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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許世傾城

第十五章甜蜜

就是自己尋找已久的地方,于是渴望的看向李子垣。李子垣明白許丹陌的心思,其實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再去趕路終不安定。

李子垣向蓉嬸打聽這一塊兒有沒有空出的房子,蓉嬸聽見他們有意留下。連忙點點頭道:“有的,有的。在山腳下有一個荒廢的木屋,那里沒有人住。蓉嬸這就給你們?nèi)ナ帐埃銈兏襾怼!?/p>

木屋離蓉嬸家很近,通過一條僻靜的小路就能走到。木屋荒廢已久,里面布滿了灰塵。木屋旁的農(nóng)莊許久沒人打理已經(jīng)荒蕪,木屋前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就是洛河。這條河流經(jīng)過每家每戶,所以洛河是鎮(zhèn)子的吉祥物。人們每逢過年過節(jié)都會祭拜洛河,祈求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糧食豐收。

這里雖然沒有桃花,但是后山上卻又許多藥材。這讓處世未深的許丹陌找到一份養(yǎng)家糊口的生計,就像以前一樣。李子垣早上去山上采藥材,許丹陌就在家里把采好的藥材曬干。偶爾蓉嬸來串門,見許丹陌一副嫻熟的樣子。起先不相信一個姑娘家能治病,但是幾次雨后,膝蓋疼的不行。許丹陌開了一些藥,然后給蓉嬸熱敷。一個月后,竟然神奇的好了。這下蓉嬸不得不佩服許丹陌的醫(yī)術(shù),一來二往許丹陌的醫(yī)術(shù)在洛河鎮(zhèn)小有名聲。

李子垣早出晚歸,每逢看到許丹陌大晚上還給慕名而來的人看病。就有種莫名的心疼,原本養(yǎng)家都是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可到了這里,自己除了采藥材什么忙都幫不上。如果總是靠許丹陌治病為生,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李子垣想著能不能到鎮(zhèn)上去找些活計,鎮(zhèn)上應(yīng)該會有自己的用武之處。

洛河鎮(zhèn)的集市不大,坐馬車一兩個時辰就到了。這邊沒有高檔的酒樓和大型的工廠,都是些做生意的小老百姓。李子垣邊走邊看,自己擅長的會計并不能謀生。到了晚上,李子垣只要失落而歸。這邊小兩口過著平淡的小日子,永安城許府早已天翻地覆。許老爺?shù)弥畠汉屠钭釉奖迹瑲獾淖尭纤腥巳プ贰H鞗]有消息,許老爺哪肯善罷甘休。直接報官府放言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女兒,哪怕不惜一切代價。李子垣拐騙自己的女兒,抓到后要官府嚴(yán)加處理。

永安城大街小巷都貼滿了追捕李子垣的通緝畫像,鄰近周邊的城鎮(zhèn)也有。許老爺這次是傾盡家財,只為找回許丹陌。許穆暄怎么勸阻都沒用,只能在心里默默期望李子垣帶著許丹陌遠(yuǎn)走高飛。永遠(yuǎn)不要再回來,不然面對的將是一場劫難。

這廂李子垣有些愁眉不展,許丹陌不求回報的跟著自己流浪。不但沒有一個好的生活反而讓她更加辛苦,日夜不停的為人治病養(yǎng)家。回到木屋,看見許丹陌正在研磨藥草。李子垣苦澀的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回房。

“子垣哥哥,今天辛苦了。我泡了玫瑰花茶,你先喝一杯在休息。”許丹陌輕言細(xì)語的對李子垣說道,臉上有點倦意。

李子垣停下腳步,回頭說道:“丹兒,我有點累先睡了。你也別熬的太晚,早點休息。”

許丹陌見李子垣面色不佳,于是放下手中的事情跟了進(jìn)去。李子垣靠在床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許丹陌知道李子垣十分疲憊回來也不說話,只好悄悄的坐到他的身邊。用懷抱給他溫暖,李子垣輕聲咳了下喉嚨。有些意外的看著許丹陌道:“丹兒,累嗎。”

“不累,有你在我一點也不累。”許丹陌淡淡的說道,干凈的臉龐露出滿足的笑容。

“是我沒用,讓我的丹兒受苦了。”李子垣喉嚨沙啞的說著,目光中全是歉意。“子垣哥哥,我一點都不累。反而覺得很幸福,真的。能為更多的人治病是我的夢想,我想成為一名造福百姓的大夫。而不是守在家里成天無所事事,只有幫助更多的人我才會快樂。所有你不用自責(zé),也不用覺得內(nèi)疚。”許丹陌深情的看著李子垣,就這樣在你身邊是我最大的幸福。

“傻丹兒,我愛你。”李子垣輕聲說道,滿眼柔情。

許丹陌低眉淺笑,然后在李子垣的嘴唇上輕輕一吻。李子垣壞笑的看著滿臉通紅的許丹陌,用力加深這個吻。

第二天一早,李子垣又充滿活力的上山采藥。許丹陌看著李子垣遠(yuǎn)去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漸漸消失,心里百感交集。可能是陽光太刺眼,所以有些頭暈眼花。

春天萬物生長,但往往容易引發(fā)疾病。洛河鎮(zhèn)附近的阿婆突然生病,最初是咳嗽。然后逐漸開始發(fā)燒,上吐下瀉四肢無力。開始沒人在意,以為只是普通的風(fēng)寒。但后來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家人才急忙求醫(yī)。

