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群人才依依不舍地離去,羽魅澈嘴咧得老高,當他看到鬼醫時,笑容立刻垮下去了。
不由分說拉著鬼醫就一邊去討論葉瀾蝶的病情,羽魅澈恍然想到好久沒有葉瀾蝶的消息,心中難免愧疚。
忙了一天的夜梵霽抱著萬年人體粘膠江雨諾和偷聽者們碰面,聽他們議論紛紛,臉黑了。
他的主子和主母這樣被一群外人亂嚼舌根也就算了,可是他們不挑地點就大談特談這種事……
羽魅澈說起好兄弟的閨房密事,一改平時的邪魅,瞬變八卦男:“他們兩個都是雛(處?)——誰打本宮?”
夜梵霽卻是不想和他再有交鋒,打完人就走。羽魅澈正要發怒,偏頭看到魏持直接讓他消了火,一臉挫敗地將他拎回去,扔到魏大人的帳篷里。
亦云琊抱著沐紫晴,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要是這群人再晚走一步,他一定要趕人了。
天破曉時,亦云琊才睡去。
第二天,亦云琊夫妻的帳篷外掛起了“無事勿擾”的牌子,羽魅澈看到這張牌子時,面部抽動不已。
羽魅澈忍了忍,心里默念一百遍“他是病人,他沒腦子”轉身走了。
沒一會兒就回轉過來,一手掀了簾子。
亦云琊也不看來人是誰,等他走進了,拉動床頭的活塞,“噗——”剛剛從河里打起來的水從蛇皮筒中噴射而出。
“嗷!”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羽魅澈不幸中招!
羽魅澈看著衣擺上的冰渣和右袖上的一大片水漬,幾欲崩潰:“亦云琊你寒毒剛解就敢嘚瑟?!”
“如你所見。”
羽魅澈一句話磕在喉嚨里,瞬間消失在帳篷里。
這個亦云琊,嘴上功夫倒是見長,自己倒是很少有能一句話定勝負的時候了,羽魅澈憤然想到。
沐紫晴從被窩里探出頭,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夫君,我就說這個東西好用吧?”
“娘子說的是。如果用來御敵倒也是個好東西。只是這個裝置,在未來是干什么用的?”
玩具水槍等于御敵神器,嗎?
“隨便玩玩的東西啊!怎么和武器扯上關系了?呃,你是想說袖劍嗎?展昭用的那個?”
亦云琊挑眉,江雨諾不是說未來人大都不練武嗎:“展昭?”
“一個小說里的美男,我曾經有段時間特別迷展昭這個人,啊啊啊,真是美男子——原諒我沒詞形容他了。”
想她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唯一覺得頂級帥的人就是展昭,沐紫晴吞吞口水,陷入了花癡的回憶狀態。
“展昭啊,人稱南俠,是個俊逸非凡的男子,他為民入公堂,是御前帶刀侍衛。他……”沐紫晴越說越興奮,吧啦吧啦嘰里呱啦個沒完。
亦云琊見身邊人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頗為郁悶,好在是小說里的人物,不然他可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
“哎我和你說,展昭的娘子丁月華也很了不得的,她的武功也很好,我覺得他們真是絕配。”
亦云琊終于逮到了機會,將沐紫晴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他身上:“娘子不用羨慕他們,我們也是。”
“嗯。”沐紫晴一不留神就被感動到了,把頭埋進亦云琊懷里。
“娘子,你說從江湖入朝堂很好,那么為夫問你,朝中人投身江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