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跟在劉常身后,一路暢通無阻,去牢教那里連接領回東西穿回原來的東西后,兩人出了監獄。
“砰!”隨著監獄高大沉重的鐵門重重關上后,蘇月看著璀璨的心空,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到無比的輕松。
“嘿,呆在監獄里好玩嗎?我可還從沒進過監獄呢。”看著蘇月那一臉陶醉樣,劉常忍不住打趣道。
“我說你說話又不經腦子了呢,你剛剛不是才進過監獄嗎?唉,看著挺帥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傻子。”蘇月撇撇嘴,搖頭嘆息。
“我真的很帥嗎?嗯,還真是,不過我以前怎么沒注意到呢。”不過貌似劉大少只記住了一句話,而且還很臭美地轉著圈,一副搔首弄姿模樣。
蘇月干嘔了一聲,轉過身不看劉常的騷氣樣,再看雞皮疙瘩就要起來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剛才審訊的時候,這家伙看起來還是一挺正派的人民警察形象,雖然有點蠢,但跟現在比反差也太大了。
看來真是如人所說,人有兩面性。
“喂,你到底也什么要救我?”余光瞥到劉常恢復正經后,蘇月轉頭認真地看向劉常。
這問題她從剛才在監獄里到一路出來的過程中,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但每每都是被劉常插科打諢糊弄過去,說什么自己心善見不得人受苦啊尤其是女人,還有說是看上了蘇月等等什么亂七八糟的,全特么的都是糊弄傻瓜的屁話。
蘇月甚至也有想過,是不是這家伙也是許石用錢打點的人之一,雖然他只是一小警察,但也還是有點作用的,比如派他來跑腿兒接自己出去。
如果是許石用錢打點的人,不會這樣不靠譜吧,說那么多嘴里就沒一句大實話的!不過蘇月也有這樣的懷疑。
“蘇月,你覺得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須有理由嗎?我救你就必須要有理由嗎?”劉常也是很認真地看著蘇月,緊盯著她的雙眸。
蘇月聽了劉常的話,看著劉常無比真誠的表情,一時語塞。
她知道劉常這句話還是借口,哪有人做事沒有理由呢?又不是瘋子精神錯亂。
不過蘇月也能從劉常的表情猜測出,他之所以這樣說,可能是他心里對于救自己也是有頗多復雜因素,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蘇月猶豫著要怎么回劉常的話時,在蘇月身后就忽然響起了汽車轟鳴聲,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蘇月回頭一看,一輛林肯加長版豪華房車在她身后八九米處緩緩停下,然后副駕駛漆黑反光的車門打開,車門側板自動伸出一個寬十厘米的抬腳板,從車上走出一個身穿黑色唐裝腳蹬布鞋的頭發半白老人,慢慢走到后排車門旁停下。
“少爺!”站定后,老人朝著蘇月這邊微微躬身,語氣恭敬。
哇靠,用不用這樣,這不是電視劇中流落民間的豪門大少歸家的戲碼嗎!
蘇月心中的驚訝無比震驚,原本她還懷疑劉常是許石打點的人派來接她出去的,但現在她一點都不這樣想了,人家這樣有錢還用得著跟人跑腿兒?
真是太有錢了!蘇月心里驚嘆。
就說單單這輛林肯加長版豪華房車,也不是普通有錢人能買得起的,至少紅水縣是沒人舍得花錢買這么貴的車。
而且最關鍵的是,看劉常這么年輕還出來做警察玩,說不定也只是一個豪門大家的少爺而已。
一個少爺就有這么豪華的配置,那家主呢?至少也得比這高一兩個檔次吧。
不過雖是這樣驚嘆,但蘇月也沒有妄自菲薄,如果是之前只靠空間里的水果,要達到劉常家的這種富有程度,可能她還要努力奮斗不少時間。
可今天剛剛得了空間里的傳承,還有茶山上那么多的茶葉,最能賺錢的還是《古玩玉石鑒賞寶典》,蘇月堅信她的財富會蹭蹭蹭地上漲,用不了多久她也能成為一方豪強了。
“喂,我該走了。”在蘇月回頭愣愣看著房車時,劉常走過她身旁,嘴里輕輕蹦出一句話飄到蘇月耳里心里,說不出悲喜。
“喂!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直到劉常快上車時,蘇月猛然間回過神,沖著劉常一直往前走的堅挺背影大吼。
劉常身影立時頓住,好像就是等著蘇月這句話似的,緩緩轉身,對著蘇月燦爛一笑:“我叫許燦!許仙的許!燦爛的燦!”
真夠貼切,笑得還真是挺燦爛的!蘇月暗暗腹誹。
如果蘇月知道許燦之前的假名,估計還會多腹誹兩句,劉常?我還留短呢!