榮嬸是個熱心腸,鄰里鄰居關(guān)系都不錯。榮嬸見狀便讓人帶阿婆到許丹陌這瞧瞧,起初這家人還不愿意。但是見許丹陌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都不敢多嘴。

“姑娘,這阿婆生了什么病。喝了幾副藥都不見好,您快給瞧瞧。”榮嬸擔(dān)憂的問道,阿婆的家人也跟著點頭。

許丹陌倒吸了一口氣,這不是普通的風(fēng)寒。阿婆年事已高,如果強(qiáng)行施針必定適得其反。眉頭不由皺起道:“你們先出去,這段時間阿婆交由我來照顧。你們接觸過阿婆的人回去記得用蒼術(shù)、雄黃等煙熏室內(nèi),我在開一些藿香給你們服用。切記碰觸過的人都要服用,榮嬸你也出去。這段時間都不要過來,等阿婆情況好轉(zhuǎn)我在通知你們。”

聽許丹陌說的這么嚴(yán)重,大家開始慌張起來。其中有人說道:“是瘟疫,是瘟疫。”說完大家全都跑了出去,榮嬸嚇傻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榮嬸,別怕。按照我說的去做,等會我就去開方子。你讓每家每戶都服用,現(xiàn)在情況還沒有擴(kuò)散。大家不用擔(dān)心,阿婆會沒事的。”許丹陌寬慰的安撫榮嬸,希望有人帶頭組織大家一起抵抗疾病。

“好,好。姑娘,榮嬸聽您的,姑娘是神醫(yī),您說的我一定照辦。”榮嬸漸漸冷靜下來,就像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樣的看著許丹陌。

等榮嬸走后,許丹陌連忙將大門關(guān)上。不能讓其他人進(jìn)來,尤其是李子垣。這不是一般的瘟疫,情況遠(yuǎn)比剛才說的要嚴(yán)重。十年前永安城也發(fā)過類似的瘟疫,當(dāng)時全城戒備。但還是死了很多人,那時自己還小。只記得藥鋪里面全是病人,除了大夫誰也不能進(jìn)去。

這種瘟疫傳播性極強(qiáng),只要和病人接觸就有可能染病。許丹陌額頭微微滲出汗水,無論如何都要控制這場瘟疫絕對不能讓它擴(kuò)散。阿婆臉色發(fā)白,呼吸困難。無法進(jìn)用湯藥,許丹陌苦惱的去翻閱臨走前在許家?guī)淼囊槐踞t(yī)術(shù)。里面詳細(xì)記載了關(guān)系各種疾病的治療方法,這本書是許家世代記載的傳家之寶。傳到這一輩,就在許丹陌的手中。

書中記載,抵抗瘟疫需用沉香蜜香檀香降真香蘇合香安息香詹糖香樟腦返魂香兜木香皂莢古廁木(并燒之,辟疫。)

〔水土〕半天河水(飲之辟疫。)東壁土冢上土石平旦,各吞三七丸,永無疫疾。)陽起石(解溫疫冷氣。)婆娑石(瘴疫,熱悶頭痛。)

但這些藥草和檀香這里并不具備,能只用木屋里現(xiàn)有的藥材。金絲草錦地羅千金藤伏雞子根解毒,這些藥材也不齊全只能去市集購買。怎么辦,許丹陌把能用上的草藥全都用上。直到晚上李子垣回來,見木屋門被鎖住。路上就聽見有人在議論說是有人感染瘟疫,李子垣聽后擔(dān)憂的往家趕。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情千真萬確。

“丹兒,是我。你開門,讓我進(jìn)來。”李子垣聲音有些顫抖,拍門的手都變得沉重。

許丹陌聽到李子垣的聲音走到門口隔著門對李子垣說道:“子垣哥哥,你不能進(jìn)來。我們不是小孩,當(dāng)年那場瘟疫你我都親眼看到。如果你被傳染,讓我怎么面對。”

“丹兒,我身體強(qiáng)壯。不會有事,你一個人在里面。我不放心,你開門讓我進(jìn)去幫你。”李子垣知道許丹陌再擔(dān)心什么,但自己何嘗不是。

“子垣哥哥,你去鎮(zhèn)上買金絲草、錦地羅。這些都是緊缺的藥材如果連市集都沒有,就只能去后山上采。子垣哥哥,你真要幫我。就快去,時間緊急你一路小心。”許丹陌冷靜的說道,并沒有再說其他。

李子垣知道現(xiàn)在除了聽許丹陌的吩咐,沒有第二條路。許丹陌不會讓自己冒險更不會對病人棄之不顧,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善良。李子垣連夜啟程快馬加鞭的趕到洛河鎮(zhèn)市集,大晚上藥鋪都關(guān)門了。李子垣挨家藥鋪去敲門,直到找到那些藥材。天還沒有亮,空蕩的街道上面一個人也沒有。李子垣突然發(fā)現(xiàn)巷子轉(zhuǎn)角的公告欄上面貼在自己的畫像,李子垣不由輕笑一聲。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復(fù)雜,許府怕是永遠(yuǎn)回不去了。丹兒,對不起。

黑夜讓人到不到它盡頭,一切都顯得那么絕望。

張妍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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