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慘目使整個王府大亂,太后與皇上等眾人離去,讓人費解的是,傷心欲絕的是人是王爺,怎么皇上也跟著吐血啊?
一直跪在門外的喜香快速踏進殿內,哭喊道:“王爺,王爺,你怎么這般固執,是喜香見勢不妙,才偷偷跑出王府,在路上撞見杭大人,求皇上來王府的,以解王爺的燃眉之急,王爺,你這又是……”
一身淡雅霓裳倩影,長長的秀發似墨,浮云游霧從金壁黃殿上仙落,顫抖的手拾起那一張醒目的血書,上面真真實實的是血,還有一片鋪染的鮮血。
槿畫咳喘著,溫柔笑說:“你自由了。”
喜香擔憂王爺,詫異的目光望著那一道麗影。
秋風雖然知道王妃活著,可每次都是擦肩而過,匆匆一面,驚喜、期待、不能自拔的激動,癡癡的目光等待著真容的回首。
喜香支支吾吾:“你……你……是……什么人,該不會……也是太后……派來的……”
顏瀟瀟緩緩轉身,一張血書擋住紅顏,顏瀟瀟慢慢放下手中的血書,眉目如畫,國色天香,一臉淚泥,淚眼凄迷。
槿畫一悲一喜:“從此你不再受皇家的束縛,好瀟兒,不要哭,不要這樣,槿畫看的好心疼……”
顏瀟瀟淚如驟雨,抽泣的說不上一句話,又將那份休妻的血書舉過。
槿畫好想大放悲聲,雙唇張張合合,無聲的淚水,抽抽噎噎,悲喜交加,哭哭笑笑:“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乎我,我一直以為我的折磨你恨透了我,我一直以為你很想要這份休書,如今我……我怕,我怕我的自作多情;我怕,我怕,失去你。若我自作多情一點,認為你心中是有我的,這份休書也不會寫就,失去你,換的你的自由,我……我……早該放你……離去……”
顏瀟瀟泣不成聲:“你倒底是怎樣的一個王爺,我是很想要這份休書,可是沒有用你的命換我的自由,你這個笨蛋,你這個玩世不恭、游手好閑、心狠手辣、腹黑的王爺,你怎能舍得我為你愁腸百結,你怎能無情的讓我為你柔腸寸斷,你怎能殘忍的讓我為你哀思如潮。可我不想你這樣一次一次殘酷的拋棄我,你愿意寫這份休書證明我死了,也不愿我活著,你真的好絕情,好絕情……”
當顏瀟瀟舉起那張休書,美眸淚凄時,槿畫便看出顏瀟瀟心里是有他的,現在,顏瀟瀟每一句話虐心的傾訴已跡跡可露,她愛的并不比他差,槿畫破涕為笑:“能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好開心,雖然你這些表白用的詞很爛很悲虐,不過比我的好過千倍,萬倍,而我,卻用不擇手段折磨對你,我愛不足惜,我的愛只會給你帶來痛苦,傷害,我……”
休書的血腥早已讓顏瀟瀟干嘔,一直強忍著,顏瀟瀟急步扶著門框,酸吐不止。
喜香淚水不斷,驚慌喊道:“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槿畫擔憂著急:“瀟瀟,瀟瀟……”
秋風悲喜萬狀,攙扶搖搖欲墜的槿畫,喜香攀上槿畫另一只手臂,三人慌張來到顏瀟瀟面前。
槿畫心急如焚:“你不要著急,不要生氣,我是真的不想你再受牽連,我對你是真心,我愛……”
空中萬里,白云蒼穹。
飄來一身白衣仙人。劍眉星眸,威風凜凜,映瑩白雪大地,襯托一張芙蓉面貌更是清新俊逸。
來人冰霜寒語:“以往探扇淺笑,驚才風逸的玉軒王爺,今日怎如此的狼狽不堪,王爺,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本公子的未婚妻不勞您來關心。”
顏瀟瀟目瞪口呆。
槿畫先是一愣,隨之笑說:“沐龍巖,強人所難可是不會得到幸福的。”
沐龍巖挺鼻薄唇,不察覺的微笑,走到顏瀟瀟身旁,一手輕輕挽過顏瀟瀟的柳腰,癡眸笑談:“怎么,我可比不過王爺的手段與壓迫。水宮主可是答應將他的義妹許給我的,而且,水姑娘也是愿意的,水姑娘你說呢?”
顏瀟瀟尷尬一笑,看看面前三人蒼白的臉色,隨后笑說:“是。”
沐龍巖環在顏瀟瀟腰間的手一緊,明眸皓齒,幽幽柔柔:“我們走吧,你怎么這般淘氣闖進玉軒王府,萬一出了事,你可讓我怎么辦呢。”
如此寵溺,關愛的話,槿畫看著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心中哀嘆,說道:“你們走吧!以后不要再來王府,皇家永遠是血腥無情的地方。”
槿畫的話無疑是提醒顏瀟瀟,若不是沐龍巖的趕到,躲在玉軒王府頂屋偷看的人不知又要怎樣對付顏瀟瀟。
沐龍巖淡淡一笑:“本公子的未婚妻貪玩,還望王爺不要計較,改日新婚大喜,一定請王爺,以表冒犯之罪。”
槿畫氣宇軒昂淺笑:“好說,好說,一定,一定……”
沐龍巖輕抬眼睫,深情望著懷中的人,挽著顏瀟瀟的柳腰閃影皓空,霓裳裙起,白羽扇雪,飛仙煙影飄去了。
槿畫望著飛去的身影,一雙癡眸深深望著。
顏瀟瀟亦是情愫不舍。
喜香與秋風一悶葫蘆:“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風聲細碎霓舞亂,煙霧雪影思珠簾。
相思望,癡目對。
坐看他人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