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賞花的人,聽到劉映雪的聲音,都轉過頭往沐瑤所在的方向看過來。劉老爺子聽到說他的百合花被摘了,正陰沉著一張老臉。
沐瑤皺了皺眉,她低頭一看,發現她的腳邊,不知何時躺了幾株百合,可是自己連碰都沒有碰到這些花,怎么就說是她摘的呢?
沐瑤不悅地看著劉映雪,皺著眉頭道:“劉小姐,你什么時候看見我摘花了?”
劉老爺聽到聲音,趕緊走過來,他看著躺在地上的百合,滿臉的心疼,他看著沐瑤,沉聲道:“可是,這些花就在你腳邊,你要作何解釋?”劉老爺是出了名的愛花如命,如今,看著自己心愛的百合就這么被丟在地上,他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疼,以至于剛才對沐瑤的好感,都減去了幾分。
這時,旁邊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而蓮郡主等人,眼里都閃過一絲算計成功的得意。
沐瑤皺眉,她最討厭別人冤枉她,她看著劉老爺子,認真地道:“劉老爺子,如果你沒有證據證明花是我摘的,那么就請你不要冤枉人。”沐瑤剛剛回京城,不知道京城里面人心這么險惡,所以她見那幾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提防,她有些懊惱剛剛自己的大意。
劉老爺看著沐瑤認真的小臉,這個女子看起來坦坦蕩蕩,一點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冤枉她了?他轉頭看著自己的孫女,沉聲問道:“雪兒,這是怎么回事?”
劉映雪心虛地低了一下頭,但是很快又把頭抬起來,大聲說道:“爺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來,就看到這些花掉在地上了,而這些花剛好就掉在沐小姐的腳底下,所以,我才問了一下沐小姐。”劉映雪這句話說得可真是有水平,她們來之前,這里只有沐瑤跟蔣艷兩個人,而這些花剛好就掉在沐瑤的腳下,這種情形不得不引人遐思。
“劉爺爺,我跟瑤姐姐沒有摘您的花,請您明察。”就算蔣艷再單純,這時也知道沐瑤是被人陷害了,因為她一直跟沐瑤在一起,沐瑤有沒有摘花,她最清楚不過了。
“哈哈。”突兀的笑聲在花園里面響起,大家抬頭一看,就看到凌言站在花園門口,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花園里面的情形。
凌言見大家都看著他,他懶懶地笑了一下,看著劉老爺道:“劉老頭子,你果然是老糊涂了,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懷疑到人家姑娘頭上,我真替你臉紅哦。”
劉老爺聽到凌言這么說他,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他惱怒地道:“言少,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冤枉了她?”其實他也懷疑這些花不是沐瑤摘的,只是一時半會還找不到“真兇”而已,他并沒有說摘花的就是沐瑤。
凌言挑眉,走到劉老爺面前,笑瞇瞇地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冤枉她?那你有什么證據證明花是她摘的呢?”
“我也沒說花就是她摘的,我這不是正在查么?”劉老爺子語氣弱下去了一些,他也不想落下一個隨意冤枉人的罪名。
凌言淡淡地道:“那你查出來沒有?”
“老頭子正在詢問,言少你就來了,目前還沒有結果。”
“老爺子何必這么辛苦地詢問,要知道是誰摘的,讓人檢查一下她們的手不就知道了么?或者是她們用來擦手的帕子。”凌言不以為然地看了跟沐瑤站在一起的那幾個姑娘一眼,而劉映雪,聽到凌言說要檢查手或帕子的時候,手微微抖了一下。
眾人聽到凌言這么說,都覺得有道理,那幾株花明顯是剛剛被摘下來不久,摘花的人,手肯定會沾有東西,即便是用帕子擦,也不見得擦得干凈。
劉老爺子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他看著幾位姑娘道:“你們可有意見?”
沐瑤和蔣艷搖了搖頭,而后面來的幾位還沒來得及回答,劉映雪就開口了:“爺爺,她們都是爹爹請來的客人,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不就是幾株花么?要不就算了吧?”劉映雪適時地表現出她的大度。
旁邊的人暗暗地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劉小姐真是識大體,確實,為了幾株花而興師動眾,確實不妥當。
劉老爺子開始掙扎了,自己心愛的花被人摘了,他的心疼得很,可是,那幾位姑娘不是郡主就是重臣的女兒,他也不敢做得太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
劉映雪聽后,松了一口氣,她原本只是想冤枉沐瑤,知道自家爺爺愛花,她把花摘了丟在沐瑤面前,到時候爺爺肯定會責怪沐瑤,到時候,沐瑤就當眾出丑了,她沒想到紈绔公子凌言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提出要檢查她們的手。
凌言真不愧是紈绔公子,唯恐天下不亂,他見劉老爺子不追就了,他反而覺得沒意思,他懶懶地道:“劉老頭,你不追究就對了,要是真檢查的話,你發現是自己的孫女摘了你的花還想冤枉別人,到時候你都不知道有多丟臉呢。”
聽了凌言的話,劉映雪臉色發白,她氣惱地道:“言少,你怎么如此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比我還清楚,何必假惺惺?看著你都讓人倒胃口。”凌言無所謂地道。
眾人聽后,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真不愧是紈绔公子啊,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完全不看一下劉老爺的面子。
劉老爺看了看自己的孫女一眼,看到她臉色發白的時候,他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他看著劉映雪,沉聲問:“雪兒,怎么回事?”
劉映雪嚇得腳都抖了,平日里她們進來賞花,都得小心翼翼,不小心弄折了花草,爺爺都要大發雷霆,更何況她這次還是故意的,打死都不能承認。
劉映雪可憐兮兮地看著劉老爺,道:“爺爺,雪兒沒有,你怎么能聽信一個外人的話呢。”
劉老爺矛盾了,看了凌言一眼,沉聲道:“言少,你這樣說,可有什么證據?”
“爺親眼看見了,算不算證據?”凌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