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回答的爽快,且又是長輩,江雨諾索性畢恭畢敬地問他問題,看她對自家師傅的態度不差,夜梵霽的臉色稍微好了些。
“那四個娃子,就像你一樣,”玉思影側頭對江雨諾微笑,“表面上對我不溫不火,心里頭怨氣可大著呢。”
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個球誒!江雨諾自覺在人面前翻白眼不雅,只能閉上眼睛,只不過他是會讀心術嗎?不然怎么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
江雨諾將心中的想法驅逐到一邊去,但隨后又出現一個謎團:“既然他們,嗯,和我一樣,對您有不滿,那么他們會不會聽您的吩咐?”
如果換做是她,她絕對不會聽從這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的指示行事,而零鏃好像比自己更加桀驁不馴,不聽玉思影的吩咐是有可能的。如果果真如此,那么他的嫌疑不就可以排除了嗎?
江雨諾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喜上眉梢,沒發現玉思影看她的目光變了。
“零鏃她……自然要聽長老的話。”
想到答應過那個丫頭要幫她離開公子閣,玉思影話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聞言,江雨諾眼中的希望滅了,只是他的苦笑卻時時纏繞在心上,久久不散。
“真的假的?哎呀,那個他師傅啊,我跟你說話實說了吧,你要是不說實話呢這個可以有,但是你想想你的身子不好,然后待在這個牢房里面萬一有個什么,嗯?夜梵霽你干嘛呀你!”
江雨諾拍掉搭她肩上的手,揉了揉被人捏疼的部位,氣呼呼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許胡說!”
夜梵霽和汪止異口同聲,震得江雨諾的耳膜疼,她皺眉捂住了耳朵。心里,不經有些委屈,他就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他們兩個一心只想著師傅的笨蛋?!
玉思影好像看懂了江雨諾的想法,卻又覺得更加迷茫,她到底是在幫誰,又鐘情于誰呢?
“你們以為我想說這些話呀!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算了,既然你覺得我不會說話,那你們的師傅好好的站在這兒,你們自己看著辦得了。”
江雨諾深知,有這樣兩個徒弟在,她根本就問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
趁著這大好時光,還不如去收集一些陣法資料,或者想辦法把精通各類陣法的云楚找過來,不過慢著!
她江雨諾一定是被氣瘋了,云楚不也是他的弟子嗎?而且還是大師兄呢!這樣想來,她果然是糊涂了。
江雨諾一拍頭,轉身就走,也許卷宗藏書什么的里面會有什么記錄也說不定。
見江雨諾的樣子像是真被惹怒了,夜梵霽連忙高聲喊道:“丫頭娘子你回來!”
江雨諾聽到夜梵霽的呼喚,有些無奈的停步,頭也不回地問道:“干什么,有事嗎?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呢。”
“丫頭,師徒情分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我這做徒弟的不能讓恩師受平白之冤,既然師傅他不想答,那就我來。”
江雨諾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更加不耐煩,這師徒還真是像,既倔又不會說話!
“師兄的意思是我們是師傅的弟子,也就數我們最了解他老人家了,有什么問題我們替你問,你就在邊上聽著,行不?”
聽了汪止的解釋,好歹知道了夜梵霽的用意,江雨諾感覺省了時間和精力,不禁高興起來:“我想知道那些女子的遺體為什么會變成干尸。”
玉思影對著江雨諾一笑,沒等夜梵霽他們師兄弟二人開口,就搖頭道:“這是公子閣機密,不可能讓我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