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笑起來,站他對面的沐紫晴看著他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兩步。
“你死了之后?你死以后,對你來說夫妻關系就不存在了,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明白了。”
沐紫晴再退一步,死后,只有父女和兄弟姐妹關系,再無夫妻。
“明日的驚險,是注定的,你必受羞辱,只要你能挺過去,你一切的疑問都會得到答案。”祭司的聲線飄飄忽忽,話只說給沐紫晴聽,說完就轉身,留給眾人一個白色的背影。
“原來祭司這么拽,嘖嘖嘖,”鬼醫在沐紫晴身后咋舌。
“記著,神的女兒,就是天女。”
祭司這一句話,讓沐紫晴愣了一瞬,神的女兒是天女,那萬一有個弟兄也穿過來,不就成了天子?那他的腦袋,可是要搬家的啊!
“記得了!”沐紫晴吼了一句,氣勢又弱下來,“沒命了,只剩三天了!對了,用石灰混著石子把禁地那邊的鐵柱砌起來,這一去一年半載怕是回不來了,萬一有人誤闖禁地出了事就不好了。”
沐紫晴說完就要往王府大門跑,亦云琊怎么能讓她跑開?手一伸,就將她撈在懷里。
“娘子這么急,是要去干什么?”
“這眼看就要上朝了,我要做一些準備啊!”沐紫晴有些心虛,也不敢掙扎,只好扳著亦云琊圈在她腰間的雙手。
“準備什么?是包裹,還是流馬?”
沐紫晴氣得一跺腳,正踩在亦云琊腳上:“你在想些什么啊!”
“既然都說開了,娘子就不用隱瞞了。你嫁給我,就只有等死嗎?”好像腳不長在他的身上一樣,亦云琊越問越心驚。
“哪有啊,混吃等死,標準的米蟲一只啊,沒事的時候還能調戲調戲冰山,這種日子有好多人羨慕不來呢!”
沐紫晴打著馬虎眼,右腿突然一陣抽筋,她的雙腿一下子就軟了,只是亦云琊抱著她的腰,才沒癱軟。
看熱鬧的兩只醫圣的徒弟看出了端倪,老頑童正要施救,鬼醫一擋,瞬間和他拆了幾招。
“真的?”
“嗯呃。”沐紫晴的左腿開始響應右腿的號召,失去雙腿支撐的身子往下一豆大的汗珠子滾落下來。
“晴兒,你怎么了!”亦云琊手臂下沉,腳上的壓力消失,嚇得他收緊了雙臂。
沐紫晴的痙攣上升到手臂處,她咬牙切齒,青筋突爆:“你真調皮,像個孩子一樣。”
“什么?”
“痙攣……亦抱著我,抱我,不要松手……”沐紫晴彎下腰去,腹部抵在亦云琊的手上,垂頭忍受著排山倒海的痛楚。
亦云琊臉色鐵青,鬼醫這才和老頑童一起走上前去,一人抓住一個手腕號脈,只是片刻,齊齊松手。
“還好老滑頭你開了藥,不然就來不及了。”鬼醫嘆氣,卻沒有其他動作。
“是那時正好被我撞到!”
亦云琊抬起一雙帶血絲的寒眸,怒道:“好了!你們二老吵夠了沒有?!”
“臭小子發脾氣了,施針吧。”鬼醫和老頑童一攤手,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