,嘴中塞滿了粗布條,眼中全部透著驚恐,身體瑟瑟發抖著。
但驚恐發抖這些都不屬于她高雅樂,她目前的心情只能有兩個來形容,那就是——狗血。她盡然被別人把自己當成牲口賣。
泥煤的,她千辛萬苦爬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裁特助之位,卻不知是瞎了狗眼的上帝、還是那吊死鬼耶穌、脫了毛的玉帝給她來了這么一出,讓她情何以堪!
一想到這個,就想到了那養了多年卻反咬她一口的小白。想她睡男人無數,盡然也有睡走眼的時候。
那丫的,拿了她的錢養別的女人,這也就算了,她也不差錢,特馬的他盡然還搞大人家肚子。尼瑪,搞大人家肚子也就算了,盡然還被她抓奸在chuang。敢情有多耐不住啊,大肚子還玩。
她知道在歡場無真感情,在歡場里她更喜歡刺激。一晚上的歡愉后付錢走人,不拖泥帶水。而胡緒豪是她留在身邊最久的男人,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那么的知趣,從來不會有過多的要求。說來,她或許對他還是有一絲的動心。
去他妹的動心,就因為在意,那種心頭刺刺的感覺讓她心口感覺被什么堵著透不過氣,開快車穿梭在高速上,而腦中存在的最后一幕只是一片火光吞噬了她,耳膜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吞沒。
就這些畫面來看,她知道,她掛了。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個用木棍搭成的籠子里,她微微起身雙手抓著木棍茫然的看著外面的景物,她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脫臼了。她重重的捏了自己的臉蛋,臉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尼瑪,這次玩笑開大了,這是什么鳥地方?草泥馬戈壁嗎?
火辣辣的太陽碳烤著這片大地,黃色流沙傳來著滾燙,炙熱的空氣簡直要把人蒸熟一般。風沙驟起,吹得她睜不開眼睛,草團在她眼前滾過,風吹起一股一股的熱浪,卷起黃沙,像平地冒起的大煙。
看著那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板著個臉。整個眼前就一種顏色:黃色、黃色,還是單調的黃色。不遠處,有著早已經干枯的樹木,光禿禿的樹桿上,什么都沒有。
風沙讓她迷了眼睛,抬手想要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那雙芊芊玉手變成了骨瘦如柴、滿是污垢的竹竿手,低頭看著腳上厚實的腳鐐與自己身上骯臟破爛不堪的衣服,心中一陣怒火沖天:到底是誰跟她開了這么一個國際玩笑……
被一路像個動物一樣關在籠子內,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來到一個小城,在行人最密集的地方停息下來。看著臺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著他們指指點點議論著她們,她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從女王變女奴了。
在過去很久的一段時間里,她依然在心中咒罵著,想她生前前凸后翹,170的高挑身材不知道迷死多少男人,可現在……先不說自己看不到自己目前的長相如何,就她現在這幼小沒發育的身板,要xiong沒xiong,要臀沒臀,簡直就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恨啊——她斜眼看著晴空萬里的天空,低咒道:你個大姑娘養的,既然讓我重生了,你丫的就不能選一個椰子xiong、螳螂腰、蜜蜂屁股的純娘們給我嗎?除此之外,她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有的也只是她自己本來的記憶。丫的,敢情她重生在一具尸體上嗎?!
窩在臺上的高雅樂微微抬頭看著四周,小城的一面貼著山壁,可以看到些許綠色植物,貼著山壁一圈高大雄偉的城墻將整個小城包圍在里面,可以看到類似哨崗的地方,上面有士兵一樣的人拿著武器看駐守巡邏著,看著那服飾也看不出是那個朝代的。
小城中的建筑全用土磚疊造起來的,在外觀上看上去非常的簡陋與不牢固。在房屋的四周都可以看到很多擺地攤的小販,來來往往的行人穿著形形色色,古老的街道,石板已斑駁。
她根本無法從中獲取任何信息,只能靠著自己的猜測,這里或許是一個小型的城鎮,或者是沙漠在某個交易集散中心。
‘啪’——那魁梧的男人又是一記甩鞭,開始吆喝。
“大家好,我赫虎這次從大宛國帶回一批上等貨色,能挑能抗,生孩子帶孩子煮飯,捏腳按摩樣樣精通。如果想要閨房快活的,那就更沒問題。來來來,看看這一張張漂亮的臉蛋,光滑細致的都能滴出水來。”赫虎拖出其中一個女人捏著她的下顎吆喝道,而很不巧的這個女人就是高雅樂。
高雅樂冷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反抗、求饒,她知道不管她現在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都改變不了是階下囚的事實。
表面上她很配合,但心中早就把這人渣罵的狗血淋頭,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好好的問候了一邊:我呸,你個二百五,沒看到你姐姐我是個未成年人嗎?
