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蒙蒙亮,龍唯心便被白展極火急火燎的聲音吵醒。
“快,我?guī)闳フ以迫~開。”說完不等龍唯心答應(yīng),伸手抓過龍唯心極速奔去云葉開的寢殿。
龍唯心本是十分火大,在注意到白展極那嚴肅緊繃著的臉色時,便把那欲出口的話吞進了肚子,任由白展極帶著她跑。心中卻難免疑惑,發(fā)生了什么?
“汪汪!”
“嗷嗚!”
“吼吼!”
……
越來越清晰的各種動物的嚎叫傳進耳朵,使得龍唯心忽然明白,看來一定是自己身上的異香引來了那些畜牲。
“接著!”
只聽白展極一句話說完,龍唯心便感覺到自己被扔了出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只看到一縷耀眼金發(fā)眼前晃過后,便被某人捧在了手心上。
感受到異動的云葉開匆忙中起身,來不及整理衣衫頭發(fā),便直奔龍唯心的房間而來,正巧遇上了攜龍唯心而來的白展極。白展極與云葉開相視一笑,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如此默契。
蛇形的龍唯心蜷縮在溫暖的掌心中,抬頭看著云葉開那張美到雌雄莫辨的臉,以及那一頭沒有任何束縛的隨風(fēng)舞動的金發(fā),暗自感嘆,以前只覺得他長得很帥,現(xiàn)在看來,真是越看越耐看,這模樣,簡直就是妖孽啊!那雙眼,黑的似乎讓人沉淪,龍唯心看的竟不覺呆了。
幾縷飄逸金發(fā)絲劃過她赤色蛇身,癢癢的感覺頓時喚回了龍唯心的心神,猛的移開眼神,低下頭去。天啊,沒想到她也有犯花癡的時候,話說,前世的她形形色色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怎么還能對著某人看呆了!
懊惱的把頭埋在身子下面,若是被那些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看到她這樣子,一定笑的滿地打滾,她們的千年鐵樹高曉開花了!
就在龍唯心落進云葉開的手里后,那些畜牲的聲音便也停止了,偶爾幾聲,也不似先前那般興奮的嚎叫,而是迷茫失落的嘆息。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先回去休息吧。”云葉開對白展極微笑道,雖是關(guān)懷的話語,但那話語中的強勢卻是不容忽略。
白展極動了動嘴唇,不滿的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到寢殿的臥室內(nèi),龍唯心便直奔那雕花蠶絲被上而去,卻被云葉開一把拉回,“唯心,你想把那些畜生再招來嗎?”
龍唯心一怔,看向云葉開,等待著他的后話。
“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隱去你身上的奇異香氣,如果你想離開,我不攔著你”云葉開說完,便作勢要松開抓著龍唯心的手。
龍唯心一聽,頓時一個激靈,身子一卷,便盤在了云葉開的手腕上,若是不仔細看,那仿佛是一條赤色玉手鐲。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環(huán)上那有力的手腕時,某人嘴角輕輕上挑成了極好看的弧度。
龍唯心沒有懷疑云葉開的話,從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中來看,和云葉開在一起的確可以隱去她身上的異香,只是,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會是個頭,她總不能與云葉開一直形影不離,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有仇要報。
仿佛看懂了龍唯心心中所想,云葉開輕聲道:“華老前輩,或許有辦法可以隱去你身上的異香,用過早膳后,我?guī)闳ァ!?/p>
龍唯心用剛從白展極那學(xué)來的通靈術(shù)對云葉開問道:“華老前輩是誰?”
“他是東籬國劍術(shù)修為最高點的仗劍者,中級劍圣。”云葉開說完,看著龍唯心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繼續(xù)道:“不用擔(dān)心,他為人正直熱心,定會幫我們的。”
熱鬧非凡的大街上,兩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龍唯心盤環(huán)在云葉開的手腕上,好奇的看向四周,這還是她自重生穿越后,第一次上街,難免有些小小的興奮。
“客官,里面請,里面請,請問是吃飯還是住店啊!”
一微胖的青年男子熱情的笑臉相迎,龍唯心悄悄的瞥了一眼,看見這是一座酒樓,門前燙金的三個大字“醉香樓”。
“吃飯,一間雅間。”云葉開說著,拿出銀兩扔給了店小二。
靠窗的雅間中,云葉開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聽著樓下紛紛擾擾的談笑聲,自斟自飲了起來。
“聽說了嗎,姜家少爺昨天一絲不掛的暈倒在了太子府墻外。”一藍衣男子喝了一杯酒后,對同桌的人說道。桌前擺放著一把長劍,證明了此人是一位仗劍者。
“聽說是姜尚睡了太子身邊的女人,被太子抓奸在床,一怒之下給扔出來的。你們可是不知道,太子那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發(fā)起威來可真是嚇人,一把從床上拎過姜尚,直接就給丟了出去。”另一名灰衣男子扯著嗓子,說的仿佛他當(dāng)時就在一旁一樣。
這兩嗓子,可是把整個酒樓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周圍的人竟然紛紛圍向那灰衣男子,等待著下文。不管在哪個年代,總是少不了八卦宣傳者以及八卦愛好者。
龍唯心聽完,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沒想到流言竟傳成了這樣,姜尚變成了偷情的漢子,云葉開莫名其妙的戴了綠帽子,哈哈,流言的力量果真強大。
再看云葉開,依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收到眾人注視的目光,灰衣男子更是卯足了勁的白話起來,說起了那女子是如何的絕色傾城云云。
對面的藍衣男子嗤笑一聲,開口道:“誰不知道當(dāng)今太子不近女色,怎么會有女人!你不是在這里胡編亂造的吧。”
藍衣男子的話頓時引起了部分人的贊同。
“對啊,聽說當(dāng)初皇帝賜婚,太子都抗旨不尊,而且當(dāng)今太子應(yīng)該雙十的年紀了吧,也沒聽說有太子妃啊。”
龍唯心動了動身子,問道:“你不喜歡女人?”
“流言怎可當(dāng)真。”云葉開說完,嘴角帶笑的看向龍唯心。龍唯心吐了吐舌頭,暗想:流言雖不可盡信,但也決不是空穴來風(fēng)。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質(zhì)疑灰衣男子的話,如此一來,另灰衣男子面上掛不住,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那女子是不是太子的女人暫且不說,但姜尚一絲不掛躺在太子府外這事兒絕對是真的,你們說他不是去偷腥還能是去干什么!”
“放肆!”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在人群的后面?zhèn)鱽恚娙思娂娀仡^,只見一兩鬢斑白的老者怒目圓睜的站在門口。
龍唯心也是好奇的昂頭看去,問道:“是誰?”
“姜尚的父親,姜元。”云葉開不輕不重的話,卻是另龍唯心眸光一瞇,仔細看去,果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你是誰啊,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想聽可以出去啊!”灰衣男子見有人打斷自己說話,很是不滿。
“來人,把他的舌頭給我拔了!”聽到別人如此說他的寶貝兒子,姜元哪里還受得了,命令一出,立刻兩個人影一閃,只見銀色劍光一閃,隨著一聲哀嚎,灰衣男子便滿口鮮血的倒在地上打滾。
這就是亂嚼舌根的后果!
“把這些無知刁民全部送入大牢!”姜元惡狠狠的目光掃向眾人,敢議論他兒子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慢著!”
就在眾人惶惶不安感覺大難臨頭之時,傳出了一聲定人心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