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秀氣玲瓏,透著調皮可愛,精明的小臉,粉嫩圓潤,頭上簡單的插著花簪,長長的頭發披在胸前,黑亮如墨,一身五顏六色的花衣裙衫,輕輕拂動著,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眼珠死死盯著對面的客棧。
一雙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喂,喂……發什么呆啊!”
花葉打開那只手,不耐煩的說:“別妨礙我抓人。”
花瓏瞟了一眼對面的客棧,又看一眼花葉:“你該不會是在這盯了一天一夜吧?”
花葉氣的嘟起小嘴:“黑衣人太過狡猾,從昨天他進客棧,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要是他出來,我就殺了他。”
花蕊擔憂說:“說不定人已經逃了,現在的天氣有些涼,就這樣一夜坐著,別生病了。”
花葉堅定說:“不可能,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就連一只蒼蠅也休想逃出我的火眼金睛。”
花瓏笑笑說:“好了,別孩子氣了,葉,我與蕊來,是奉宮主之命,讓你回水仙宮的。”
花葉一臉驚喜,那小模樣俏皮可愛,一臉天真無邪的孩子氣:“真的嗎,宮主醒了,太好了,又能與水鳳凰調戲宮主了。”
花瓏與花蕊相視一笑。
江兒一身紅衣艷麗,笑意濃濃,觀察著街市上的各種景物。
忽然一人擋住她的去路,江兒冷冷瞟了一眼,左移腳步,來人左擋,江兒跨右腳,來人也跟著她的腳步移動。江兒怒火:“你是什么人,敢擋本姑娘的路,讓開。”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江兒臉上,清脆響亮。江兒怒急,出手要打,那人輕輕一點,緊緊將江兒反扣在手,冷冷說:“你就是江兒吧!”
花葉,花蕊,花瓏聽聞,三人頓住腳步,站在一旁觀察著這個叫江兒的人。
花瓏快言快語:“不過庸脂俗粉,也想跟我們宮主相比,差勁。”
花葉嘟氣的小臉:“還好她不知道宮主的身份,只知道她伺候的是太師的千金,這個賤丫頭還真不要臉,還想雛雞變鳳凰,做夢。”
花瓏氣急敗壞:“不行,她那般欺負宮主,我要教訓教訓她。”
花蕊慌忙扯住花瓏:“你先別急,忘了出來的時候,宮主如何囑托的嗎。何況,現在不是在有人在教訓她嗎?依我看,那個穿紫衫的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江兒掙扎,怒道:“你憑什么擋住我的路,又憑什么打我?”
紫衣女子一只手挾持著江兒,另一只手中握著冷劍,劍把冷冷的在江兒臉上敲了幾下,不屑冷笑:“一個賤骨頭,也不照照你的丑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江兒哈哈一笑:“我想不想,跟你又有什么關系,莫非你也對王爺動了真情?”
紫衣女子雙眉一秀,冷挑:“動有怎樣,不動又怎樣,就連你家小姐那樣絕代的美人,王爺不也是無動于衷嗎,并且將顏瀟瀟折磨而死,怎么?王爺偏生對你這個賤模樣感興趣,簡直讓人作嘔。”
江兒狂笑:“敢情這位姑娘是在爭風吃醋,在我的記憶里,我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面,并不認識的,看您的打扮,著裝,倒像是大家閨秀出身,竟然和我一個野丫頭在街頭爭風吃醋,我江兒何其榮幸啊!”
紫衣女子將劍抵在江兒的脖頸上,冰冷的語氣:“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江兒瞟了紫衣女子一眼,一臉委屈說:“大家評評理,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子與這位姑娘素不相認,我已經嫁了人,想必這位姑娘遇到了什么情感挫折,找我一個陌生人出氣,這樣的人太可恨了,是不是?”
紫衣女子這才發現圍觀的人,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紫衣女子不屑的說道:“你搶了我心愛的人,設計嫁給他,大家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才可恨,才無恥。”
眾人對江兒指指點點。
江兒一臉怒紅瞪著紫衣女子:“你夠狠。”
紫衣女子一腳踢在江兒的小腿上,江兒一痛,跪在了地上,紫衣女子勾唇冷笑,跨步離開了。
江兒怒吼:“看什么看,都給我滾。”
“兇什么兇,搶了人家的心上人,還理直氣壯的,真不知羞恥。”
“就是,這樣悍的悍婦,給了我都不敢要。”
江兒一臉氣的扭曲,擦了一把淚水,冷厲的眸子,痛恨的語氣:“紫衣女子,你給我等著,今天這一筆賬,這般的羞辱,我一定會討回來。”
花瓏得意一笑:“活該啊,這就是幸災樂禍的下場。”
花葉迷惑的語氣:“可我覺得江兒好可憐,一個姑娘家被人當街羞辱又下跪的,以后還怎么出門啊?”
花蕊皺眉說道:“我們現在不是同情江兒的時候,可那紫衣女子嬌霸不羈,盛氣凌人的可怕,這個人不像是在為宮主出氣,倒有些像在為自己叫屈,憤憤不平,每每中透著嫉恨。”
花瓏說道:“這么說,這個人跟王爺有一定關系了,從這個人的口氣中隱約可聽出一些不但恨江兒,對宮主也是恨之入骨的。不行,我一定要跟蹤她,看看她倒底是何方冷妖?”
花蕊與花葉著急,沒來得及攔住花瓏,閃電般的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