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琊定定地看著他,想了想之前的話已經夠重了,這才施禮離去:“兒臣告退。”
亦云琊徑直向嫻昭儀的儲秀宮行去,卻越走越感到不安,走了幾步路就用輕功直掠過去。
諾大的儲秀宮悄無聲息,宮里的宮女們各司其職,規規矩矩地站在各人該在的地方,和平時無異。
亦云琊在她們面前站定,看看緊閉的殿門,對著為首一個宮女問道:“你們娘娘呢?”
為首的織岫再行一禮,禮畢才回答道:“回殿下,娘娘就在殿里,正和王妃殿下說著體己話,把奴婢們都趕出來了呢。”
運起內力仔細一聽,這殿里除了水漏的滴答,果真是一點聲息都無,亦云琊確信自己的功力還沒差到連人說話都聽不清楚的地步。
幾月不見,這織岫,倒是學會了睜眼說瞎話。而她這意思,是連誰都不能進了?越是阻止人進入的地方,越有貓膩。
“本王找你們娘娘作甚?怎么,嫻昭儀的威儀都超過本王了?”
亦云琊心里生出一股煩躁,若不是所謂“非子不得擅自近正二品之下嬪妃居所”的宮規,他先把這門拆了!
亦云琊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以織岫為首的宮女們,她們一看,都條件反射地瑟瑟發抖起來。
“讓開!”
聞言,宮女們一個個忙不迭地退散,只有織岫不動,怒視著亦云琊的冷臉,大有和這殿門共存亡的意味。
亦云琊不怒反笑,音色一改剛剛的凌厲,轉而變得低沉溫柔:“聽話,給本王把門打開。”
織岫渾身一震,臉上迅速飛起一道紅霞,慌亂中連手都是抖著的,啪嗒一聲,鑰匙直掉在地上。
很好,連門都是從外面鎖上,這群人,果真是嫻昭儀心腹中的心腹啊。亦云琊心里冷笑連連。
織岫左右看看,這才將鑰匙撿起,轉身去開了門。
亦云琊目光一閃,看著她的腰牌,音色依舊溫柔如水:“織岫是吧?本王曉得你了。”
“多謝王爺,娘娘在里面,只是剛剛撒過水,殿內濕滑,還請殿下小心。”
“多謝了。”
亦云琊信步向里走去,耳邊聽得織岫和其他宮女說著話,薄唇勾出一笑來。
“哎呀,想不到傲王爺竟然如此溫柔,能嫁給他,真是天大的福氣。”
方才織岫站在正中間,鑰匙掉地上是地道,殿內濕滑……嗯,這是什么意思?
亦云琊想著,冷不防腳下一個打滑,忙穩住身形,看來是他大意了。
至于想不到他這么溫柔,定是指她也不能確定機關的具體位置。
亦云琊想著,沿著中間的那條線就開始找起來。
娘子,你等等為夫,為夫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沐紫晴聽了嫻昭儀的話,突然大笑起來。
嫻昭儀一聽她笑,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緊張得四處張望一番,狠狠瞪了沐紫晴一眼。
沐紫晴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嗚嗚地叫起來,這個嫻昭儀,沒事使這么大勁干什么?她都快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