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沒見過手機的汪止等人，就連看到過它的夜梵霽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錄音時間達到上限？自動保存？

這些都是什么意思？！

“那啥，宋安啊，你們兄弟倆可是考慮好了，果真沒有要改的了嗎？”

江雨諾看著面前的一干人等，“詭異”的笑容讓宋氏兄弟的身子抖了抖，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假裝沒看到宋平眼神的制止，宋安皺眉應下了江雨諾的話。

“自然！”

江雨諾一笑，看來是天不亡夜梵霽，她原本還擔心這里這么多和宋氏兄弟交情不錯的人在，她的證詞會被那些人的意見淹沒甚至改寫呢！現在有了錄音，不怕他黑白不分！

汪止怕江雨諾吃虧，一心想做合事佬，瞪了夜梵霽身邊的衙役：“你們還楞著做什么，還不快帶護法去休息！”

“是。”

夜梵霽看到江雨諾眼中自信的笑容，更加寬心，甚至于有些愉悅，他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但嘴角的笑意卻莫名地冰冷起來。

江雨諾也不多話，她只是讓汪止等人進了剛剛換紗布的屋子，除宋安猶猶豫豫的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江雨諾手中的手機。

“你們準備好了？”

屏退左右的汪止一臉急切的點頭，誰都知道云楚和當朝的兩位王爺的關系都不錯，要是他的得力助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冤枉了，可是連烏紗帽保不住的。

況且，這兩位還是他的師兄，不論怎樣，他汪止只能和他們抱在一起才能有好日子過。

江雨諾沒看出汪止心中的百轉千回，她只發現了他幾乎火熱的目光，以為他想把手機占為己有，稍微離開了些。

按下播放鍵，沙沙的聲音傳出，江雨諾還怕錄音效果不好，那些古代人卻已經各自退了半步。

直到傳出來的聲音穩定而又清晰，江雨諾才松了口氣，抬頭看到那些離她更遠的人們。

她搖頭失笑，手機這個在他們看來十分奇特的物件都會讓他們下意識地疏遠它的主人，怪不得那些稍微有點不同的人會被孤立了。

錄音不緊不慢的播放著，這群人終于放下了防備，以拿著手機的江雨諾為中心圍成一圈，認認真真地聽著看著。

……

是，是一個帶著眼罩的大漢給我的，他說只要把它撒在你的傷口上，就能放了小人的家小，賤民迫不得已才……才做了這樣的錯事啊！

接著，是一個人重重的的腳步聲和門被關上的聲音，片刻以后，一聲痛苦的嚎叫劃過眾人的耳朵。

江雨諾按下暫停鍵，尖叫聲生生地被掐斷了。

所有人都驚訝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江雨諾身上，他們實在搞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在關鍵處停下來。

“剛剛大家都聽到了，這是死者一號最后的一番話，照這錄音能聽出來，我們三個人一定被這扇門阻隔開了對也不對？而且，聽腳步聲是兩個在門里，一個在門外。”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江雨諾對他們的反應很滿意，正想繼續，宋安卻接過話頭：“聽腳步聲沉重，你一個女孩子不可能有這樣的步伐，夜梵霽練武，腳步也輕，所以兇手不是夜梵霽。”

江雨諾瞪大了眼睛，她本以為宋安會反駁她方才的話，所以做好了反駁的準備，可他怎么會順著她的話說？！

汪止松了口氣，迎著江雨諾點點頭，夜梵霽的嫌疑看似已經被洗清了，但這第二個死者呢，真的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江雨諾一笑，接著放錄音，就在他們一前一后地跑出來時，一個人從屋頂上摔下來，又是一聲夾雜著屋瓦破碎的慘叫。

“因為這兩個人的死亡時間太過接近了，所以他跟本沒有作案時間，而且殺了這兩個人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壞處倒是一大堆。”江雨諾清清嗓子，“試問他怎會到府衙里行兇？”

“江湖快意恩仇，最重義字，夜梵霽就算想要殺人，他也絕對不會把我拉進來。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哪個傻蛋殺人會在衙門里干，這不是純粹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