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夜梵霽想起不遠的路邊正有一個沙堆,立即召集身邊的所有人,一同奔赴現場。
江雨諾看著面前燃燒得越發歡悅的大火,蹙眉想了想,趁四周無人麻利地脫下濕漉漉的外衫,就像焰心撲打。
不說回頭的眾人一個個心跳加速臉發紅,只說個人齊心合力滅了火,江雨諾看著被灰占據的地窖,疑惑地撓撓頭皮,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如果月夜城真有地道,那不就能說明這么多斷肢是怎么聚集到一個地窖里的嗎?
“夜梵霽,阿嚏!”
江雨諾本是站在夜梵霽身前,一回頭就對著他來了個響當當的噴嚏。夜梵霽躲閃不及,一張俊臉頓時沾滿了江雨諾的唾液星子。
“有什么話回去再說!”
雖然夜梵霽不知道江雨諾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她先被水澆后打噴嚏,這要是再待在外面,怕是會感染風寒。
江雨諾看到夜梵霽一副不容商量的表情,恍然想起地道是月夜城的秘密,她在這里提出這個問題不但不能對破案起到多大的效果,還會引起恐慌,立即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
不過,夜梵霽怎么知道自己想要說什么,難道他會讀心術?
“阿嚏!”
夜梵霽聽到這聲噴嚏,臉一沉,一記眼刀直射向那撒江雨諾一身水哥們兒,徑直扔了沾滿沙土的外袍,脫下衫子把江雨諾裹了個嚴實。
沒想到夜梵霽會有這么一個舉動,嚇得江雨諾生生將一個噴嚏憋成了兩半。
江雨諾一掌拍在自個兒腦門上,這下棘手了:“唉,可惜了,不知道是誰毀了尸體,這下好了,這個明明就是一個無頭案嘛!如果……”
如果真不和公子閣的玉思影有關系的話。
夜梵霽莫名懂了江雨諾沒說出來的話,他嘆了口氣,朝小乙看了眼:“我們邊走邊說吧。”
一路上,江雨諾不打噴嚏了,只不過是時不時地吸溜一下鼻涕,這使得她的問話少了些該有的嚴肅,多了點搞笑成分。
“小乙,你真的沒事?真的沒事我就開始問你問題了啊!是誰打傷你的?”
這一問題一出口,江雨諾就感到不對,本來她該問的不是這個啊,說出口的話可以撤回嗎?
“這……”小乙有片刻遲疑,他本想著江雨諾會先問他有沒有看到縱火者,她這樣不按常理出牌,打亂了他的思維。
“怎么了,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難不成你被心上人給打了?”
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江雨諾本想讓他不要那么緊張,只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找到正戳紅心。
“是,阿零她——”小乙一句話沒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阿零?誰啊?江雨諾看著夜梵霽,示意他解釋一下。
夜梵霽在腦海里找了一圈,一點線索都沒有,臨了突然有一個名字出現到嘴邊:“零鏃。”
嗯?
江雨諾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亂,她搖搖頭,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那么就是你家阿零燒了尸體,啊不斷肢?”
“是。”
好吧,她的腦袋不夠用了,他們是相愛相殺嗎?還有,零鏃和小乙的關系會不會讓宣影門和公子閣的情報互相交換呢?
她的思想跑題了。江雨諾一拍頭,一個噴嚏噴出來,腦袋也變得清楚了:“她有沒有對你說些想讓你轉告我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