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圓木或者椅子都是舞蹈工具,用的得當(dāng),那么就能讓舞姿熠熠生輝。諾兒跳的得心應(yīng)手,越來越放得開,表情也越發(fā)的嫵媚,她將勾欄院中的那些眼神與肢體動作全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讓人想入非非。
高雅樂卻沒有很輕松,她的呼吸越來越重,雖然椅子舞不是什么劇烈運動,卻能調(diào)動全身力量,體力消耗特別大。她是非常冒險的走了這部棋。從最簡單的前傾開胯式到后面的丹頂鶴式,她盡量的減少動作的幅度。
樂音馬上接近尾聲,諾兒以一個握桿空中旋轉(zhuǎn)劈叉結(jié)束,而高雅樂最后一個下腰動作非常的危險,她單手抓著椅子向后下腰,下腰后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是亮晶晶的一片,那不是金箔那是她的冷汗,接著雙手撐地以后后空翻順利做完一套動作,跨步來到諾兒的面前,托掌用無名指勾起了諾兒的下顎,她慢慢的靠近,最后碰觸到了她的額頭。
在碰到諾兒一瞬間,高雅樂微笑著用喉嚨發(fā)出聲音:“諾兒,我撐不住了。”
坐在單于帳前的呼屠烏斯看出了高雅樂的異樣,此時此刻他無法上前,只能靜靜的看著,手握著扶手,越捏越緊。
他身邊的稽侯珊送上了一杯酒,讓他接下,說道:“這舞姿真的嫵媚動人。”雖然這么說著,但他的眼睛卻說著:大哥,看坐在虛閭權(quán)渠單于的那邊的那個人。
原本在吃喝的屠耆堂早就看的眼睛發(fā)直,手中的酒杯也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樂音結(jié)束,高雅樂慢慢地直起身,手中握著諾兒的手。諾兒用力的撐著,讓高雅樂看上去不會倒下。透過余光,高雅樂肯定那個人已經(jīng)被深深的吸引了,但是接下來的事要怎么做,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她們準(zhǔn)備離開,那些王孫貴胄看的是意猶未盡,叫嚷著不準(zhǔn)離開要她們再跳一舞。就諾兒的話還行,讓她繼續(xù)在跳下去,那她真的要小命玩完了。
突然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大聲說道:“那個拿椅子跳舞的留下。我要看一遍剛才的舞蹈。”
這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呼屠烏斯他們的目標(biāo)——屠耆堂。
高雅樂在聽到這命令后身體一陣,嘴角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她的目光飄向了呼屠烏斯,希望能看到自己的求救。
屠耆堂突然粗眉一橫,面色頓時拉下:“怎么?不想跳?”
看著呼屠烏斯那緊蹙的眉宇間透著無可奈何,心中不由暗叫:慘了,她這是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嗎?
“大人,是否容小女子代替她再舞一曲?”諾兒臉上掛著妖冶的笑容,大膽的說道。
“本王就要看她跳,誰要你多管閑事?不識抬舉,拖下去掌嘴。”屠耆堂不悅的吼道。
原本想幫高雅樂豈料自己惹禍上身,聽到屠耆堂的話頓時臉色蒼白如雪,匈奴的殘暴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那些話。
感受到顫抖的諾兒,高雅樂有些不知所措了。看著兩個赤裸半身的大漢上來就要拖著諾兒下去掌嘴,高雅樂硬著頭皮叫停,她啪嗒跪下,額頭叩拜在地面上,懇求道:“等一下,大人。我跳,懇請大人放過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