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蕭哲的話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直接地戳進了這些人的內心深處,沒錯,他們一個個都很清楚真正害了他們的是誰,可是同時他們卻又十分清楚那個吳天有多強有多詭異,所以他們不敢去恨吳天,甚至不敢去反抗吳天,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就算是反抗也沒有什么大用。
或者說他們在心底里其實更期待著由別人過來反抗吳天,最好那些人可以真的成功,當然了反抗便一定會有風險與犧牲,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只要承擔風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只要犧牲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那么一切便都沒有任何問題。
不得不說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而是這里的所有人。
所以當他們看到蕭哲明明可以用她一個人的犧牲便可以救了他們這么多人,舍己為人這不是他們從小就學過的嗎,可是蕭哲為什么不這么做呢,她怎么可以這么自私呢。
于是這些人便不會去恨吳天,倒是將他們的恨意都集中到了蕭哲的身上,在他們的眼里在他們的心里,蕭哲不舍命救他們,那就是蕭哲的不好,就是蕭哲的錯。
畢竟現在他們都已經這么可憐了,但是蕭哲這個女生居然連最最基本的同情都不肯給他們,為什么,憑什么,他們不是同學嗎,他們不是校友嗎,所以蕭哲不就是就應該幫助他們嗎?
他們都已經將這么大好的可以令得蕭哲成為英雄的機會讓給了蕭哲,可是蕭哲居然還不接受,這不是知好歹這又是什么呢?
而蕭哲現在卻只是高傲地抬著下巴,那雙美目里卻是閃動著冰冷的嘲諷,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那丑惡的嘴臉,她扭頭看向梅長歌,然后微微一笑:“你覺得咱們應該幫他們嗎?”
梅長歌很認真地看著蕭哲,待確定現在她并沒有在那枚血珠的控制下,于是他笑了:“這些人也讓我覺得很惡心,所以我找不出來任何幫他們的理由!”
“蕭哲,你居然如此的不顧同學的情義,你……”
而那些人憤怒的聲音卻是再次響了起來,說白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或者說到現在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蕭哲卻是冷聲道:“我憑什么要救你們呢,而且我也不樂意救你們,救一堆垃圾,我沒有那么詭異的嗜好?!?/p>
而接著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便不再理會那些向著他們沖過來的人群,兩個人只是將那冰冷的目光投到了吳天的身上。
然后蕭哲問道:“你這個家伙做人的時候一定是一個人渣,而現在做鬼了也是一個鬼渣!”
吳天倒是也不生氣,他向著蕭哲回以一個微笑道:“是不是渣可不是由你來評論的!”
說著吳天卻是放大了聲音:“各位同學們,不是有那么句話叫做人為己天誅地滅嗎,我吳天說話算話,只要大家能把蕭哲抓來交給我,那么我便會離開,而且我在離開之前還會讓你們重新回歸青春的!”
聽到了吳天的話,那些學員一個個更是瘋了一般的向著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這邊沖了過來。
梅長歌伸手從懷里摸出兩道靈符,然后二話不說便將一道靈符貼到了蕭哲的背心處,同時也將另一道靈符貼到了自己的心口處:“這是我繪的靈符,可以保證其他人碰不到咱們兩個!”
蕭哲聽到了這話,臉上一喜,好東西啊,可是卻沒有想到梅長歌這個家伙居然還有下文在等著自己呢。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繪制這種高級靈符,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使,還沒有來得及試驗呢!”
聽到了這話,蕭哲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媽蛋的,梅長歌這貨根本就是想將他們兩個人當成是小白鼠來試驗是嗎。
而沒有聽到蕭哲的聲音,梅長歌卻是再次開口問道:“你怎么不說話?”
蕭哲有些無奈地道:“你想讓我說什么呢,讓我問問你,咱們兩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像是小白鼠,話說這問題根本就不用問的好吧,我看在你的眼里咱們兩個根本就是兩個小白鼠吧!”
而且居然還有人把自己也搞成了小白鼠,特么的,這貨還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不過看著那些沖向自己兩個人的人群還有一段距離,蕭哲卻是將自己的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直接伸到了梅長歌的面前:“快點,還有什么能用的東西都給點!”
“哦!”梅長歌倒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然后又從懷里抓出一把靈符,看也沒有看一眼倒是都塞到了蕭哲的手里:“這些都是我這幾天畫的?!?/p>
于是蕭哲的嘴角抽了抽,話說現在她連翻白眼都省下了,這貨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靈符有好使的也有不好使的唄,話說梅長歌你丫的就不能靠譜點兒嗎?
梅長歌似是看出了蕭哲的心底里正在想什么,于是他悄聲道:“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靠譜的,我繪的練手繪制的靈符一般都有著一半的成功率!”
蕭哲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來了,希望這一次你繪的靈符,那一半的成功率就貼在咱們倆個人的身上吧!”
而就在蕭哲的聲音才剛剛落下,那些人便已經呼號地沖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
吳天一直冷眼看著這里,當他看到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身形都已經被那些醫學院的學生身影給覆蓋住的時候,他的嘴角處卻是有著笑容在擴散開來,可是他嘴角處的笑容卻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擴散開來呢,便生生地僵住了,因為他看到梅長歌竟然直接沖出了那些人群的包圍,很明顯梅長歌身上的那道靈符正好在那一半的成功率里。
但是緊接著又聽到了蕭哲有些郁悶與氣憤的聲音:“媽蛋的,老娘的這張靈符居然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