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驕把車開到蘇潔住的小區門口的時候,蘇潔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蒙驕在叫不叫醒她的想法中猶豫了一小會兒,最后還是決定不叫醒她,而就在他下定決心讓她繼續睡的時候,車外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喇叭聲,而蘇潔也被吵醒了了。
蒙驕在心里罵了一句,眼睛狠狠地瞪著那輛剛剛鳴喇叭的車。
“哦,已經到了!”蘇潔看了一眼車窗外發現已經到自己住的地方了,便準備下車了,“哎,蒙驕,我下車了!”
蒙驕正心里陰暗的想著要不要走得時候撞一撞那輛車,聽到蘇潔的話,轉過頭來,有些不滿的說:“喂,姐姐,你過河拆橋啊?”
“嗯?”蘇潔打開車門,站到地上背好自己的包,一本正經的說,“我何止過河拆橋啊,我是卸磨殺驢!好了,晚安吧,蒙驕小朋友,姐姐我要去睡美容覺了,你自個找人陪你玩去吧!”說完關上車門瀟灑的走了。
蒙驕看著那個心情好的從背影上都能看的出來的女人,不由的覺得牙齒好癢,真的很想咬那個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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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驕回到家的時候周心愛和蒙國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兩人捧著盤水果正你喂我我喂你的正歡,看到蒙驕進門,兩個人一致的動作都是看了看墻上的鐘,然后之后再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深深地驚訝。
“咦,難道我們家的鐘壞了嗎?”周心愛問老公,“老公,我覺得我好像出現了幻覺!我看到蒙驕居然在十二點之前回家了!”
蒙國毅看了一眼兒子,再轉頭對著老婆說:“老婆,這不是幻覺!”
蒙驕坐到沙發上,不理會自己的父母,從茶幾上拿過遙控器,開始了一個臺一個臺的調了起來,半個小時之后他已經將電視臺從頭到尾調了一遍,然后又開始調第二遍了。
周心愛覺得兒子應該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而且他遇到的還不是什么小事情。
“老蒙,你兒子怎么了?”周心愛小聲的問自己的老公,“他最近的在做什么啊?”
蒙國毅搖搖頭,他平日里工作忙應酬多,而蒙驕在市區有自己的房子,回來的日子也不多,所以父子兩基本上已經快有一個月沒見了。
“他上次的工程早就結束了,而現在好像是在休息之中的!應該不是工作上的問題!”
“小驕啊,今天怎么回來了?”周心愛本意想要問他怎么會這么早回來,然而這話好像是自己不想他早回來似的,便換了一種問法。
“沒有事情做,無聊,自然就早回來了!”蒙驕還在繼續換著電視,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他母親的問題。
“那你吃過飯了沒有啊?”周心愛改換為曲線救國。
“嗯,吃過了!”
“跟誰吃的啊?”
“元愷他們!”
周心愛還想問什么,而蒙驕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他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然后立馬的站了起來,拿著手機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蒙驕看到手機上閃爍的號碼很是得意的翹起了嘴角,靠著門上手剛要往接聽鍵上按時卻停住了,抬起左手看著手表的秒針,打算再過三十秒再接。
曾經愛恩斯坦這樣跟他的朋友解釋相對論,他說當你和一個美女一起坐在溫暖的壁爐邊,一個小時便如一秒鐘那樣的短暫,而如果你是和一個老太婆一起的話,你會感覺一個小時如一天那么的漫長。而蒙驕終于深刻的體會到相對論的精髓了,他覺得手表的秒鐘根本沒有在走動,那三十秒如三十分鐘一般,以至于他都在懷疑自己的手表是不是壞了,他決定明天換一只手表。
而好不容易那個瘦長的秒針終于走完了半圈,他開心的按下通話鍵的時候,打電話的人卻已經掛了電話了。
蒙驕看著沒有動靜的電話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把電話扔到床上,他此刻真的很想穿越回三十秒之前,狠狠地掃那個自己兩個耳光,立馬接起電話。
他走到床邊死死地盯了一會兒電話,終于發現它再響起的可能性應該是零,有些頹然的拔了一下頭發,倒在床上。
就在蒙驕內心不停的想著怎么穿回半個小時之前的時候,熟悉的鋼琴曲又響了起來,他看也沒有看的便拿起了手機。
“喂,蒙驕,咦,怎么接電話這么的迅速!”一個哥們的帶著驚訝的聲音響徹蒙驕的耳膜。
聽到電話中得聲音,蒙驕又頹了了,“怎么是你啊?你干嘛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電話那頭的人滿頭霧水,“你怎么啦?給人甩了?這倒是新鮮事哎!”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蒙驕語氣中得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邊的人也識趣,立刻說道:“你前兩天問我的那件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了,城南那邊的確要開發,已經有好幾家的地產商在活動了,具體的情況我明天會做成報告給你!”
“那那邊上頭的意思?有中意的么?”說到正事蒙驕也收起了情緒,開始嚴肅起來。
“目前好像沒有,你知道的,這種開發是肥豬,他們自然想把它養得越肥越好,總是想多分點肉!”
蒙驕冷笑了一聲,“只怕他們把豬養得太肥了,到時候讓別人眼紅了,打開了豬圈的門,只怕他們什么都分不到,反而要賠進去哦!”
“蒙驕,怎么?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對面的聲音有些驚訝。
蒙驕淡淡地說:“沒有,只是覺得胃口太大了不好!我明天看到情況再跟你討論其他的!”
對方聽到蒙驕的話,先是頓了一下,然后帶著一種無法置信的聲音問:“哎,蒙驕,你是不是在等人電話?”
蒙驕在電話的這頭冷冷說道:“周延,你不覺得你今天的話太多了點嗎?”。
電話中傳來壓抑的笑聲,“我說,你就不能打電話回去么?非要等她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