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敢,是羽兄自己這樣認為的。小弟就不打擾羽兄了,告辭。”亦云琊說完轉頭,一眼就瞧見了光影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
見自家主子出來,光影拔腿就跑,卻沒想他家主子都沒有正眼瞧他,徑直出了門。
一邊的光影暗自覺得奇怪,按理主子早就教訓他了,今日是怎么了?
不過沒有被訓斥是任誰也不會覺得懊惱的好事,光影很快就拋開了剛剛的疑問,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亦云琊實在是郁悶,自己有奇怪想法已經夠煩人的了,偏偏光影還在探頭探腦,難不成是對昨晚的事情難以置信,要再次確認一下?
思緒被空氣的異樣波動拉回,來的都是高手,看來二皇兄不僅是動作快,就連本金也是下得足足的。
雖是如此,亦云琊也沒有表現出哪怕是一絲發現他們的舉動,看似隨意地走進大堂,“啪”,一錠十兩重的金子展現在掌柜的面前:“若不想從此斷了財路,速速讓所有的客人離開。還有,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留一張桌子,本公子要用早膳。”
“是,是,小人這就照辦。”掌柜的看到這么大的一塊金子,眼里的笑意還沒來得及綻放到臉上,就被他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趕忙招呼小二,把店里的客人都給請了出去。
看來這貴氣逼人、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是在大宅門里呆地不耐煩了,到他這不大的客棧里玩什么奇怪的游戲了,唉!這貴公子的心思,他這等小民可想不明白。
店小二的動作很快,在桌椅被收拾好的同時,載聲怨道的客人們三三兩兩的離去,一份熱騰騰的早餐也靜靜的擺在了唯一的餐桌上。
亦云琊慢條斯理地細細咀嚼,動作極盡優雅地把滿桌的食物吃去了七七八八,才招呼了小二過來,收去了包括桌椅的一切東西。
“無影,難道你想讓你家主子獨自待客嗎?”亦云琊的身影筆直如松,卻又讓人看不出他有哪怕是一絲的緊張之感,仿佛他生來就是如此。
“這哪能呢?屬下不是在這里呢嗎?”無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話語中滿是光影才有的玩味和不在意,使得帶隊的那名殺手皺眉,難道是他們的消息有誤?
“你的膽子倒是長大了不少,還敢在本王面前頂嘴了?”亦云琊笑得溫和。
此話一出,不單單是殺手頭子了,就連他帶著的二十個殺手也不淡定了,這傲王爺是出了名的冷漠話少,他們不會是圍錯了人吧!
念及此,他們心里沒了底,一個人的性格不是這么容易就會改變的,不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打哪里來的呢?
見手下人心生疑慮,殺手頭子有些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個手勢打出去,亦云琊和無影就被堵在了門口。
亦云琊瞇了瞇眼,這些個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又或者,他們想當人為財死的活教材?
眼神冷冷的掃過這一群人,在看清他們所擺的陣勢之時,黑眸中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你們這群毛沒長齊的小鳥兒,還沒出師呢,就開始給師傅出題了?也好,咱也來個小結考驗,看看這段時間你們學得怎樣。”亦云琊抽出劍來,挽出一朵劍花,劍尖直指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
“我們的師傅是大名鼎鼎的——哪是你這個動不動就暈的病秧子?”殺手頭子忍不住嗆聲,被同伴拉了一把之后才住了口。
“是嗎,那就來看看,本王配不配當你的師傅!”亦云琊話音落身形動,直直向中心撲去。
那領頭兒的人暗自得意,陣型大變,呈棱錐狀,尖端直指亦云琊。
亦云琊面不改色,從側邊一閃而過,“棱錐”外圍的兩個人哪里想到他來這一招,慌忙應戰時為時已晚,亦云琊早就以敏捷的身手跳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本座教你們的時候就說過,此陣適困不適攻,但你們攻擊欲望太過強烈,把防衛部分當做重點來練習,怪不得別人。”輕嘆,亦云琊換了一種音色,言語中是恨鐵不成鋼的嚴厲和無奈。
“請主子恕罪!”如遭雷劈般,二十一人低下頭,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