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茫大地,一涼秋意而來,整個“棉槿國”飄著散散的黃葉,片片落下,翩翩舞在空中。
自上次顏瀟瀟落水后,槿畫命人在那石面上搭建一座亭榭,亭柱之間連著座椅。
顏瀟瀟望著亭榭上龍飛鳳舞,如行云流水飛般,霸氣纏綿的秀字,只是笑了笑。
身旁的喜香甜蜜一笑,指點著:“‘水仙湖’。王爺知道王妃酷愛水仙花,便以此為名,王爺對王妃可說是一片真情?。 ?/p>
顏瀟瀟笑笑不語,自她落水之后一直在槿畫的書房養(yǎng)病,王府上下都在偷偷議論著,王爺不是好色嗎?竟然能讓王妃一直留在他的書房,難道是王爺回心轉(zhuǎn)意?
更夸張的還有,說王妃多么的妖媚,強悍,夜夜與王爺惻悱纏綿,死死抓著王爺不放。
顏瀟瀟聽到這些緋聞,還真是八卦,雖然兩個人睡一張床,可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怎么現(xiàn)在倒成了她是主動主歡的那個人啊。
我顏瀟瀟有那么厚顏無恥嗎?
顏瀟瀟氣的一張絕代芳華的臉通紅,坐在亭榭下,氣鼓鼓扒在亭欄邊,揮著手臂上的衣袖,似乎要把所有的流言蜚語甩掉,一把扯過亭榭邊的水仙花葉,她從來不折花葉的,如今氣的撕成碎片往湖面上扔去,嘟囔著:“就知道他突然的轉(zhuǎn)變,沒安什么好心,傳的沸沸揚揚,說我勾引他,鬼才勾引你,去死吧,去死吧……”
忽然一片金黃的柳葉落在顏瀟瀟的手背上。
顏瀟瀟望著那片秋葉,心道:“我本是很莊重的,很淑女的,怎么總是被這個變態(tài)的王爺給氣到呢,不氣,不氣。”
臉上偷偷一笑,一雙清水般的眸子很神氣似的,搖著手中的黃葉,對著湖水大聲喊道:“天上掉金條了,天上掉金條了,腹黑的王爺,變態(tài)的王爺,貪財?shù)耐鯛?,快出來接金條噻,準你拾個夠,撿不完,抱個爽,金條銀條,你就下吧,美貌如花的王爺在等著你呢,天上掉銀條了……”
喜香“噗”的再也忍不住,雙手捂著肚子,整個人笑的神魂顛倒,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哈哈哈哈,王妃……王妃……你是不是病壞了,哈哈哈哈……笑死奴婢了,不行了,不行了……奴婢的肚子好痛……”
顏瀟瀟嘴角一笑,不看身后的哭笑囧樣。
微風吹拂她長長地如瀑青絲,碧藍色的紗裙飄起,她懶懶的慵姿扒在亭欄上手足舞蹈,看上去是那么的開心淘氣,甜蘊的聲音就像是電到整個湖水、大地。
“天上掉金條了,天上掉銀條了,貌美似畫的貪財王爺在苦苦的等著你……”
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顏瀟瀟耳邊響起:“你玩的很開心……”
顏瀟瀟自在其樂,動情的喊著、舞著“嗯”了一聲。
強有穿透力的魔音溫溫淡雅:“你喊的也很快樂……”
顏瀟瀟根本不知道有一雙嗜血的鳳眸在怒視著他她,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她,顏瀟瀟沒有回頭,挑了挑一雙秀眉,高唱著:“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很開心,很刺激,很好玩的,呵呵……天上掉金條了,美貌如花,貪財?shù)耐酢酢酢?/p>
顏瀟瀟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對,剛才還是一片嘻聲笑語,現(xiàn)在平靜似秋,緩緩回頭,瞪大雙眼,結(jié)結(jié)巴巴,就連湖水都平靜了下來,花容失色,碧朗白藍天際的天空也黯淡了許多。
槿畫瞟了一眼天空飄落的秋葉,再迎顏瀟瀟回眸一笑,魅惑的聲音:“貪財?shù)耐跏裁窗?,怎么,本王來了,不玩了,接著喊啊,拽的很啊……?/p>
顏瀟瀟聽著那不溫不氣,誘惑的磁音,覺得這下糟了,又惹他生氣了,慌忙扔掉手中的黃葉金條,尷尬一笑,挑了一下美眉,閃了閃一下美眸,雙手抱拳,傻傻嘿笑:“還請王爺手下留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