“這個身體太小了,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到時候我一個用力過猛的話,還沒用上就把她弄殘了。”一個大胡子體形肥壯的男人抓了抓下巴打量的說道。
大胡子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
赫虎微皺濃眉擺動著高雅樂的下巴左看右看,心中估算著:這女的身板是小了點,當初這女人身著的衣物倒有點像精絕國的人,從蔥嶺境外救起的這個女人本來就已經很奇怪,不管怎么樣還是早點把這女的賣掉,免得麻煩。
“這可不好說了,沒試過怎么知道這里面的趣味呢?”赫虎挑動著黝黑粗眉,神情極度猥瑣。
高雅樂低著頭,心中不停地咒罵,不過在一陣思量之后,她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與其待在人販子手中擔驚受怕,倒不如被買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我有話要說。”高雅樂抬起頭,看著臺下那些眼神中帶著不懷好意的粗礦男人,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嘿,這妞還真有意思。老板,讓她說。”底下的賣家開始嚷嚷著。
赫虎蹲下,直視眼前這個小女人,眼神兇惡的警告道:“你最好不要玩花樣。”
高雅樂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我現在被你綁著、看著,你認為我能做出什么來?告訴你,我一會要說的話與做的事都會給你帶來最大的好處。”
赫虎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那眼眸中的自信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既然她那么想要把自己賣掉,那自己也就順水推舟,免了不少麻煩:“好,看你那么配合的份上,我也是個爽快之人,不妨提醒你,即使你從這里被買走,也不要心存僥幸想要動歪腦筋。”
說完,赫虎起身走到了一旁,看著這小女人能耍些什么名堂。
高雅樂抬起頭換上笑容,站起身說道:“我不僅能燒飯、燒菜、生孩子,我還能唱歌、跳舞,我相信各位爺能買的起一個奴隸家中必然是不缺奴仆,而是為了圖個新鮮,我可以讓爺你每日都有新果子可以吃。”
說完,看著臺下的那些蠢蠢欲動的騷爺們,高雅樂心中竊喜:男人都一個德行。
“當然,我口說無憑,現場驗貨才能知道我說的真假。所以……”高雅樂抬起被綁著的雙手轉身看向赫虎,甩了個眸子給他,示意他給她松綁。
赫虎可不怕一個弱女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做出什么來,他示意手下給高雅樂松綁。
高雅樂手搓著被綁疼的地方,被捆綁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淤痕。掃了臺下那些‘豬’,做了一個深呼吸,打發這些男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怎么說也在藝術學校深造過,再加上她出校后從夜總會一步一步往上爬,對付男人她是輕而易舉。
她又拉一個看上去比較順眼的手下,來到臺中央,她手扶在男人的肩膀開始慢慢地擺起她那小蠻腰,眼神開始變得迷一離,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幽深起來。高雅樂慶幸著這幅身體的柔韌性還不錯,她不停的圍繞著那個手下、做著撩人、性感、火辣的動作。
她那纖細的手臂軟如蛇身,不停挑逗著那個手下,她的豪放明顯讓這個男人已經全身僵硬,而她一手勾住了男人的頸項,細腿勾到了男人的腰間,將兩人的距離貼的更緊。
男人不自覺的勾住了高雅樂的細腰,就在那一瞬間,高雅樂毫不顧忌的將手滑過男人的臉頰,她明顯的感覺男人身體僵硬,呼吸變得急促。
而臺下的那些男人早已垂涎欲滴,心癢癢的恨不得自己替換臺上的那個男人,有些人開始喊著要價了。高雅樂看到她想要的結果后,立馬手勢,松開那男人退下,站在一旁又使了一個眼神給赫虎。
赫虎給出了一個高價,而底下的那些人不停喊價打算要下重金買下高雅樂。赫虎看到這奇景心中雀躍的不得了,心想著這次賺大了。
就在競價熱火朝天之際,突然市集的一頭開始騷動起來,直到聽到有人大叫:“殺人了,搶劫啦……”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騷亂的方向,頓時,整個場面都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