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吶,先把尹公子請回去。就說夜梵霽是個江湖人,進了衙門就是進牢房的,以后就算是要找他,也得等他被關足了天數(shù),以正法度。”
汪止目送趙月氏離開,這才轉回后堂,他現(xiàn)在真是滿腦袋的亂麻,真是碰上了多事之秋!
江雨諾默默地跟著他,汪止轉圈她就跟著繞,汪止坐下端茶喝,江雨諾也學著捧了一個茶杯在手。
“現(xiàn)在來看,果真是江雨諾拋棄了夜梵霽跟了汪大人,現(xiàn)在又和情郎形影不離,還真是過得逍遙自在。”
江雨諾的位置靠窗,窗外那班修剪花草的工匠們嘴上閑來無事,嘰里咕嚕說個不停,聽得江雨諾滿頭黑線。
“咦,你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看女子一旦嫁了人就不方便在外面走動多少,這江狀師要是嫁了呀,沒了在公堂上給我們說話的人,這可咋辦?”
江雨諾在屋里點頭,好像真的就是這么一回事哈,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誰要是在外邊多嘴多舌,就離開府衙這嚴肅的皇家地界!”
汪止差點把胡子給氣歪了,本來就已經(jīng)心煩意亂,這些花匠還不消停,真是讓人抑郁。
江雨諾看到汪止的言行,心里一樂,原先的煩惱去了大半。
“欲速則不達,他們給我們弄出這么多事情要解決,我們就一件一件地把它們搞定至于要先做什么,自然是聽大人的意思。”
汪止眼睛一亮,立刻分派任務給在場的一行男子,之后只剩下江雨諾一個人。
“大人怎么不給我安排任務,是信不過我,還是覺得我一介女流,沒什么用處?”
江雨諾覺得自己的語氣語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汪止怎么就突然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哪里,師嫂怎么能這樣想!本來將師兄安置在客房里就是權宜之計,這個時候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等師兄的嫌疑被洗清了,我要怎么面對他?”
“你,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江雨諾哭笑不得,“那你的意思,之前和我說好的全都得改掉嗎?”
汪止點頭,那之前都是他考慮不周,要是她再被騙上花轎,他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大人,那我做什么?”
江雨諾實在是忍受不了被人過分保護著的感覺,說起來她又不是嬌弱的大小姐。
“只要你不出府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汪止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給她安排個什么事情來做才好,只好采取放任不管的方法,就算她闖出什么禍來,夜梵霽也不會怪到他頭上來。
“那行,你把庫房鑰匙給我,我要去翻翻卷宗。”
汪止神情古怪地看著江雨諾,思考片刻還是將腰間的一大串鑰匙取下,從中掏出一枚遞給江雨諾,末了,他終于忍不住問:“你你看得懂?不是只有貴族女子才上女官塾嗎?可我朝至今都沒出過一個姓江的大人吶。”
江雨諾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說她不是這個國家的?還是算了吧?!
“我自小得家父憐愛,家父親自挑人給我上課,自然是認識字的。我看大人還是去忙吧,再不去,時間就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