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么樣了,都是奴婢不好,害王妃受了欺辱。”丫頭一邊哭泣一邊扶起顏瀟瀟。
“好了,不關(guān)你的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蟲。”
顏瀟瀟一瘸一拐,詫異后,噗哧一笑:“小蟲,這哪是名字?”
小蟲低語道:“奴婢從小無依無靠,便契身宮中做了丫頭,侍奉王爺,奴婢做事慢散,而且還經(jīng)常出錯。他們說奴婢呆頭呆腦,像個爬不動的死蟲子。小蟲,小蟲的就叫了起來。”小蟲扶著顏瀟瀟坐下,敬聲:“奴婢去找個大夫來。”
顏瀟瀟溫柔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找一塊干凈的紗布就好。”
顏瀟瀟望著鏡中的自己,蒼白的臉無一點血色,黛眉憂傷,清澈的雙眸中說不出何種滋味,她在心里苦苦的問自己:“我與江兒之間倒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相識五年,不管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是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如今卻形同陌路,倒底哪里出錯了。”
小蟲拂過紗布,輕柔的纏繞在顏瀟瀟的額頭上:“王妃生性溫柔嫻淑,人又長的美。王爺偏偏寵幸一個什么囂張的丫頭,真不知道王爺是怎么想的。”
顏瀟瀟淡淡的說:“他喜歡寵誰那是他的事。你的名字介意我重新起嗎?”
小蟲服身道:“奴婢今日可活,全憑王妃搭救,能讓王妃賜名實乃三生有幸。”
顏瀟瀟挑眉一笑:“那就叫喜香吧,希望你以后開開心心招人喜歡。”
喜香驚喜:“謝王妃,小蟲以后不用再叫了。”
顏瀟瀟微瞇雙眼含笑,溫柔說:“不許哭,不許流淚哦,不然以后你不用跟著我了。”
喜香鼻涕一把,淚一把:“是,奴婢遵命。”
“哎喲,真是主仆情深哦,著實讓本王感動。”槿畫懶懶的姿態(tài)倚在門框邊,唇角淺笑,劍眉濃秀如座峻峰氣勢,輕抬長長的眼睫,閃閃誘人,清眸似水粼波蕩漾。
喜香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槿畫懶懶淺笑:“起來吧,你先下去。”
喜香尊聲:“奴婢告退。”
槿畫瀟灑的一個姿勢打開折扇,旋舞飛瀑來到顏瀟瀟身邊,手搖折扇,一手搭在顏瀟瀟的香肩上,似畫俊秀的花容幾乎貼近了顏瀟瀟的臉上。
“小美人,那天喝的水甜嗎,還有鐵鏈的滋味舒服嗎,剛才的表演你滿意嗎。嘖,嘖,嘖,怎么幾天不見,你頭上纏了紗布,哦,舊傷又添新傷,肯定是晚上做夢跟人打架,把床欄當(dāng)成了人,撞上去的。”
折扇一聲合上,輕輕的敲打在顏瀟瀟的額頭上。
顏瀟瀟“嘶”一聲,一把推開槿畫,站起,無奈小腿很痛,整個人要摔倒在地上。
槿畫伸手一拉,美人便入了懷,兩人如此親近。槿畫打趣道:“美人,你怎么謝本王又救你一次。”
顏瀟瀟冷“哼”一聲:“就算我摔死,也不稀罕你的搭救。”用力去推槿畫。
槿畫媚笑,一手扣過美人皓腕,再攬美人的柳腰,順手將顏瀟瀟抱起,如此帥的動作,一氣呵成,調(diào)戲口吻,勾唇一笑說:“冰山美人,本王……”
顏瀟瀟紅撲撲的紅顏,心里一陣慌亂,語氣鎮(zhèn)靜:“你快放我下來,你要干什么?”
槿畫賊笑:“你說呢?”
顏瀟瀟還待開口,身上一痛,原來她被重重的仍在床上。顏瀟瀟瞪著槿畫:“你就是個變態(tài)。”
槿畫樂樂一呵:“隨你怎么說,本王不在乎。”
打開折扇,美若翩躚男,勾勒唇角,美麗的弧度是那樣的魅惑,一身錦白色絲紗衣,襯映的更加飄逸美侖。
槿畫拂了拂腦后的長發(fā),姿態(tài)甚是美麗,走之前還不望給顏瀟瀟拋了個媚眼:“女人,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顏瀟瀟撇了撇嘴:“真惡心,拋什么媚眼?”
只聽“咔嚓”一聲,門好像被上了鎖。
顏瀟瀟著急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門縫中傳來得意的笑聲:“死丫頭,你就好好在屋里呆著,把身上所有的傷都給本王養(yǎng)好了,直到太后壽辰那天再放你出來,你就乖乖的,本王就不陪你了。”
顏瀟瀟拍打著門:“喂,你別走,先打開門再說。”
槿畫吩咐說:“給本王聽好了,誰也不許放這個女人出來,若違本王的命令,本王嚴(yán)懲不貸。”
顏瀟瀟微怒:“你……”
門外喜香,著急喊道:“王妃,王妃,你別急,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奴婢會一直守在門外,王妃,有什么吩咐,奴婢會照辦的。”
顏瀟瀟一臉失落,慢騰騰的挪著沉重的腳步,她的心好疼,好痛,自她大婚那天起,皇家的親人沒有來一個。一直以來,身邊又沒有人伺候,王爺不許她出府,加上種種欺凌,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錯,她總覺得很大的陰霾在靠近她,一點一滴的在吞噬著她。
她要逃,對,一定要逃,逃不掉也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