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你都在山寨住了一個多月了,為什么不提回千家堡的事情?”卿臨一邊給帥仔梳毛一邊問道。
“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樣。”千城夏用仇殺的眼神盯著帥仔,這待遇本來是屬于他的,如今它每天都沒落下。卿臨微微一怔,抱起了帥仔在它毛茸茸的后背上一頓撫摸。千城夏又幽怨了,那只手不是應該摸他么。
“阿夏,明日啟程回千家堡吧。”卿臨突然開口。
“舍得嗎?”千城夏伸手將她摟在懷中。
“阿夏,生命真的很短很脆弱,我不想讓那個傻瓜再等了。”卿臨將頭埋在了千城夏的胸口,阿夏你可知道,守著這個隨時可能會死去的身子,我不敢回去見你,但是你的出現(xiàn)讓我有了貪戀,貪戀哪怕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所以原諒我的自私好嗎?
“大當家,沐浴的水燒好了。”房外傳來伙房小弟的聲音。
“送進來吧。”卿臨離開了千城夏的懷抱。
“阿夏,你出去吧,我要沐浴了。”卿臨說道。
“沒事,我瞎。”千城夏瞪著亮晶晶的雙眼說道。
“我可不知道瞎子如此厲害能捉到那么小的毛絲鼠。”卿臨略帶威脅地說道,話中的意思就是,你若還敢撒謊要你好看。
“臨兒,你都知道了啊!”千城夏討好地給卿臨捏著肩膀,眼睛卻瞪著那只正在和他對眼兒的毛絲鼠,又是因為這個死老鼠。
“是啊,從你抓回帥仔那天我就在懷疑,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就更加確定了。”卿臨平靜地說道,但是她緊握的手卻出賣了她,也不知道阿夏喜不喜歡她的樣子,“阿夏,看到我的樣子,你可失望?不許恭維說實話。”
“你和我想象得一樣美,美得恰到好處,不像千城雪那樣妖嬈若狐,誰娶了她還得天天跟在她身后打蒼蠅。不知道我的答案臨兒可否滿意?”千城夏將下巴抵在卿臨的頸窩,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
“一百個滿意!”卿臨順勢靠近了千城夏的懷中,稍傾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千城夏將她抱到了床榻上,自己搭著床邊湊合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
卿臨悠悠地睜開了雙眼,側過臉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成功地將睡夢中的千城夏撞醒。
“臨兒,你沒事吧?”看著她微紅的鼻子,千城夏含笑地問著。
“我沒事。”卿臨微微地搖了搖頭。
乾州城城門口,千城夏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走了幾步抬頭看向馬上的卿臨,“臨兒,真的就這樣走了么,不和你師父他們打聲招呼嗎?”
“都是要走的,這樣最好,不過師兄一定會氣得跳腳,我們偷走了他最喜歡的閃電。”卿臨輕笑著拍了拍閃電的脖子。
千城夏翻身上馬,一手拉緊韁繩,一手抱緊卿臨的腰,輕聲說道:“我的盲夫你可坐穩(wěn)了?”
“呵呵,為夫已然坐穩(wěn),夫人你且揚鞭趕路吧。”卿臨故意地放粗聲音說道。
如此陽光明媚的清晨,乾州城出現(xiàn)了這樣詭異的一幕,棗紅色的駿馬上,一位美艷妖嬈的紅衣女子抱著一位紫衣少年策馬而行,行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未能吸引二人的目光,仿佛他們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君宿站在牡丹寨門口望著山下,神情落寞而不舍。
“既然舍不得,為何不追上去?”齊晟端了個酒壇出現(xiàn)在君宿的身后。
“我很久沒看她笑得如此開心了,她是想跟他走的吧!”君宿拿過了齊晟手中的酒壇,仰頭開始灌酒。
“臭小子,十四年了,要回去看看嗎?聽說君擎天快不行了。”齊晟望著遙遠的南方說道。
君宿盯著齊晟久久不語,他一直覺得老頭子是世上最看不開的人,替一個女人守著她的兒子,守著她的孫子,守著她的國家,然而那個女人卻不愛他。
“老頭子,這些年你后悔過嗎?”君宿突然問道。
“呵呵,一把老骨頭了,還提什么后不后悔的。”齊晟搶過酒壇猛灌起來。
綠樹環(huán)繞的小路上
“阿夏,怎么越走越暖,這是去哪里?”卿臨問道。
“臨兒,在你徹底屬于千家堡之前,我希望有些事能有個了結,永遠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千城夏放慢了馬速。
“這是回……?”卿臨雙唇微顫。
“風云莊。”千城夏收緊手臂,生怕懷中人恍惚掉下馬去。
“念卿閣重地,閑雜人等一律繞行。”兩名面目兇狠的女子擋住了去路。
千城夏目光瞬間變得狠厲,如果他沒記錯何月眉的師父就是念卿閣閣主?真是天堂有路偏走地獄,這些年真是讓他們逍遙太久了,“我想走的路還沒有人攔得住過。”
“好狂妄的口氣。”兩名女子提劍便向千城夏砍來。
千城夏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馬鞭迎向兩把利劍,女子還未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手中利劍便被取中折斷。兩名女子剛欲破口大罵,臉頰便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伸手一摸竟是鮮血淋淋,捂著臉驚恐地欲跑走。千城夏哪里肯給她們機會,用馬鞭抽起地上幾粒石子便將女子腳筋廢掉,“想活命,就爬著走吧。”
地上的二人哪里還有剛剛的氣焰,雙臂蹭著地面便爬走了。
“阿夏,這念卿閣又是何門何派,我倒是孤陋寡聞了。”卿臨歪著頭問道。
“能出何月眉那種人,估計沒有什么好東西,臨兒你不必可憐她們。”千城夏望著兩人爬去的方向,思忖著要不要今晚找個時間把念卿閣給滅了。
提到何月眉,卿臨眉頭一皺,怪不得剛剛阿夏的氣息變得如此暴戾,“阿夏,其實你不必為我如此……”
“偏要!”千城夏別扭地說道。
卿臨連忙拍了拍他的背,只要他不受傷就隨他去吧,他剛剛竟是在撒嬌么,真想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只是自己的眼睛……,想到這便也覺得剛剛城夏的行為甚是帥氣。
盯著卿臨認真的小臉兒,千城夏沒忍住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