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蕊水仙繁仙顏,郁郁香濃覆天籟。
美曇美人迎冷花,默若天麟嫦娥影。
三蕊姑娘與紫衣冷妖打的休休不停。
當秋風看到那沫白影,雖一身男裝宛若飄逸仙臨,一顆心多么希望她就是那個擁有一雙清澈水眸,溫笑優雅,穩定嫻德的她。秋風扯出一個艱難的苦笑,他目睹過她死去時蒼白的容顏,他親自殯送的她,怎么可能是她?也許是太過想她了吧?
紫衣女子望穿一身白衣的人,一邊與三蕊姑娘迎招,一邊辱罵:“臭男人,敢與本姑娘為敵,我要讓你斷子絕孫。”
白衣勝雪,頭戴斗笠的人一手環著槿蓉,瀟灑的美姿飄來,一手一扣,輕輕一點,緊緊環上紫衣女子的柳腰,一張臉慢慢湊向她,威凜的聲音:“敢讓本公子斷子絕孫,不如就讓你成為本公子的人。”
紫衣女子大怒:“無恥。”
頭戴斗笠的男子爽朗一笑:“本公子最喜歡被人這樣辱罵,不痛不癢的語氣,倒讓本公子聽上去纏綿心動,心癢難耐啊,更加的想得到你。”一只手在紫衣女子腰間來回摸索著,忽然點住她的穴,一只手撫上她怒紅的小臉,輕輕拍了兩下:“長的極其美貌,只是太冷太妖,簡直就是一朵有毒的罌粟。”
紫衣女子冷怒:“拿開你的臟手,今天的羞辱,我記下了,有一天我會狠狠的砍去你這只極臟的左手,讓你成為殘廢,痛苦不堪。”
那人的手一顫,“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紫衣女子的臉上,火辣辣的痛,紫衣女子恨切切咬著牙,一臉怒視著頭戴斗笠的男子。
槿蓉無力的靠在她的肩頭,明顯感覺出他身子在發抖,在怒火,語氣低落寬慰,說:“公子,這樣的人不值得與她慪氣。”
微風吹起,他的白衣飄飄,墨發被風瀟起浮動,左手緊緊握著,忽然展開手掌,無情地拍打在紫衣女子胸膛。
一掌,兩掌……
紫衣女子摔在地上,大吐鮮血,顫抖的手,指著白衣的男子,怒吼道:“聽著,我就是一朵毒癮的罌粟,有一天只為你準備著,只為你……水……冠……玉……”
當“水冠玉”喊出,秋風瞪大雙眼,是她,不是她?
三蕊水仙上前參拜:“見過宮主。”
槿蓉癡癡地目光望著水冠玉,柔柔細語:“水公子,真的是你嗎?蓉兒以為再也見不到水公子了,蓉兒……”
水冠玉著急擔憂:“槿姑娘,槿姑娘……”
飄灑拂袖,抱起槿蓉,飛仙一般消失在空蕩中。
三蕊水仙緊隨其后。
那樣的畫影猶似飛外天仙,履云仙境。
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紫衣女子以劍作拐杖,蹣跚離去。
只留下一臉恍惚的秋風,剛才水冠玉的動作,氣勢,都有著冷,有著恨,卻不像水冠玉的一派作風,難道是為保水冠玉,替身不成?
喜香喚了幾聲秋風,見他發呆不理,只好一人踏進怡香院。
秋風朦朧的雙眼,猛然一瞪,追逐喜香:“不聽話的死丫頭,說好不進去的,嗨,等等我,怎么又進去了?”
一群漂亮的美人纏住秋風:“喲,這位爺生的好威武,你就從了奴家吧。”
“公子,隨本姑娘走吧。”
“公子,你跟了我吧。”
“等等,這個公子我要了……”
一群花嬌娘唇舌槍戰,秋風一張臉通紅通紅,一顆心像小鹿嚇的撲撲亂跳,趁著他們爭吵,一頭扎進一間房內,跌坐在凳子上,一手擦著頭上冒出的汗珠,嘴巴不休的扔了一句:“這該死的鬼地方,要人命。”
喜香站在門口,瞪著一雙眼,圓圓的像兩顆紫紅的葡萄,小嘴張張合合,顫顫抖抖:“秋……秋……罌……罌……”
秋風冷瞟一眼喜香:“說什么呢,見到我比你快,用得著這般吃驚嗎,又不是一天,兩天認識的……”
“唰”的一把劍,冷冷的架子秋風的脖子上。
秋風瞟過劍,目光慢移持劍的人,雙目一驚,忽又冷笑:“罌姑娘真會玩捉迷藏,何時又折回了怡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