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紗巾遮面,來到一座石橋上。
而他只顧四處張望,熱鬧的街景,無意間碰撞了她,他溫柔的撫著她,抬眸道歉:“對(duì)不起,一時(shí)莽撞了……”
瞬間他被那雙清澈純凈的笑眸癡醉了,世間竟有如此明眸善睞的眼睛,無一絲污垢塵土。雖然看不清面紗下的容顏,從眼神中就可看出她冰清玉潔,落落大方。
女子微微低垂眼睫,拂去那雙緊扣她雙臂的手。她玉移蓮步,婀娜多姿的離去。
幾日幾夜以來,他瘋狂的盼著,尋找,他常去原來的地方,希望能再次碰見她。
就在他絕望時(shí),他一身疲憊饑餓,故意將頭發(fā)抓的蓬亂,擠在一群乞丐中,恰巧她遇過,那夢(mèng)回經(jīng)幾的女子,再次望見那雙明亮靈活的清眸。
她雙手捧過瓷碗,鶯聲語柔極其好聽:“快趁熱吃吧。”
他癡眸深邃,又一次沉醉了,這次醉的無法自拔,傻傻一笑:“我叫槿秋寒。”
她雙眸笑的那樣美。
兩次相遇卻大相徑庭。第一次翩翩儒雅。第二次卻是狼狽不堪。
槿秋寒尋便全身,只有一巾手帕,上面繡著一個(gè)洶嘯金色的龍圖,一旁卻繡著一個(gè)“槿”字。
“知遇之恩,承蒙小姐相救,只有巾帕潔凈奉送。”
顏瀟瀟遲疑接過,待要離去。
槿秋寒急切問:“冒犯小姐芳名,望告知,有機(jī)會(huì)登寶謝禮。”
顏瀟瀟淡淡一笑:“不必了。”
槿秋寒卻慌了,一時(shí)急語:“不可,哦,不是,我們家族有一個(gè)規(guī)矩,凡是被人搭救過,要親自登門拜謝的,不然,會(huì)被趕出家族的。”
顏瀟瀟秀眉微斂,語氣輕柔:“顏瀟瀟。”
她轉(zhuǎn)身離去,直到她亭玉的身姿消失在茫茫人海。
顏瀟瀟打開手中緊握的巾帕,纖指輕拂。她抬眸望著血紫的墨空,眼前一片噴紅的鮮血灑下。
顏瀟瀟從惡夢(mèng)中驚醒,大汗淋漓,驚恐,森冷全襲心頭:“不,不,我要離開王府,離開無情的皇家人,他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快速起身下床,剛走幾步,跌倒在地。
她用力扯著雙腳,顏瀟瀟回頭,一條鐵鏈鎖著雙腳。
顏瀟瀟雙目憤恨,怒火,她似瘋了一般,雙手拍打著鐵鏈,是那般的用力,那般的恨,她拍打的雙手青紫瘀腫,直到雙手沒有了知覺,一雙不堪入眼的雙手,血黑血紫,顏瀟瀟絕望的淚水,痛徹心扉。
忽然門打開,一沫淺笑,一身華影,墨發(fā)飄浮。從門口傳來幽幽之音:“本月底是太后的五十壽辰,本王的禮不能浮華也不能奢侈。另外,這幾日,好好伺候這個(gè)女人,把她身上的傷趕快養(yǎng)好,若出了什么差錯(cuò),本王決不輕饒。”
秋總管鄭重其諾:“卑職聽遵。”說話間一雙眼盡是驚詫。
槿畫笑笑說:“不就是個(gè)女人嗎,至于把你嚇成這幅模樣。”
槿畫轉(zhuǎn)過頭,一臉的笑容僵住了,隨又勾唇美笑,瀟灑的步姿上前,蹲下身子,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得意的語氣:“我說小姐,本王沒有和你入洞房,又沒有好好的待你,用得著上演這樣的苦肉計(jì)嗎?鼻子一把,又是淚一把的,雙腳還套上一雙鐵鎖鏈,瞧你這小可憐樣,連本王的小心肝都疼了。你求本王,也許本王會(huì)放了你。”
顏瀟瀟雙眸清澈,淚眼汪水,溫柔一笑:“奴,謝王爺?shù)亩鲗櫋!辈[眼一笑,勾了勾手指頭。
槿畫好奇上前一步。
顏瀟瀟幾乎貼近了槿畫俊美的臉龐:“奴……”瞬間咬住了王爺?shù)亩洹?/p>
只聽王爺亂喊亂叫:“你個(gè)瘋女人,快放開本王,你好大的膽子,敢咬本王的耳朵,嘶……好痛,你個(gè)瘋女人,哦,好痛……”
顏瀟瀟將腳上的鐵鏈繞上槿畫的脖子,用力一拉,槿畫一頭栽在地上,顏瀟瀟騎在槿畫身上,清水般的目光,笑笑說:“王爺,記得下次罰奴的時(shí)候,精明點(diǎn),別讓奴再得手,不然把你美畫的小臉劃破,成了花貓可就不好看了哦!”
槿畫怒道:“你個(gè)瘋女人,放開本王,聽到?jīng)]有?”
顏瀟瀟手中的鐵鏈又緊了緊:“王爺罵人很好玩,是吧,再罵啊!信不信我勒死你。”
槿畫大怒:“你個(gè)……好,好,好男不和女斗,你先放開本王。”
顏瀟瀟慢慢放開槿畫,從他身上下來之前,還不忘用鐵鏈抽他一下。
槿畫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捂著腰,一張小臉扭曲的像個(gè)瓷娃娃。
“敢咬本王的耳朵,敢拿本王當(dāng)馬騎,又敢用鐵鏈抽打本王的小蠻腰。死女人,張的倒是溫柔,人卻如此彪悍,你給本王等著。”
秋總管目睹一切,看的又驚又喜,一張臉想笑卻又不敢,憋得通紅。
顏瀟瀟急步上前,鐵鏈到了盡頭,一頭栽倒在地上。
槿畫哈哈大笑,做了一個(gè)鬼臉:“摔得好,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duì)本王,這筆賬本王記下了。”
顏瀟瀟狠狠瞪了槿畫一眼,隨之也陪了他一個(gè)不屑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