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杳杳從大學回家的時候,正好經過了司念的別墅,那幢打從她有記憶起就一直好奇著想進去看看的神秘別墅。
別墅四周圍著柵欄,蜿蜒的玫瑰藤爬滿了柵欄,開出了一朵又一朵淺藍色的玫瑰花,芬芳的玫瑰花香飄滿了整幢別墅,給它添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趙杳杳很想進去看看,這個想法,從她孩提時候就開始了,已經維持了十幾年,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很好奇這幢別墅會住進什么人。
很奇怪!她很早以前就知道這幢別墅已經給人買了下來,雖然每隔一小段時間總會有人過來打掃衛(wèi)生,栽培花草,但是屋主一直都沒出現(xiàn)過。
年幼時,她曾想偷偷爬進去看一看,因沒有鑰匙,就只能站在院子里查看別墅里面的情形。
空的!那幢別墅,是空的!
四周都是白花花的墻壁,什么家具都沒有??v使地板打掃得再干凈,整幢別墅依舊安靜得可怕,空曠得詭異,
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小小的她如是想著。
可是當晚,她就發(fā)現(xiàn)她錯了。
當晚,物業(yè)人員找上門,萬分嚴肅的警告她的父母,不許再讓她進到那幢別墅,否則,他們就要請他們搬出這里。
這個警告聽起來很好笑!趙杳杳她和她父母所居住的小別墅是開公司的趙父花錢買下來的,可是就因為趙杳杳的好奇心作祟,沒忍住跑到了那里面去就給他們下這么嚴重的警告通知書,這聽起來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趙杳杳的母親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就因為這么一點兒小事就要把他們從他們自己買的別墅里趕出去,這說出去也太好笑了吧!
趙杳杳的母親聽罷,當場就和物業(yè)人員吵了起來,那尖銳的質問聲至今趙杳杳都還能回想起來。
“那幢別墅是蕭家的地盤,蕭家你們知道嗎?只手能遮半邊天的蕭家。你們若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以后就離那里遠一點!”物業(yè)人員爭不過口齒伶俐的趙母,又怕孩子心性的趙杳杳再跑進去一次,甩下這么一句話便怒氣沖沖的走了。
蕭家是什么人家,對于那會兒只有八九歲的趙杳杳來說,應該是比他們家還要厲害的人家,因為她看到她父親的臉都白了,最后還激動的抓著她的肩膀警告她不許再進到那里面去。直到后來她長大了,才清楚的明白了蕭家是個什么樣的人家。和她家完全沒有可比性!祖祖輩輩都在為國效勞,十足的顯赫世家!
前段時間,蕭家的孫小姐病逝一事在全國傳得沸沸揚揚,哪怕就是她這種足不出戶,天天宅在宿舍等發(fā)霉的人都有所耳聞,可見蕭家的影響力有多大!
但現(xiàn)如今,那幢神秘的別墅的主人來了,還是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九歲的小女孩!
難道?蕭家的孫小姐沒死?還是,這個女孩是蕭家哪個人的私生女?
趙杳杳越想越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連帶著,看著司念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司念才一走出門就看到一身穿粉色波點連衣裙長相甜美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眼神頗為微妙,搞得她摸不著頭腦。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見對方沒有回答,司念不由提高聲音再問了一遍,試圖拉回小姑娘神游天外的思緒。
“啊?啊,沒,沒有!沒事!”趙杳杳擺擺手后退了兩步,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行為,只是面上卻仍舊是眨也不眨的盯著司念看。
司念自認為自己不是沒有脾氣,只是不經常發(fā)脾氣,被人這么直愣愣的盯著,目光還這么奇怪,就是圣人,此時也該發(fā)火了吧。
想著,司念一手握拳抵著嘴唇咳了兩聲,示意趙杳杳收斂一點。
趙杳杳臉一紅,慌忙垂下頭去不安的絞著裙子,半響,才又重新抬起頭來。
“我沒見過你!你,是最近搬過來的嗎?”
司念抿唇笑笑,點頭:“是!”
“我叫趙杳杳,你呢?你叫什么?”
“我姓司,字念。”
“你一個人住嗎?”
“不止!”
“你今年幾歲?”
“······19?!?/p>
······
刁清瑟的房間窗口正對司念的別墅,此刻,他正趴在窗前,不發(fā)一語的看著趙杳杳和司念互動。
盡管司念笑得溫和,看起來并沒有多大的疏離感,但熟悉司念的人都知道,司念滿身的疏離感除非是她自己顯露出來,否則,她可以將那疏離感很好地包裹起來,用溫和偽裝自己,欺騙他人。
唉~刁清瑟搖搖頭,瞥了眼讓他心里有些不喜的趙杳杳,抬手沖司念揮了揮,大叫:“念念!我肚子餓了?!眳s是理都沒理隔著一道柵欄站在司念面前的趙杳杳。
司念眉角一抽,額上青筋一跳,轉身無奈的看了刁清瑟一眼,嘆氣:“我知道了!”說罷,沖趙杳杳抱歉的頷了頷首,轉身就往旁邊的別墅走。
司念住在他們旁邊,兩幢別墅之間只隔了一道柵欄,為了方便他們交(蹭)流(飯),刁清瑟自告奮勇將那爬滿玫瑰藤的柵欄給拆了。司念知道后也只是皺眉可惜了一陣,并沒有抱怨過刁清瑟半句。
“司念小姐!”
司念剛要進門,就聽得身后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還有車門打開的聲音,伴隨著一道熟悉的嗓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是你?!”
蕭逸笙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司念不是不驚訝,只是轉念想到了蕭老爺子,再看看蕭逸笙今天似乎是有備而來,心里的疑惑也就去了幾分。
“找我有事?”
蕭逸笙涼涼的看著她,那宛若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神似是要看到司念的心里去,帶著極致的寒冷,讓人感到莫名的心寒。
可偏偏,司念恍若未覺,只是沉默的看著他,等著他說出來意。
尚未離開的趙杳杳見此不由倒退幾步,顫抖著警惕的看著蕭逸笙,心下卻萬分奇怪司念怎么會認識這種人。
雙方僵持了許久,最終,以蕭逸笙的失敗告終。
“我爺爺叫我來接你!說是,要麻煩你做一次你的老本行。”
司念點點頭,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等我一下吧!我回去拿點東西?!?/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