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苒一個人來回的走在這個諾達的城市,身邊沒有親戚沒有朋友。就連唯一的妹妹也見不到,自己該何去何從。許煙苒沒有一技之長,更不會做生意。想找個工作太難,不是四處碰壁就是嫌棄許煙苒是小城市來的。
每天在街上游蕩,看著繁華的都市和自己格格不入。許煙苒鼻子一酸,有些想家。想念疼愛自己的祖母和父親,可轉念想到自己可憐的妹妹。許煙苒打退堂鼓的念頭立馬消失,無論如何一定要賺錢贖回妹妹。
晚上的沈陽城燈紅酒綠,富麗堂皇。許煙苒看著許多打扮時尚的女子都乘車停在一個地方,百樂門,這是哪里。許煙苒好奇的往里面瞧了瞧,還沒進去就被門口的人攔住。
“小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來,別擋著門口。”
許煙苒雖然打扮樸實,但也不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每次被人這樣說,許煙苒總是想去解釋。
“這位大哥,我不是小姑娘。我已經成年了,你這里開門做生意。誰都可以進去,你怎么偏偏攔著我。”
百樂門的部門經理從里面出來,看到許煙苒一臉氣惱。于是回頭問問道:“怎么回事,這位姑娘怎么站在門口。”
大家見經理問話,于是陪著小心的回道:“經理,這姑娘站在門口不走。我就說了她兩句,沒有其他事情。”
部門經理聽后,抬眼仔細看著許煙苒。雖然面向稚嫩,但是眼中的那股子傲勁。確實別有韻味,是個好苗子。
“姑娘,你可知道這是哪里。”
許煙苒并沒有害怕,而是直白的回答:“不知道”
“那你來這里干嘛”
“我看見很多人都進去,想必里面很熱鬧。”
許煙苒一雙丹鳳眼好奇的看著部門經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哦,那我告訴你。這個地方小姑娘可不能隨便進去。因為這里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你懂嗎。”部門經理也不隱瞞,只是想嚇唬一下許煙苒。
許煙苒雖說沒有見過大世面,但男人找樂子的地方一定不是好地方。許煙苒心里有些后怕,準備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部門經理見許煙苒要走,于是開口挽留道:“姑娘貴姓,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是南方來的吧。如果你有什么你困難,可以來這里找我。”
許煙苒防備的看著部門經理,不情不愿的點了下頭然后快速離開。
部門經理看著許煙苒受驚嚇卻裝作正定自若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旁邊的人納悶經理怎么和個小姑娘說這么多,只有其中一個個子不高皮膚有點黑的門衛察覺到。
剛才那位姑娘長得很美,一雙勾人魂魄的丹鳳眼。笑起來嘴角兩邊若隱若現的梨渦,這是標準的美人臉。只要稍微打扮,只怕現在百樂門的頭牌夢姑娘都稍有遜色。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經理慧眼識珠。如果這位姑娘能在百樂門跳舞,絕對可以一炮而紅。
許煙苒一路小跑,回到旅館關上門就蹲在地方喘氣。祖母曾說過女人呀潔身自好,男人找樂子的地方絕對不能去。還好今天沒有進去,許煙苒輕輕的拍著胸脯。
夜間許煙苒睡的很不踏實,腦海中總是浮現部門經理說的話。如果你有困難可以找他,但是我們非親非故。他真的會幫我嗎,他憑什么幫我。
第二天一早,許煙苒正在洗漱就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是旅館的老板娘。
“姑娘,你已經拖了幾天的房錢。今天要是再不給,我可讓人來收拾房間仍你的東西。”老板娘毫無客氣的說道,許煙苒住進來的那天老板娘就不喜歡。因為是外地來的小姑娘,看著可憐就讓她暫時住下。
許煙苒低著頭,不停向老板娘保證。今天一定會給錢,但是老板娘一走。許煙苒就蔫了,說的容易可哪來的錢呀。
在百樂門門口猶豫不決,許煙苒內心糾結。這是唯一向自己拋出橄欖枝的人,除了他還有誰會幫助自己。但是許煙苒始終過不了心里那關,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兩條路。一條是進去,會遇到什么情況不可預料。第二條就是回去,被老板娘趕出來流落街頭。
現實往往是這樣殘忍,許煙苒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只要一鼓作氣的走進去,里面的人看見許煙苒都感到奇怪。但一聽說是來找部門經理,又識趣的什么都沒問。
部門經理聽見有人傳話說是一個小姑娘來找自己,心里大概猜到一
些。
許煙苒低著頭站在部門經理面前,恨不得找個石縫鉆進去。太丟人了,一來張口就是借錢。
“我知道自己很唐突,但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經理您可以暫時借點錢給我嗎,等我賺了錢一定盡快還你。”
