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沐紫晴昏睡幾日才醒,只說在她昏睡的這幾天里,出了幾件大事兒。
雖然堰塞湖穩定下來了,但是他們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調集許多人守在那里,可敵人也不是笨蛋對不?
所以,瀟潭突然興起了瘟疫,亦云琊一邊忙著照顧沐紫晴,一邊要看著大局,病體越發虛弱。
好在有羽魅澈這個兄弟,給他分擔了不少,原本亦云琊該把這一切托付給和龍威,但和龍威謹遵大律推辭不受,亦云琊也沒辦法。
再過幾日,羽魅澈已經大致接手了不少亦云琊的工作,就在這時,瘟疫悄然來臨。
穿著貂皮大衣的亦云琊坐在大帳里,微微裸露的手腕上寒光閃閃,竟是反光的銀針。
在亦云琊腳邊,左右兩個火盆映得他的臉龐紅彤彤的,此時他一臉急色。
“羽兄,瘟疫如何?有幾戶人家遭了毒手,可是處理好了?驚鴻隊隊員傷亡怎樣?”亦云琊死死扣著椅子扶手,唇色蒼白無比。
“你問瘟疫做什么,它再嚴重,也比你好太多。”
羽魅澈看著“病弱”成這樣的亦云琊,心想著要不是鬼醫去給蝶兒治病,他早把你老頭子揪回來了。
亦云琊見他這般,一時急了:“羽兄不與小弟說,小弟自行查探就是。”
羽魅澈聽他這么說,哪里還能真讓他去?看人已經掀開蓋住小腹和腿腳的被子,一把將人按住:“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才將被子蓋回亦云琊身上,就有一絲冷風吹進來,羽魅澈才皺了眉頭,那闖進來的人大著嗓門說開了。
“我說你這個臭小子,你還要不要命了?扎著針還要亂動,難怪丫頭那么說你,她這會兒是沒醒呢,要是醒了怎么辦?你讓她再嚇暈過去?”
老頑童閃身進來,將銀針撤去一半,看著亦云琊嘆息不已。
再喂顆祭司的藥,搖一搖,瓶子里只剩下最后一顆藥丸在滾動,狠狠瞪著若無其事的某人,老頑童竟是再也笑鬧不起來。
“你忍心讓她守寡嗎?”
一陣安靜,亦云琊眼里突然閃出不明的光來,老頑童手一顫,“叮”針落在地上。
良久,還是亦云琊開口:“晴兒該醒了吧?”
老頑童伸出去拾針的手一抖,差點被針扎到,好像是到了不能不服老的年紀了。
怎么不該醒了?她已經睡了五天了。
一陣翅膀拍擊氣流的聲音,是送急信的鷹,和龍威看到天上的鷹,也在這時候跑進來。
這時候有急信,會是怎樣的消息?
老頑童搶過信筒,忙不迭地拆開,展開里面的紙卷,只一眼,臉色凝重得有如覆霜。
亦云琊接過老頑童遞來的紙頭,沉默了一秒,只說了一句話:“第一個字是我的,開始吧。”
羽魅澈接過它時,暗嘆這真是最為保密的一條消息,他們幾個人要是湊不到一起,這輩子也甭想知道這紙頭上究竟寫了什么。
亦云琊看著面前的幾人,笑了:“炎,孕,皇,急,回。”
這就是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