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傻錢多？這個女人似乎對他從來沒有好話！

齊君琢眼皮跳了跳，目光在那杯茶上停留了幾秒，沉著而鄭重：“姬凰，雖然你在我面前已經破功裝不下去，但我這次是鄭重的和你商議生意上的事，希望你能稍微嚴肅那么一點。比如，至少哪怕是一個客人，你的茶應該也有我的份。”

姬凰的目光更加怪異，盯著齊君琢半響，直盯得齊君琢沉重肅穆的表情就要撐不下去，這才挑挑眉微微一笑：“輿論是你背后使的手段是吧？不管怎么樣，我也要說一聲謝謝。不過，你這次來是姬家的意思還是旬家的意思？”

泡茶的事直接無視，姬凰的口味很特殊，上好的碧螺春、毛尖、普洱這些茶葉不感冒，反而喜歡喝幾元錢一斤的苦丁茶。苦后泛著甜味，也是孤兒院時院長最喜歡喝的茶葉，她不認為齊君琢這個大總裁會喜歡這種味道。

“姬老爺子不會插手你的事，好不容易你選擇了姬家，以老爺子的智慧除非經過你同意否則不會橫插一腳。”齊君琢表情微松，但帶上了幾分窘迫：“再說了，父親與姬老爺子關系不錯，但我跟你哥關系歷來很好，姬老爺子對我也沒什么好感。”

“我哥只有姬孝禮，旬天佑就別提了，特別是在外不要跟我扯上關系，以那家伙的德性說不定哪天給我來個‘旬家女無情不認親生’的大爆點。”姬凰撇撇嘴抿了一口微苦的茶，說得很不經意好似談論著天氣，沉默幾秒后開口：“資金上我確實捉襟見肘，但我想知道我這樣一個小蝦米公司，齊大總裁怎么會看上的？現在看來涅槃似乎無利可圖，相信你也不差這點利。”

不待齊君琢說話，姬凰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不要說一些三歲孩子都不信的理由。涅槃的狀況你很明白，藝人只有我一個，成員連同我加上也只有三個，沒有相關部門，沒有相關工作人員，沒有相關設備設施……”

頓了頓，姬凰繼續道：“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連辦公樓我都還沒有找到適合的位置租賃。工作人員可以招聘，設備可以進購，但我們沒有一個簽約藝人，即使有藝人也沒有合作電臺和院線力推，以我現在的名氣還站不住腳，哪怕是自拍自導自演提攜簽約藝人，以我的地位也遠遠不夠。看長遠一些的話，哪怕涅槃挑選一批有潛力的新人力捧，一旦稍微有些人氣，面對其他影視公司的挖角涅槃也很難留得住藝人，要知道新人的違約金根本不是事兒。”

齊君琢卻嘴角一勾笑了，笑得如同發現偷羊狐貍的牧羊人，一針見血的發問：“你不想我入股，姬凰，別人只看到你太陽的一面而我卻看到了你的月亮。你為什么不希望我入股，因為你不想分我一杯羹，不，你甚至連湯都不想我喝一口！”

見姬凰臉一黑，齊君琢笑得更加得意：“末日守護票房兩天前就破億，到下畫的時候保守估計也有十億，你簽合同時沒要片酬周強給你的是票房分成，到時候你起碼能拿到三千萬的分紅，票房大火按照慣例出品人至少額外還會給你五百萬紅包！”

“一個新人的簽約金就幾十萬，甚至許多新人為了得到簽約的機會一分不要還倒貼錢，更別說這些新人在出頭之前花費少得可憐。至于公司辦公，即使是中型規模的影視公司也就幾十號人，你這樣的公司只需要二十幾號工作人員就已經完全足夠，只要帶出兩三個新人有點起色，就已經夠涅槃立足，皇風現在也不就一個舒雅？”

“說吧！”齊君琢愜意的靠在沙發上，無比舒爽的欣賞著姬凰不大好看的臉色，莫名的愉悅：“任何一個公司包括涅槃都不可能沒有股東加入，你想一個人吞下大蛋糕，到時候只會更糟。我不知道你的心理最佳人選是誰，但無論從哪個方面看我相信我都是最佳選擇，其他產業不算在娛樂業我有兩家私人視臺、一家連鎖院線、三家暢銷雜志社、一個視頻播報網站，還是明羅唱片的股東，財力物力我都不缺，只要讓我入股，涅槃絕對是如虎添翼！說吧姬凰，你想怎么干！”

隨著齊君琢的話，姬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不丁開口：“比起你我對我好奇，我更想知道齊總你攬下視臺、院線、雜志、網站、唱片股東這樣幕后娛樂業，怎么到現在還沒有成立自己的影視公司。我倒不覺得你的加入是如虎添翼，反而覺得是狼入虎口，真到了涅槃壯大的那一天，你要做的恐怕就是將涅槃一口吞下去吧？”

“不！”齊君琢神情肅穆起來，目光炯炯：“姬凰，你不覺得華夏娛樂業太散了嗎？它需要一個絕對的巨頭，一個力壓群雄的領導者！我做幕后，你做幕前，只要我們聯手華夏娛樂業就是我們的天下，西方已經有自己的娛樂圣地，而我們東方沒有，我們可以打造東方娛樂圣地！我相信你絕對有你的打算，不然你不會在這個時候就有膽子成立涅槃，是什么讓你如此自信？是什么讓你對涅槃有這樣大的信心！”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能再多！”姬凰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冷冷開口拍板。

“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齊君琢據理力爭！

“百分之二十，多了你直接滾蛋！”

“起碼三十五，這是底線，姬凰你別心太黑！”

“三十五？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璇姐已經占了五，你個黑手黑心的家伙到時候收購其他股東的股份，改弦易張，我找誰算賬去！”

“秋璇都占五，我就二十，你當我冤大頭？”齊君琢一頭黑線，兩人針鋒相對。

“自己撞上來怨得了誰，你別入股就成啊！你那些院線視臺只要我們涅槃拍出了來的成品品質夠硬，你不上其他搶著上！”姬凰強勢拍桌，瞪著大眼睛絲毫不讓！

“三十！”齊君琢咬牙，退了一步。

“二十！”

“二十五！”齊君琢再讓，怒火熊熊。

“二十！”

“討價還價也有個增減吧，咬死二十你懂不懂行情！”齊君琢終于抓狂！

“誰跟你似的一個大老爺們唧唧歪歪，我從來不講價！”

“我唧唧歪歪？你敢說你不小心眼！”

“小心眼怎么了，我是女人，我小心眼有理！”

“你就是記仇，幾百年的老皇歷你記仇到現在，不然你每次見我都跟斗雞似的！”

“嘿，你不記著你現在跟我提？”

“……”

兩人的對話已經扯到了十萬八千里，氣氛火爆，拍桌子瞪眼爭執聲傳出老遠，門外偷聽的秋璇和趙雷相視無語，談合作能談到這種程度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