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一路上走的飛快,眼底閃著算計的精芒——
早知道老二家能過的這么好,當(dāng)初她就不強行把人給分出去了。
要是大家都還是一家。
老二家就是賺出個天來,還不都是她這個當(dāng)娘的?
心里就有些后悔,剛好馬氏這會沒眼色的湊了過來,李老太太直接就瞪了眼,“你給我閉嘴,盡出餿主意!”想當(dāng)初要不是她整天張嘴閉嘴的說什么分家,鬧著不和二房一塊過,自己會把老二一家分出去么?到了這會,還得她豁出這張臉去老二家鬧,愧她還有臉在自己跟前兒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老不死的!
馬氏撇了撇嘴,在后頭瞪了眼李老太太,輕輕的哼了一聲沒出聲。
二房,錦繡幾個正在家里說話呢。
如今日子漸漸好過起來,兒子也去讀書,錦繡和二丫兩人也是越來越乖巧,特別是錦繡,這段時間可是賺了不少的錢,李大安越想越高興,以往木納的臉上也不禁多了抹笑意,李老太太婆媳闖進來的時侯,李大安正在院子里和狗蛋打小桌呢,是按著錦繡畫的粗略圖樣,桌子半人多高,配了一把椅子,按錦繡的話,這就是給狗蛋專門學(xué)習(xí)溫字的桌子。
李大安本來是覺得沒什么必要的。
家里那張桌子不隨便給他用嗎?
至于椅子,隨便找個樹墩不就成了么。
不過在錦繡和二丫,還有楊氏的堅持下,李大安自然是只有妥協(xié)的份兒。
椅子才做出個大概的形狀,李大安回頭看一眼坐在不遠(yuǎn)處安靜縫著衣衫的楊氏,心里頭暖暖的,他朝著楊氏憨憨一笑,低頭繼續(xù)忙碌了起來,正忙著呢,就聽到門咣當(dāng)被人給推七,他抬頭一看,本來帶幾分笑意的臉唰就變了,帶起幾分的惶恐,“娘,娘您怎么來了?”
“怎么著,我不能來嗎?”李老太太陰陽怪氣的冷笑著,掃了一眼李大安,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做什么呢?”
“哦,我給狗蛋做個桌子,還有椅子讓他溫書。”
提到了讀書的兒子,李大安嘴角終于忍不住笑開了來。
讀書啊,兒子現(xiàn)在就是他的希望!
可這笑容看在李老太太的眼里卻成了一種諷刺,她吃的一聲冷笑,“家里有兩個錢就知道瞎禍禍,這誰家孩子識字這么金貴的,還非得去弄個桌椅,我看,這又是你那個婆娘說的吧?就知道讓你娶了她回來沒好事,一天到晚就想著禍禍你。”
這樣的話聽的多了,楊氏自是已經(jīng)免疫。
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啊。
倒是二丫聽了之后小臉就繃了起來,恨不得一下子沖過去和老太太計較一番。
卻被錦繡給拽住,“別動,做你的針線。”
“姐,她這樣說娘親——”
“你就當(dāng)咱們家來了兩只瘋狗,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能反咬回去不成?”
二丫啊了一聲,吐了下舌嬌俏的笑了。
可錦繡看著不遠(yuǎn)處因為聽到她的話氣的不得了的李老太太,眼底寒意一閃。
她是不可能回頭去咬一口狗。
可她卻可以掉頭給狗一棍子,或者是,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