“我叫蘇月!蘇軾的蘇!月亮的月!”蘇月也緊跟著大喊,一臉燦爛的笑。
“喂,你喊那么大聲干嗎?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名字好嗎?”許燦有些好笑道,但蘇月剛才的燦爛笑容還是深深地印在他心里。
“你管我!”蘇月一瞪眼,有點火大的樣子。
許燦微微一笑,就要轉身上車,不過剛剛才轉身的瞬間,蘇月又是大聲叫住了他。
“喂!”
“還有什么事兒嗎?”許燦似乎很樂意地轉過身,看著蘇月一臉笑容。
“你那房車里面是不是很豪華啊?能睡覺嗎?能看電影嗎?”蘇月嘰嘰喳喳地問。
許燦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但轉而又笑了,對蘇月戲謔道:“那你過來上車看看不就知道了?車上好玩的多著呢!”
看著許燦那一臉大灰狼誘惑小白兔子的表情,蘇月翻了個白眼,“想得倒是美呢你!”
“少爺,時間不早了該啟程了,不然晚了老爺又該罵了。”
許燦正待說什么,這時旁邊站在后排車門前一直沒說話的花白頭發老頭,突然開口了,中氣十足卻又帶著恭敬。
“那個老不死的!讓他罵就是了!”許燦一聽老頭抬出自己老爸,立馬很不爽地罵罵咧咧,聽得老頭兒嘴角一陣抽搐,敢這么罵自己父親的估計世界上也沒有多少,當然,要除開那些不孝子女。
不過罵歸罵,老頭兒抬出許燦老爸還是挺有效的,因為許燦罵了兩句后跟蘇月說了一句再見就上車走人了,匆忙至極。
“再見!”蘇月面色看著加長林肯冒著尾氣揚長而去,嘴里輕聲念道。
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許燦為什么要救她,并且心里很想很想知道,但許燦死活不說,連一點信息都不露,令她很是無奈。
不過她知道的是,許燦為了救她,也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個代價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許燦的家里。
蘇月也不是蠢人,從許燦脫下警服換成了一身休閑裝,再到現在暴露身份,她怎么也能猜到許石應該是答應了家里什么條件,這才被迫不再當小小一名警察。
想到這些,蘇月心里更加復雜,她跟許燦也只是萍水相逢,雖然從剛才的接觸中哭得許燦人還是不錯的就像一陽光大男孩似的,但無緣無故地接受對方的幫助還真是夠鬧心的,這人情該怎么還啊,人家那么有錢!
“我連他家在哪都不知道,怎么還他人情啊!”蘇月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更是覺得鬧心了。
傻站在原地懊惱了一會兒后,蘇月把那些鬧心事兒先拋一邊兒,掏出手機準備給許石打一個電話。
不過一按鍵她就傻眼了,手機屏幕一點反應都沒有,沒電了!
看著燈光暗黃通向遠房的馬路,蘇月差點崩潰了,這是哪啊?!
本來她給許石打電話,一是報下平安,二也是讓許石來接自己。
城南這么大,她以前也沒來過看守所,剛才來的時候路上又黑不溜秋的沒看清也沒記住路,誰知道這里是在哪個犄角旮旯啊!
悲催地望著璀璨星空好一會兒后,蘇月接受了現實,順著剛才許石離去的放放向走,沒辦法,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晚上的又沒個人問路。
……
……
龔長恭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有歹徒敢找上他家里威脅他,他在紅水縣做公安局長這么多年,就是那些窮兇極惡的黑社會如孫疤子之流,也從沒敢這么做過!
而讓他更驚訝的是,闖到他書房威脅他的還是一六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兒,而且一招就制住了他!
雖然自從當上局長后,龔長恭就很長時間沒有跟人動過手了,但想當年他也是以警校散打第一的成績畢業,并且這些年也時不時練練,自認讓現在他去對付六七個毛賊,也是不成問題的。
但這樣的功夫,卻在一個老頭兒手上過不了兩招,一招就被掐住脖子,足以證明對方功夫之高!
“老師傅,我看你功夫這么高,肯定也是哪個古武世家的,做這么鋌而走險的事情想必也是無奈,如果你愿意就此退去,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怎么樣?”龔長恭看著面前比他矮了一截的趙老實,輕聲規勸道。
“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點見識!”趙老實聽對方一言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歷,有些驚訝。
沒錯,如龔長恭所說,趙老實就是來自某一古武世家。
古武,何為古武?就是自古傳下來的武學。
而傳承這些這些武學的家族,就稱為古武世家,趙老實就是出生于這樣的古武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