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琊原先也是在產房外等著沐紫晴出來,偶爾聽到低低的呻吟還不覺得什么,想著以后沐紫晴一定比她堅強,就去幫忙了。
這邊沐紫晴雖然成了一個看客,但手被人掐著,難免要比其他不甚相干的人多了幾分被迫的注意。
穩婆讓人灌了碗藥下去,原本氣息弱下來的女人突然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又開始掙扎。
隨著產婦的一聲叫,沐紫晴也被她掐得抽了口涼氣,她翻了翻白眼,要是她倆都叫起來,還不得嚇死外面一幫女人?
沐紫晴無語望天,一邊在腦海里想著以后救災的具體方案,一邊抵制著手里的痛意。
等到她也分娩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痛呢?
沐紫晴渾身一顫,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再望產婦一眼,不知道過了多久,嬰孩才呱呱墜地。
空曠的環境使得產婦的尖叫傳得很遠,亦云琊終究不太放心,又回到了帳篷外。
看著這群女子擔憂都在臉上,議論也壓得很低,亦云琊的心里開始緊張害怕。
產子如此痛苦,晴兒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如果她也受如此痛楚,我怎么能忍受?
亦云琊這樣想著,心里生起一陣懼怕來,老頑童說過,娘子她幾乎是沒有安產的可能……
“王爺,屬下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亦云琊看是光影趕來,朝他揮揮手,只是比他們晚了幾個時辰,那邊的事情還是順利的。
光影聽著帳篷里傳出的聲音驚了一跳,又看到亦云琊皺眉守在這邊,心中大駭。
光影干脆和亦云琊一起守著,直到沐紫晴踉蹌著走出來。
“母子平安。”
只說了這四個字,沐紫晴的身子就往旁邊一歪,亦云琊把她擁在懷里,墨瞳緊緊盯著她被摧殘到慘不忍睹的手,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沐紫晴也沒真暈了,她看到光影,立刻馬上將他派過去查看河流。
看著光影的背影,沐紫晴憤憤的比了個中指:“讓你笑我,笑我,本來還想讓你休息休息,現在看你怨誰去。”
沐紫晴手上的傷十分密集,而且還都很深,導致她的一只手被包成了紗布粽子,和另一只好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因為這次,沐紫晴以后被亦云琊限制著,極少有能讓她動手的地方。
對此,沐紫晴很是不高興,還總和亦云琊說有些事兒大男人做不好之類的話。
亦云琊倒也不惱,反手把這些活都給了災區的婦女們,這是以后的大背景。
每天都有新的死亡人數,但是在這里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沐紫晴倒也落得清閑,就在她的傷快要好的當口,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有一個人在家中死去,從太醫里派人趕去看了,并沒有發現什么特殊跡象,最主要的是,死者的家人都好好的。
太醫診出此人患有宿疾,并不是因為瘟疫,沐紫晴等人都松了口氣。
“這次事情蠻奇怪的,夫君,你覺得呢?”
雖然說沐紫晴在白天表現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但她心里還是隱隱不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