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建議,太后猶豫前后:“招為駙馬?這……雖然水仙宮一直平靜,不比殘夜之天殘酷,可這不是養(yǎng)虎為患,引狼入室嗎?”
丞相信心百倍:“這有何難,水冠玉招為駙馬,再賜座府邸,整日風花雪月,日子久了,水仙宮定會解散,若水冠玉有情有義,不忍放棄水仙宮,可將其手下充入軍營,讓水冠玉領導,慢慢的削弱他的勢力,大權(quán)不照樣握在‘棉槿國’皇上的手中嗎,到時水冠玉無用之地,再斬了他,這件事要做的天衣無縫,不然引起反攻,后果不堪設想。”
太后欣然點頭:“這倒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水冠玉要么選擇解散,要么歸順吾皇。來人……”
千葉聽見太后的呼喚,匆忙踏入大殿內(nèi):“千葉擬兩道圣旨,第一道是為皇上選后之事,乃丞相的千金復古雨,落落大方,才貌雙絕,特定為‘棉槿國’的皇后,擇一黃道吉日完婚。第二道圣旨,哀家聽聞水仙宮宮主文質(zhì)彬彬,風華月貌,特賜府邸一座,招為駙馬。千葉,皇上昏迷的事不許聲張,你們跪安吧!”
復古上河急道:“太后,若此事只讓千公公前往,只怕事成的機率不大,不如派玉軒王爺前往,若水仙宮與江湖武林聯(lián)姻,武林盟主曾邀請王爺前去討杯喜酒,至少玉軒王爺?shù)纳矸菀捕ㄓ行┱f服力。”
太后定定點頭:“好,就按丞相的意思去辦。”
復古上河跪拜:“微臣告退。”
三人起身出了書殿。
丞相復古上河與復古雨相視一笑。
千葉逢笑賀喜:“恭喜丞相大人,步步高升,恭喜復古小姐榮登皇后之位。”
復古上河笑的合不攏嘴:“千公公,別忘了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小女幾句,大婚那天,千公公可要多喝幾杯喜酒。”
千葉月貌般極美的笑容:“一定,一定,這么大的喜事,誰不想沾沾喜氣。”
復古雨面無表情,冷言冷語:“有什么可祝賀的,沾什么喜氣,荒唐。”
千葉先是一愣,隨后笑說:“奴家先去擬旨準備,丞相大人,奴家就先退一步了。”
復古上河喜上眉梢:“千公公,請。”
千葉望著遠去的二人,皺眉鎖眼,沉思:“城府極深的一對父女,看似幫了公主,實則為自己拉攏人權(quán),如今他二人榮升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本有大權(quán)在握的丞相,再次登高一呼,呼風喚雨,皇上醒來,不知會作何感受?玉軒王爺無辜再次被牽涉進來,看來要有一遭了。”
金碧遙遙韻古香,氣宇軒昂臥金龍。
無奈紅塵多是非,深深庭院隱凄涼。
秋風凄悲含哀的望著敞大的王殿,哀聲嘆氣連連。
喜香手捧藥碗,來到秋風身邊,說:“你不在屋里照看王爺,站在院內(nèi)嘆什么氣。”
秋風惆悵萬千:“我們王爺是人中龍鳳,長的古雕刻畫般俊美,時常探扇淺笑的出髓,為什么只能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常常又以瘋傻賣笑做這個外表堂堂,遮遮掩掩的藩王呢?喜香,你不覺得這個玉軒王府,碧碧耀眼的紅磚綠瓦,深深庭院很是曲折凄涼嗎?”
喜香被秋風說的很是凄涼感觸,望著冷清的庭院,似有傷感落淚模樣:“原先這么大的王府還覺得人多擁擠,太后命所有的人撤離,如今看來,王府和一座冷宮無任何差別,自太后命王爺寫下休書那天起,王爺一直昏迷不醒,身邊也無相隨之人相伴,喜香……喜香……真為王爺難過。”說著說著淚水傾注。
秋風一時紅了眼眶,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了,只要王爺平安活著,我們應該高興啊!”
二人一抽一悲的入了室內(nèi)。
秋風扶起昏迷的槿畫,接過喜香端過的藥碗,秋風慢慢灌入槿畫口中,可全部流了下來。
喜香趕快掏出巾帕,輕輕擦著,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纏綿:“王爺,王爺,王爺……。”
聲聲呼喚,深痛人心。
秋風再也忍不住,眼角滑下一道淚水,將槿畫撫平,蓋好錦被,憂心忡忡:“喜香,你照顧好王爺,我去去就來。”
喜香悲泣涕零喊道:“秋風,還是我去吧,喜香不會武功,萬一王爺有個閃失,喜香更是罪過。”
秋風憂心如焚:“可你根本不知道水仙宮的建處,還是我去吧,我很快就回來。”
下定決心,一腳重重地踏出房門。
抬眸望蒼穹,幾日以來的白白積雪無一點溶化,冰雕玉鐲的庭院何許的美,只是在他的心中似是凍冰三尺還要厚實。
垂頭落眸間,一道麗影印入眼簾,頓時心潮澎湃。
來人風姿卓越,粉脂凝香,出塵脫俗,玉雕般的雪景將美人襯映的月貌皓華,一身白衣幽雪,淡雅恬靜。
顏瀟瀟雙目漆紅,每走一步雙腳就像被什么東西緊緊銬住了,如此空蕩的庭院,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若時光倒流,曲折幽深的王府庭院又是另一番景象?
似乎有水落在了手背上,顏瀟瀟撫上自己的臉龐,原來是自己的淚水,這里她就像做了一場千年繁華而又傷感的夢,只是一瞬間來游過,匆匆離去一般。
顏瀟瀟突然的到來,秋風動人心弦,情不自禁的撲跪在顏瀟瀟面前,撫著冰寒的地面,喜從天降一般,哭的跟個淚泥似的:“王妃,不……顏姑娘,卑職正要去找姑娘,解鈴還須系鈴人,以往王爺對姑娘的殘暴,秋風在此叩罪,蒙姑娘不棄,前來探望王爺,秋風,秋風……請受秋風一拜。”