經理并沒有反駁拒絕,而是小聲的問道:“姑娘,你現在很缺錢嗎。”
“是的”許煙苒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多少錢,你說個數。”
許煙苒見經理很爽快的答應,有些欣喜。但是借多少錢呢,如果借了自己怎么還。
“我需要很多錢,我妹妹她欠了人家很多錢。所以我需要錢,需要錢。”說完許煙苒就后悔了,自己怎會和一個才見兩面的陌生人說這些。
部門經理聽個大概,就知道許煙苒背負家債。于是故意大方的說道:“借錢不是問題,但是你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賺錢還給我。”
這也是許煙苒最頭痛的問題,是呀。怎么還錢,如果還不了錢又該怎么辦。
部門經理見許煙苒低著頭不說話,然后委婉的說道:“你看這樣可以嗎,你在我這里工作。我給你發工資,暫時解決你的吃住問題。至于你的妹妹,只要你工作表現好。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還錢。”
這個條件很聽上去很誘惑,但是這個地方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自己怎么能在這里工作,要讓祖母知道一定會打死自己。
“不行不行,我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不能在這里工作,我家人也不會同意。”許煙苒搖著頭拒絕,排斥的看著部門經理。
“你不要誤會,這里雖然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但是我們只正經營業的私人會所,不是你想的那樣。”部門經理知道許煙苒想歪了,但是這和那里也差不多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許煙苒。
“有什么區別”許煙苒不解的問道
“嗯,我們這里的工作性質是陪客人跳舞。絕對不會有賣身的事情發生,所以姑娘不用太擔心。”
“什么,跳舞。還有陪人跳舞這種工作,我以前都沒聽說過。”許煙苒瞪大著眼睛,似乎無法理解。
部門經理也不再解釋,領著許煙苒親自去看一看就知道。
后臺有不同的化妝間,許煙苒走進一個較大的房間。看到一個身穿旗袍的女子正在練舞,她的背影婀娜多姿。身形嫵媚輕盈。許煙苒癡癡的看著,多美的女子。多美的舞姿,如果自己也能和她一樣就好了。
部門經理見許煙苒癡迷的望著,于是讓跳舞的鳳鈺停下來教許煙苒。開始許煙苒還有些害羞放不開,但是天生的條件讓許煙苒很快上手。舞姿從生疏到輕快熟練,就這樣許煙苒可以說是被這舞蹈蒙蔽。所以答應這份工作,只是一到晚上。許煙苒就開始后悔,更多的應該的害怕。
幾個月后
南家在百樂門舉行一場舞會,準確來說就是南亦軒為藍夢姑娘舉行的舞會。當天來的豪門公子很多,當然也有些生意場上的商人。許煙苒逐漸知道百樂門是個什么地方,只是自己已經無路可退。每天除了用心練舞麻痹自己,晚上在回到房中哭泣。
今天也是許煙苒第一次登場,經理打算借著這次舞會讓許煙苒一鳴驚人。
今天許煙苒打扮的很成熟,但是絕對不庸俗。一件金色閃閃的旗袍,玫瑰色的嘴唇和淡淡橘色的眼影。一雙鑲著七彩琉璃的高跟鞋,一出場。許煙苒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大家都新奇的看著許煙苒。
有人驚喜,有人仰慕。有人冷笑,有人沉醉。南亦軒站在舞臺的旁邊,看見許煙苒像煙火一樣明媚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從剛開始驚訝,到后來逐漸出現鄙視的目光。
當然這個過程許煙苒并沒有看到,因為她現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在牢籠里面的金絲孔雀。被大家毫無保留的觀賞和消遣,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因為緊張而摔倒在舞臺上,下面烏壓壓的都是人。許煙苒不敢抬頭去看,只覺得無數的目光要把自己看透。
在這些目光中,許煙苒感受到一道強烈的敵意。順著目光看去,是他。竟然是他。許煙苒微微驚訝的看著南亦軒和他身邊的藍夢小姐。
三個人各懷心思的看著對方,南亦軒不削的看著許煙苒。許煙苒好奇的打量藍夢,藍夢把目光來回在南亦軒和許煙苒之間回望。果然是個出色的美人,值得經理花費心思金屋藏嬌就為讓你閃亮登場。音樂響起,舞會正式開始。很多人不約而同的向許煙苒發出邀舞的信號,其中就有財大氣粗的暴發戶盧少爺。他直接走到許煙苒面前,粗魯的將許煙苒拖向舞臺中心。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兩人走向人群之中。
許煙苒被抓的吃痛,不停的反抗。但是盧少爺的手勁太大,根本掙脫不開。直到人群中間,一個手突然攔住路少爺。許煙苒才吃力的甩開,眼神厭惡的瞪著眼前的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